中年男人的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了喜气,他说:“包里装不下了,咱们先把这些带回去,等一会儿再来一趟!”
年轻男人有些不舍:“还能再装点!还能再装两件。”
中年男人打了他儿子一巴掌,骂道:“别贪!咱步行来的,东西多了太沉不说,要是包撑烂了,把这些宝贝磕着碰着,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剩下的还埋起来,过一会儿再来一趟!”
年轻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他们父子两个这才勉强作罢。
耳听他们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和谭辙才敢从荒草堆里冒出头来。
我们俩跑到狸猫洞前一看,只见那地方明显凹下去一个坑,上面被严严实实盖了一层野草。
我和谭辙动手把覆盖在上面的荒草、浮土扒开,只见底下的洞窟有一米多高,最下面铺了一层软和的毛羽、柴草,上面堆着十来样宝贝。有已经变得乌沉沉的金饰,有带着土腥味、彩绘依旧艳丽的青瓷,还有触手生温、雕工精美的玉器。
我忍不住咂舌:“我的天呐,这么些个宝贝,我一辈子恐怕也吃不完。”
谭辙奇怪道:“你说这些东西是哪来的?这狸猫难道真的成精了?还能点石成金?”
点石成金我倒是不信的,不过这畜生有了两三分的灵气,恐怕智商不低于一个正常人。
谭辙捡起一个青瓷花瓶看了看,吃惊地说:“这花纹,你看看,熟不熟悉?”
我凑过去一看,忍不住骂道:“这花样子不就跟昨晚忽然出现、又离奇消失的大盖碗上的花样一样吗?那个大盖碗果然是这个畜生丢下的!”
谭辙沉思良久,摇头说:“想不通,还是想不通,它把大盖碗放我们家干嘛?”
我在那堆宝贝里扒拉来,扒拉去,随口说:“想不通就不想了呗。咱俩干脆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分了,也算是补咱们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亏空!”
谭辙一把将我拉起来:“咱们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但看样子应该是那个畜生挖坟盗墓偷来的,这些东西是属于国家的,是要上交给博物馆的,更何况,咱俩要是沾了死人的东西,你就不怕又带来什么祸患?”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不满地说:“发财又不让,还不让我意因意因吗?咦,这是什么?”
在这堆宝贝的最底下,有一张发黄的残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看起来破旧不堪,很有些年头了。
我把那张残纸拿起来,上面的字多是繁体,还是文言文,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我看不懂,递给谭辙。
别看他是个大学生,对着手电筒上的灯光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只好把那张纸夺过来,往兜里一塞,说:“回去再看!”
谭辙指着我生气地说:“你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你干什么?”
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宝贝不让动,就这么一张破纸也不让拿,你是黄世仁啊?”
谭辙动了动嘴,却拿我没有办法,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服。
我们在狸猫的窝里翻了一阵,并不见有收获。谭辙便催促我:“赶快收拾收拾,等一会儿那两父子回来了,咱们只要跟着他们,或许能找到猫妖的下落。”
我不情不愿的把瓷器古董放回洞里,为了防止那两父子看出什么,我特意按照记忆中的模样摆放了一遍。
谭辙把土和荒草盖在上面,我俩就藏到一旁守株待兔!
只不过,我俩在那里等了大半夜,又冻又饿,却始终不见那两父子回来。入冬之后,即使是海市,夜里的温度也哇凉哇凉的。
我冻得直打哆嗦:“这他妈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谭辙摇摇头:“不应该啊,那俩父子看起来是个贪财的,怎么也不会放着这么一大堆宝贝不要吧?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俩胡乱猜测了一通,都不想再等,却又害怕那两父子突然回来,最后理性战胜感性,只得苦苦熬着。
一直等到旭日东升,林子里的露水把我们的衣服都沾氵显了,也不见有人回来。
我和谭辙实在是人困马乏,又觉得那俩人势必不敢大白天挖宝,所以就从草堆里爬起来,骂骂咧咧回了谭家。
谭家已经做好了早饭,文隽、谭磬侗、甚至是谭澈都在桌边等着。
文隽一见我们满身疲倦地踏进家门,就迎上来问:“你们俩这一整夜都跑哪去了?我和你爸一觉醒来才知道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文隽精神很好,容光焕发。谭辙随便应付了两句,文隽想要追问,好在谭磬侗及时制止:“好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做,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又闲得慌?”
谭澈也板着脸对谭辙说:“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洗手吃饭!没看到一大家子都在等你?”
我和谭辙答应一声,赶忙去洗漱一番。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马大姐正往餐桌上端饭。
文隽一边帮着盛汤,一边问马大姐:“朱姐呢?怎么早上起来之后就没见她?”
马大姐上菜的手一顿,有些犹犹豫豫地看了我和谭辙一眼,吞吞口土吐地说:“生病了,有些……有些不舒服。”
我心里奇怪,生病就生病,你看我们干什么?难不成还是我们把她弄病的?
谭辙多嘴问了一句:“朱大姐是谁?”
马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就是昨天早上和我一起在厨房择菜的那一个。”
我和谭辙忍不住对视一眼,谭辙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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