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的左手,笑着说:“叔,我是来这玩的,可是走到这巷子里迷路了。”我在口袋里胡乱摸了一阵,可我只摸出一片口香糖。
我心里一阵尴尬,想着:吸烟纵使有千般不好,但只有这一样好处。能快速拉进两个男人的距离,我现在口袋里要是有包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掏出一片口香糖这么尴尬。
老头自然没有接。我“嘿嘿”笑笑,继续跟他套近乎:“叔,你这手……”我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左手,等着他接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警惕地看着我问:“我手怎么了?”
我还没有说话,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强壮的大汉。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打,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肚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只听他破口骂道:“他妈的让你们偷我钱包。”
这他妈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啥时候偷他钱包了?我见他这么蛮横不讲理,当即也跟他打了起来。
那人身高将近一米八,身上的肉结结实实的,是那种看起来壮壮的,却又一点不胖的身材,穿着一身西装,因为打架的关系,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他孔武有力,要不是我跟师父学了这么久的本事,还真有点搞不过他。
我俩打了个平手,双方脸上都挂了彩,分开以后,各自据守一角,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我冲他骂道:“你他妈有病是吧?谁偷你钱包了?”
那人脸上带着怒气说:“还敢狡辩,别人都看见了,我刚刚买油条的时候,就是那个断指的老头儿偷了我包。”
我好气又好笑:“断指偷你包你打他去啊,你打我干嘛?”我一回头,刚刚那个断指的老头竟然不见了。
“我靠!”我猛地窜起来,巷子南北左右都找了一遍:“老头儿呢?跑了?”
对面那个大哥才有些惊奇地看着我说:“你……你跟他不是同伙啊?我还以为你俩得手之后在这密谋着分赃呢!”
我气得恨不能抽他:“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俩是同伙?我是来找人的!他妈的,我全靠他才能找到那人,现在线索全丢了!”
那人看着我不似作假,就赶忙笑盈盈地跟我说:“对,对不起啊哥,误会,都是误会,我刚刚看你给他让口香糖,还以为……嗨,都是误会。你没事吧?”
我心里火气尤盛,没好气地说:“你让我打一顿我就没事了?”
那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说:“那好,那你打吧。”说完他就站着不动了。
我举起拳头在他眼前虚晃了两下,他果然连动也不动。我心想,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他就笑笑说:“你怎么不打了?”
我他妈还跟你客气啊?我一咬牙,牟足了劲朝他肚子上来了一拳,他疼得龇牙咧嘴,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我“呵呵”一笑,把他拉起来,拍拍他的背说:“兄弟,哥哥也是为你好,要是不让你长个记性,你以后还是这么鲁莽!”
那哥们儿拉着我的手站起来,疼得脸都是红的,嘴里还一个劲儿说:“谢谢哥。”
这家伙可真有意思。
我告诉他我叫刘米,他说他叫谭辙,他问我要找什么人,我不想多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一个朋友。”
他就拍着胸脯子保证:“咱俩加个微信吧。你放心。我要是抓住他就告诉你。他应该就在火车站这附近活动,他跑不了的。”
我有点吃惊:“你还要抓他啊?就为了个钱包,不至于吧。”
谭辙说:“钱包事小,里面的东西重要,我要是把里面的东西丢了,我家里人怕是要打死我!”
我跟他加了微信,备注昵称“傻大个”,然后跟他说:“既然他常在这附近出没,我这几天会一直在这找,要是有消息,我跟你说。”
谭辙笑说:“那咱俩一起找吧。有人作伴,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据说老缺在这附近有点势力,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老缺就是刚刚那个老头的外号,他手上有残疾,认识他的都叫他老缺。”
我心想,要是因为人家缺了跟指头就叫人家“老缺”,也有点太以貌取人了,不过面上一丝不漏,问他:“你不用上班吗?”
谭辙挠挠头说:“我是做律师的,又没有什么案源,每天都闲得很。”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那身西装,说::“律师不都是高收入群体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城市的老律师有人脉,有案源,他们才是高收入,像我这样的,每天无所事事,就是熬日子。”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我们又寒暄了几句,约定了明早还在火车站碰头,然后就分开了。
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家庭经营的小旅馆。
小旅馆装修还算干净,进门是一座半人高的关公像,赤面红须,狭长的丹凤眼半眯,身后刀尖朝下背着口大刀。
看着他这座关公像,我心里暗笑:原来是个半桶水。家里供奉关公像有很多讲究,刀尖朝上、朝下的功用各不相同。
刀尖朝上的关公像,也就是直刀。用来放在宽阔的中堂,功用是镇宅。也就是此宅本来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为求平安。
关公立像,挥刀朝下的,也就是劈刀。用来放在室内的一些地方,功用是驱邪。也就是认为此宅经常有令人不安的因素,放置关公像来驱走邪气。
我看店老板眼下有淤青,印堂有层黑气,明显是家宅不宁。他家这座关公像,刀尖朝下,驱邪是没有问题,但他摆在中堂,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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