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叉习性特殊,一般要在地底下待上三到五年才会破土而出。在此期间,它们附着在树根上,以树汁为食。等他们长成以后,会在当年的五到七月间爬出地面,蜕变成蝉。
师父说:“这些爬叉跟寻常所见不同,当他们破土之时,也就是这些枫树枯死之日,到时候黄嘴黑鸦会趁天黑飞来,吃了爬叉便会离去,这时,林家的基业也就毁的差不多了。这也就是所谓的食尽鸟投林了。”
林峒脸色大便:“到底是谁这么狠毒?”
师父摇头说:“想要找到幕后凶手会很难。综合各种情况来看,你早在几年前就被人盯上了,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排兵布阵,你现在想查,从何查起?”
林峒恶狠狠地握着拳头说:“别让我抓到是谁,否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他阴森的眼神让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法?”
师父说:“这片池塘和枫树都要毁掉,然后在此处建一座宝塔。我们不知道那人在地底下养了多少爬叉,所以只能用宝塔镇住邪气,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林峒有些急:“那我这风生水起的局呢?我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
师父说:“林总,还是那句话,做生意最讲究童叟无欺,靠这种风水格局留住的运势必定不会长久!”
林峒是个懂得取舍的人,咬了咬牙就说:“小雷,按照刘先生的要求做。”
雷禀立又指着地上那两只嗷嗷待哺的黑鸦问:“那这俩东西……咋办?”
师父说:“找块红布包起来,我带回去做法超渡。”雷禀立转头看看林峒,林峒点点头,他就赶快找红布去了。
师父把那两只黑鸦带回了家,我问他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师父说只用一根红绳。我有些难以置信,还有这么简单的法事吗?
到了晚上,夜深了之后,师父就把我叫下楼。我问他有啥事,师父说:“咱们去帮林总找幕后黑手。”
我吓了一跳:“师父,你不是说找不到吗?”
师父把红线系在黄嘴黑鸦的脚踝上,然后又把它们的嘴巴用红线系紧:“这种风水术极为隐秘,我确实没办法寻根溯源,但是巧的是这种东西我以前见过,我也知道谁养的有。”
我惊奇道:“那你怎么不跟林总说?”
师父仍用红布把黄嘴黑鸦包好,然后才说:“白天人多嘴杂,谁也不知道谁皮子底下是怎样的心肠,要是说了,恐怕要打草惊蛇。”
我忽然想起黄芮,师父跟我说过她有问题,只不过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如果林家的事真的跟黄芮有关,那林峒身边必然会有奸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雷禀立。因为只有雷禀立对林峒最熟悉,要是有他帮助,事半功倍。
只不过黄嘴黑鸦和爬叉是谁养的呢?
我们师徒俩正要出门,师妹挠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从房间里出来。她见我俩衣着整齐,就问:“你们又要干嘛去呀?”
师父看了看她那一头白毛,冷哼一声说:“我跟你师兄出去一趟,你安安生生的在家里睡觉。”
师妹倒也没有纠缠,打着哈欠说:“知道了。”
我跟师父开着师妹那辆红色大众从家里出来,师父报了个地名,我一听,奇怪地问:“在村里啊?”
师父没说话,我开了手机上的导航,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师父示意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上东西和我一起下了车。
时值半夜,冷风喧嚣,而且这地方似乎有一种难以言状阴森感。我看着四周尽是荒地,忍不住抱了抱膀子说:“师父,这里也不像个村子啊。都没有房子。”
师父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杨树说:“咱们要找的人家就在杨树后面。”
我又问:“咱们有啥打算?直接上门兴师问罪吗?”
师父说:“黑嘴黄鸭认主,所以咱们也不需要跟他们当面对质,只要确定是他们搞得鬼,后面的事交给林峒就行了。”
我点点头,正要跟着师父往外走,前面的小路上忽然大灯一闪,开出一辆车来。我赶快拉着师父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那辆车从我们身边过去。
那辆车是迷你宝马,车牌号很眼熟,我想了想,很肯定地告诉师父:“这是林家的车。我在林家别墅见过。”
师父看着宝马车消失的车尾灯暗自出神,许久才说:“越是有钱,就越是有一堆糟心事。”
我不置可否,师父摆手让我跟上。我俩沿着一条小土路绕过前面那排杨树,果然就看见一座幽深的院落。
这院子的造型十分奇特,前方后圆。前面的院墙方方正正的,可是后墙却是一道弧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封口的圆。
师父说阴阳有别,活人的阳宅讲究四四方方,死人坟上的封土才会是圆的。他家的宅子前面住的是人,后面住的是鬼。
我问:“这家住的是谁?”
师父告诉我:“这个宅子的主人姓郑,单名一个兼。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两年前我跟他打过一场交道,因为我们性志不投,所以闹得很不愉快。等一会儿,咱们悄悄的过去试验一下就走,千万别贸然行动。”
我们师徒二人不敢声张,猫着腰沿着院墙根往里走,快要走到弧形院墙的时候,我的脑子忽然兴奋起来,我能感觉到脑海深处有一根神经在雀跃、在跳动,它鼓舞我: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师父忽然一把将我拉住:“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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