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片段都是在林拓翻墙的时候拍的,其中一个林峒曾经给我们看过,不过那天看的少了一贞。
其实,林拓跳过围墙、从地上捡起东西之后他回了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里抓的是个兔子。
最后一个片段拍的也是这个情景,不过是从正面拍出来的,而且拍到了林拓在走出去两步之后,一口咬掉了兔子的耳朵,血喷在他胸口,模样恐怖。
师妹问:“最后这个片段是哪个摄像头拍的?”
林峒说:“院子外面其实装的也有摄像头,都在树上,对着院子里拍摄。”
师妹撇撇嘴:“怪不得我走到那的时候总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看。”
林峒说:“刘先生,拓拓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最早发现拓拓吃生肉是在正月,那时候我就试着联系你,可是没联系上。”
正月的时候师父还在我家,那时他的手机丢了,就连师妹也跟他联系不上。
我们围着平板电脑激烈讨论,却没有个所以然。林峒所幸将我们留在林家过夜,可是等天亮之后,保姆忽然在房间里叫了一声。
我们赶快跑过去看,只见拓拓手里拿着一把刀站在桌子上,他身上、脸上全是pēn_shè状的血,显得十分恐怖。
保姆捂着手臂躺在血泊里哀嚎,她一见到我们就拼命地爬过来:“救命,救命!”
林峒腿不方便,雷禀立架着他落在后面,他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保姆扶起来了。那时林拓就站在我们对面,像一头凶兽,目光狠厉,与我们对视。
林峒赶快对雷禀立说:“快把他手里的刀夺下来。”雷禀立犹犹豫豫不敢上前,他就在雷禀立身上打了一巴掌,骂道:“快去啊!”
我这些天一直在跟着师父练功,除了学画符的功夫,也学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见状,我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招就把他的刀夺下来了。
雷禀立这才跑过去把林拓抱起来。
林峒看着林拓的眼神也有点害怕,他往我们身后跳了两步,摆手跟雷禀立说:“去帮拓拓洗洗澡。”
雷禀立抱着林拓去了浴室,林峒找人安置了保姆,就跟我们说:“刘先生,拜托你救救拓拓吧,他这样下去早晚会闯出大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师父叹口气说:“他吃生肉或许是中邪,但现在绝对没有。他最近还吃过生肉吗?”
林峒摇摇头。他愁的头发都快白了,雷禀立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林总,小少爷他……他……不是小少爷!”
连我都被搞蒙了,什么小少爷不是小少爷的?
雷禀立见众人都没有明白他的话,急得手忙脚乱的比划:“就是,哎呀,小少爷腿上的疤,他腿上没有疤!”
林峒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把身子坐直了:“你说清楚!”
以前林拓总喜欢爬院墙的栅栏,栅栏上有朝天刺,有一会划伤了他,在他腿上留了一道疤。黄芮心疼儿子,就让人把栅栏上的朝天刺全去掉了,可林拓腿上的疤却留下一道浅白的印迹,一辈子也去不掉。
雷禀立刚刚帮林拓洗澡的时候发现,林拓腿上的疤没有了!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他反复看了几遍,发现疤痕真的没有了!
林峒激动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牵动他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已,他咬着牙说:“他不是拓拓……对不对?”
所有熟悉林拓的人很快都被叫到大厅里来了,大家围着林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除了那块消失的伤疤,再没有人能提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这孩子的身份。
就连黄芮看了之后也不敢妄下结论。他跟林峒平时工作忙、应酬多,陪孩子的时间还没有保姆的三分之一多,对孩子的身体也没有保姆熟悉。可是真正熟悉林拓的那些人呢?他们自然不敢张嘴乱说,要是说错了,林峒能饶了他?
实在没有办法确定孩子的真实身份,林峒只能要求验dna。除非当年黄芮生的是双胞胎,否则,只要验了dna,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可黄芮有没有生过双胞胎她自己能不知道?从产检到生产,哪个阶段不是她亲自参与的?
dna鉴定需要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里,林拓依然住在林家,依然是林家的大少爷,只要鉴定机构没有一锤定音,任何人都不敢拿他怎样。
林拓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林峒就问起林家的生意。师父笑笑说:“我们这一行确实能帮人解决一些生意上的问题,但是不可能解决全部问题。”
林峒说:“我们林家要是做不到童叟无欺,又怎么可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只是,我们做的再地道,也挡不住别人栽赃陷害。”
师父说:“这我确实也是信的。这样吧,林总您派人带我去看看您总店的风水吧。”
林峒就说:“我亲自带你们过去吧。”师父说:“林总有伤在身,这点小事找个人代劳就行了。”林峒撑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这关乎我们林家的生死存亡,怎么能马虎呢?”
师父闻言只是笑笑,就随他的意了。师妹对风水上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就提出要先走。师父看了她一眼说:“你要上哪去?”
师妹不耐烦地摆摆手:“去找朋友,哎呀你别操那么多闲心了。”
师父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深邃,脸上也有些严肃,直到林峒请师父上车,他才恢复如常。
林家的饭店叫“海汇楼”,总店在兰山市中心,装修豪华,十分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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