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决定再去探一探卧龙公墓。光天化日的,我们也不怕再出什么妖魔鬼怪。
可等我们把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两辆警车正停在门口。我们上去一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负责看门的黄大爷去世了。
警察正在盘问一个穿西装的秃顶中年,看样子应该是这块墓地的老板。我跟谭辙有些做贼心虚,犹豫着不敢上前。
一个老警察一眼就看见了我俩,跟他身边的小警察使了个眼色,他俩就并肩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老警察简单盘问了我们的基本信息,谭辙是个专业的律师,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后,警察又问起我们到此的原因。
谭辙回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不管我们如何做答,警察后期都会去求证,要是让他们查出我俩在撒谎,岂不是引火烧身?
我脑子灵光一闪,赶忙抢过话头说:“我们来扫墓……”
谭辙急得直跟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警察接下来一定会问替谁扫墓,我们一来要说出个人名,二来要能跟这个人扯上点关系,这天底下哪有替陌生人扫墓的道理?
最难的一点是我们所说的那个人必须要躺在卧龙公墓的墓坑里。
果然,老警察下一句就问:“给谁扫墓?”
我想也不想就说:“黄芮,算是我的一个朋友。”黄芮就是林峒的妻子、林拓他妈,想当初也是响当当的豪门贵妇,谁也不曾想过,零落之后,竟然被人草草收葬在这里。
昨晚离开墓地之前,我真真切切看到了她贴在墓碑上的照片!
警察又仔细问了我们跟黄芮的关系、确定她确实葬在此处,才点头让我们离开。不过,他们有言在先,近期不准离开兰山市,要保证随传随到。
我跟谭辙自然是满口答应。
做戏做全套,我俩买了点元宝蜡烛在黄芮墓前焚化,然后就匆匆驱车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谭辙又是懊恼、又是气愤:“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连无辜的老大爷都下手?”
我也紧锁着眉头说:“无辜不无辜倒另说,怕只怕这老头要是真死在杜晶手里,那这小娘们儿就太恐怖了。”
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我的手机忽然“哇啦哇啦”叫了起来。号码是个本地陌生号,接起来一听,巧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杜晶在电话那头儿说:“昨天晚上你们没事吧?”
我冷笑着说:“你这是不打自招?承认昨天在墓园是你搞得鬼?那看门的老头儿也是你杀得了?”
杜晶大惊:“什么看门的老头儿?”
前面有辆车违章变道,我的方向盘一斜,差点撞到路基上去:“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将墓园看门黄大爷被人害死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声音都有些发颤:“怎么……怎么会?”
毕竟是个小女孩,就算平时再干练,骨子里还是个需要怀抱的小姑娘罢了:“我,我真没有……不会的……我只是……”
她有些语无伦次,我劝她情绪安定之后再解释,她深吸一口气,停顿了五秒之后说:“咱们见面聊吧!”
我们约在了警察局对面的咖啡屋,咖啡好喝不好喝倒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要是动起手来,我俩打不过她的话也有个地方跑!
见面之后,杜晶已经恢复了平静,外表看来,她还是那个干练的老总女秘书。她跟我们说:“我昨天晚上只是想吓吓何心可,我没有半点害人之心。”
我跟谭辙都没有说话,杜晶的情绪忽然就崩溃了:“我……我只是害怕……我不想死,你们知道吗?我有了孩子,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死!”
孩子?果然是豪门恩怨狗血剧情,必定牵扯两代人的恩怨。
何心可大概觉得我们不相信她,索性把小腹上的衣摆一掀开,露出她稍微隆起的小腹,可是贴近她肚脐的地方隐隐有一圈黑气缠绕。
从我的位置来看,那股黑气盘桓在杜晶的小腹周围,好像跟脐带还有些勾连。可杜晶只要把衣服一放下来,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我们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我找人做了点障眼法。我怀的是何总的孩子。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出事了。”
我问她:“你的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杜晶说:“我找了女法师看过,她说我的孩子被死鬼缠上了,要找他做替身!”
我有些惊恐:“做什么替身?”
杜晶沉默良久,缓缓说:“法师说那个死鬼是淹死的,他想要争夺我孩子的……投胎机会!”
这他妈也可以争夺的吗?简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观。谭辙问她:“你知道是谁害得你?”
杜晶掀着眼皮子看了一眼谭辙,皮笑肉不笑地说:“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不希望我生下孩子?你难道还猜不到?”
谭辙知道她意有所指,吃惊的有些合不上嘴:“不会吧……何太太看着慈眉善目的,她不会做这……”
杜晶“哼”地笑了一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人心里的花花肠子,你我怎么会看得清楚?其实不只是她,难道何心可就没嫌疑吗?”
要是说作案动机的话,何心可却有嫌疑,可她那么端庄大方,明明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会使这种腌臜手段呢?
杜晶好像猜透了我们心中所想,细腻的手指在她带来的那个lv的手包上轻轻抚过,声音像是腊月的冰霜:“有一句话叫美人泪英雄冢,有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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