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山市,刚一下火车,九常就消失了。
我问赵风筝:“你那个日本鬼子的师叔呢?”
赵风筝浑不在意的说:“你时刻关注一个老头子的行踪干嘛?怎么,你喜欢他?”
我不想跟她打机锋:“你告诉他别让他在这惹事,兰山可是我师父的地盘,要是敢兴风作浪,我师父绝对不饶他。”
赵风筝撇撇嘴,越过我直接往前出站了:“你师父是这的土地啊?还他的地盘,要不然我买块牌子把他供起来?”
眼见我俩又有闹崩的势头,谭辙赶快过来拉着我说:“好了好了,先去你师父家吧,辛苦了这么多天,你不累吗?”
可是我领着他俩到我师父家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早就人去楼空。看样子像是有一个月都没有来过人了。
我他妈彻底震惊了!我慌慌张张跑去问了左邻右舍,他们都说一个月之前的深夜好像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从那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我又问起我师妹,他们都摇着头说没见过。
这他妈的……我都快急哭了。我离开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风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面巾纸,两个指头捏着在门前的石阶上擦了好几遍,然后才扭屁股坐下,她皮笑肉不笑得:“怎么,土地爷挪窝了?我们白跑一趟?”
他妈的!我当时就想暴走。谭辙赶快跑过来拉住我:“刘米,你别冲动。风筝,你也别挤兑他了,他心情本来就不好。”
赵风筝倒是很给谭辙面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我掏出手机要给我师父打电话,谭辙一把拉住我:“谢抟大师不是不让跟你师父联系吗?”这个世界上,本领大的人多数脾气大,没别的,都是有事相求的人给惯出来的。他说不准联系,我就不能联系,要是他脾气上来撒手不管,我身上的死咒恐怕一辈子也解不了。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我还哪管得了那么多?我猛地甩开他:“你起开。”
可我电话还没拨出去,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谢抟。他说:“你来找我吧。”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却让我有些火大:我被你团团转地溜了一圈,结果月牙胎记的人确实是找到了,可人家都去投胎了顶什么用?
结果我死咒也没解除,回来一看,师父跟师妹还不见了,你就云淡风轻地说一句:来找我吧!你让我去我就去吗?你算老几啊?
谢抟似乎知道我不愿意去,专门抛出一句话来吊我的胃口:“你不想知道你师父在哪吗?”
我想多问一句,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我火大的想冲过去臭揍他一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心里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奈何我师父的下落在人家手里捏着,我不去不行啊!
我们三人慌慌张张地跑到他家的时候,谢抟正坐在茶桌后面喝茶。我跑过去问他:“我师父呢?”
谢抟笑笑,说:“我不知道!”
我他妈!我恨不能掀了他的桌子:“你不是神算吗?你倒是算呀!”
谢抟说:“我一卦十万块,你付的起钱吗?你付钱,我算卦!现金还是转账?”
我说:“那你找我来干嘛?”
谢抟说:“叫你来是要免费告诉你一件事。你师父心术不正!”
“你才心术不正呢!你全家心术不正!”
谢抟也不生气,笑说:“你师父难道没告诉过你他领子后面那只猫是怎么来的?我是懒得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的,跟你也是。可是我受人之托,那人告诉我说你跟你师父不是一路人,让我出手救你,否则,你以为凭你师父的面子,我会管你的死活?”
我怒不可遏:“谁告诉你我跟我师父不是一路人的?徒弟跟师父不是一路人还跟谁是一路?”
谢抟还没有说话,九常就“呼啦”一声掀开里屋的珠帘走了出来:“是我跟他说的!”
我一见九常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赵风筝一伸脚,我摔了个狗啃泥。我怒目而视:“赵风筝,你什么意思?”
赵风筝说:“算起来我师叔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也该听听他怎么说。”
我将目光在赵风筝、九常、谢抟脸上来回逡巡,最后冷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终于他妈的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
我指着谢抟说:“你让我千辛万苦地跑去陵川,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就是想对付我师父,我认识赵风筝,然后收买我,是不是?”
没想到谢抟竟然哈哈一笑说:“九常说你有慧根,悟性高,我起初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他倒是没有看错人!”
简直是天雷滚滚啊!一直一来,我以为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没想到他们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忽然感觉有些无力,连站都站不住,这种上当受骗的滋味简直是太他妈难受了。谭辙想过来扶我,我一把将他甩开,大声质问他:“你呢?你也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可站在大街上我忽然又有些迷茫。天大地大、真真假假,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
我给我师父和师妹打了许多个电话,电话里的忙音像是绕耳的魔咒,甩都甩不掉。我大骂一声,颓废地坐在路基上,捂着脸心里十分难受。
谭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在我旁边坐下,也不说话。我俩并肩坐了很久,看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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