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被赶到一个山洞里。山洞就在马拉沟旁边,入口藏在一大堆枯草后面,要是不仔细看,恐怕绝对看不出有什么猫腻。
山洞里幽暗潮湿,幸亏我跟谭辙都带着头灯,不然恐怕连两步也走不下去。
我们穿过一条狭长的向下延伸的隧道,期间能听到“滴答滴答”落水的声音。赵风筝看着四周的环境问:“我怎么感觉咱们是在水底?”
壮汉猛地推了她一把说:“别他妈废话,赶快走!”
我们又沿着一个斜坡往上走了一段,就看见一个空旷的石洞。壮汉站在洞口朝里喊:“叔,我回来了!”
洞里回音很大,好像有三四个人在喊同一句话。我们用头灯照了一圈,隐约发现洞窟最深处的角落里好像躺着个人。
大概停了了二十几秒,角落里忽然亮起一盏老式的柴油灯,有一个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墩,找到大黄了没有?”
大墩将我们仨往前一推,我踉跄了两步几乎摔倒,只听他恨恨地说:“大黄被这三个人害死了!”
角落里那人明显有些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只差最后一步,你婶的神功就要练成了,怎么会?”
我们看见那个人苍白着一张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是我们苦苦搜寻的老缺还是哪个?
老缺一见是我们,两条眉毛倒竖,牙齿几乎咬得咯咯响:“怎么还是你俩?昨晚上去我家的那个老头儿也是你们派出去的吧?他夺走了那对双胞胎的魂儿,还把我伤成这样,怎么?你们还不罢休?”
我“呸”地吐一口唾沫:“别他妈把自己说的多清白一样。我问还有这小子的钱包不是你偷的?我们不找你找谁?”
老缺单手扶着墙冷笑两声,眼中寒光毕现:“我在这跟你们废话个什么劲儿?咱们血债还需血偿,正好我现在伤重,啥东西能比壮小伙子的精血还滋补?大墩,把那俩男的先拉过来,我这就吸干了他俩!”
说到激动处,老缺还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我一听几乎当场吓尿,这他妈还是人吗?简直是个老妖怪!我回头冲赵风筝喊:“嘛呢?还不赶快动手,等着给我俩收尸呢?”
赵风筝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但是她那俩红纸人儿我是见过的!她一直没有把他俩放出来,应该就是为了让大墩带我们去找蓝梨婆吧?
蓝梨婆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她如果再不出手,我跟谭辙可就真的玩完了!老缺和大墩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就连谭辙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只见赵风筝一个高抬腿,脚尖直接从身前过头,踢到大墩脑门儿。大墩往后退了几步,赵风筝顺手就把他手里的红脊弯刀夺了过来。两个红纸小人儿各拿着一小节皮带蹦蹦跳跳地站在她的肩头。
老缺拉着我急匆匆往后躲,厉声吩咐大墩:“把这女的解决了!”
洞窟内暗不见物,再加上赵风筝的身手本来就不敌大墩,所以几个回合下来,赵风筝只是在躲,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眼见大墩把赵风筝挤到了墙角,我猛地往老缺身上一撞,老缺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下子忍不住大叫一声仰躺下去。
大墩闻声回头一看,却卖了个大大的破绽给赵风筝。只见那女人双手掐诀,喊一声“去”!身上那两张薄薄的红纸片像两片落叶一般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大墩后脑勺。
大墩伸着手想把红纸人儿拉下来,可那两个小家伙已经顺着他的脑袋爬到他面门上。那两个小东西不知道怎么在大墩的眼睛上摆弄了一下,大墩当时就捂着眼睛大叫了起来。
这山洞聚音,大墩的声音无比凄厉,听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风筝也不去管大墩,赶忙走上前把谭辙手上地皮带解开。我有些急了:“我呢,还有我呢!”
赵风筝哼哼冷笑着说:“你本事这么大,自己来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只好嘴上抹蜜一个劲儿夸她:“赵姐姐,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你是个侠肝义胆、英姿飒爽的女侠,怎么可能跟我一般见识呢?我其实只是嘴上不服气,其实心里老佩服你了。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谁不爱面子呀!”
赵风筝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说:“像你这样油嘴滑舌又没有本事死要面子的男人才是最讨厌!”
我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最后还是谭辙帮我把皮带解开。
赵风筝手里拿着红脊弯刀一步一步逼近老缺,脸上似笑非笑:“大叔,你跟他俩有仇,跟我可没仇。你这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保证不为难你,好不好?”
老缺可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要不是跟七叔斗法失败,元气大伤,何至于沦落到跟一个后生晚辈低三下四的下场?
老缺很警惕地看着赵风筝说:“你想问什么?”
赵风筝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手里的红暨弯刀说:“也没别的,就是想知道蓝梨婆在哪?”
老缺眼神闪烁:“什么蓝梨婆,我不认识。”
赵风筝笑笑说:“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那条叫大黄的望月鳝真的是你养的吗?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缺已经退到墙角了,他忽然大喊了一声:“大墩!”
大墩双目已盲,只顾捂着俩眼大声咆哮,哪里还顾得上他?老缺大喊了几声,始终得不到回应。他索性将心一横,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张黑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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