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快围了上去,只听到无线电里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我们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出无线电里确实有人在唱歌。里面是一个女人,她好像坐在大风地里,歌声在风里飞,听起来十分缥缈。
冯远生皱着眉问:“能不能听出唱的是什么?”
有一个小侦探压低了声音说:“好像是用方言唱的古调。”
冯远生赶紧问:“歌词是什么?”
小侦探还没有结婚,与我们同行的还有女孩子,说起那些风月事不禁有些脸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唱的都是不可描述的事。”
我听了都他妈觉得不可思议:无线电里,竟然有女人在唱艳曲。而且,这女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那个女人就像是在往我们这边走。
最后,她就像是在贴着话筒在唱一样,听筒里还穿出来“刺啦刺啦”震动的声音。还有这女人的声音,声调高到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听起来都有些刺耳。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陆荥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过劲来,听了这歌曲,脸色就更加难看,他皱着眉说:“这是人在唱吗?”
师父沉这脸说:“快关了,咱们赶快离开这。”
侦探社的人不解其意,全都回头去看冯远生。冯远生见我师父表情凝重,摆摆手说:“收起来,先从这里撤离!”
陆荥本能的想反驳,可他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大家的情绪被师父和冯远生两句话留给调动起来了,空气里的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收拾东西,所有人都恨不能插上翅膀离开这个鬼地方!
夜已经深了,山里寒气重,不知是从何处窜来的几股妖风摇晃着树杈子“哗啦啦”的在林子里乱窜。我们一队人打着手电,跟着大威、二威艰难的在野地上穿行。
正往前走,大威、二威忽然冲着前面叫了起来。它俩做饿虎扑食状,四只前爪狠狠抓在地上,弓着背,吐着猩红的舌头,嘴里“呜呜呜”地呼和,时不时发出一阵凶狠的咆哮。
师父拨开人群走到队伍最前面,看一眼黑漆漆的山路,抬手把大家拦下。紧接着,我们就看到浓雾像是潮水一样从漆黑的林子里涌了上来,就好像有人在幕后放出的干冰。
太他妈诡异了吧!虽然正值冬季,可雾气怎会像奔跑的羊群一样迅速攻城掠地?
师父大喊一声:“快后退!”这个时候谁还敢跟师父唱反调?他老人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缩着身体往后退。
大威和二威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个小侦探想拉着他们后退,可这两条狗却冲着白雾呲着牙,恶狠狠地叫,丝毫不肯退缩。
转瞬之间,雾气就涌到脚下来了。最前面的大威、二威转眼就被雾气吞噬,狗叫声忽然不见了。
拉着狗的人也害怕了,他们俩对视一眼,同时松了手里的狗链子,正要转身逃走,没想到雾气中扑出来两张血盆大口,“汪”的一声分别咬在他俩手上。
两个人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就倒了下去,汹涌而至的雾气转瞬就把他们吞没了。
变故突起,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甚至连伸手拉一把他俩的时间都没有。冯远生也被吓坏了,他振臂一呼:“快往后退!”大家都不要命似的往后挤。
他话音刚落,刚刚倒下的两个人却又从雾气里爬了起来,他俩一脸呆滞,眼睛血红,嘴里的涎水哩哩啦啦滴下来,他俩走路的姿势也十分僵硬,双臂长伸,就像是两头凶性大发的僵尸!
而他俩身后,有两双殷红如血的眼睛从茫茫白雾中露出来,无声前行,我们都知道,那是大威和二威。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看到师父站在队伍最前列,白雾马上就要淹没他的脚踝了,我大吼一声:“师父,白雾有古怪,小心!”
师父反应迅速,他一边用袖子捂住口鼻,一边跟其余的人说:“大家不要呼吸到白雾!要小心!”
“焱焱,你那里有没有湿纸巾?”用湿纸巾捂住口鼻,虽然不能彻底隔绝雾气,但是如果有毒物质的颗粒比较大,还是能有点用的。
师妹也很快明白过来,她慌慌张张地掏出来,我来不及从开口处拿,直接用牙撕开,分了一片给她,交代她跟着冯远生只管往前跑,然后就飞快地冲到队伍最前面去。
我把湿纸巾分给最前排的警察,他们一听说湿纸巾有用,就纷纷扑上纸巾就剩了两片。
这时,忽然又伸出来一只手想要夺,我手腕一翻躲开了。
陆荥几乎是带着哭腔:“给,给我一个!”
我一看是他,倒有些愣了,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他竟然直接抢走了一片,然后头也不回地扒开两个同事跑走了。
他妈的,这狗东西!我气得不行,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把最后一片湿纸巾递给师父,师父没要:“你自己用!我有。”说话间,师父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白毛巾勒住口鼻。
那块毛巾是他白天擦汗用的,上面汗水未干,湿哒哒倒也能用,只是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馊味。
师父嘴上捂着毛巾,念咒语也不清不楚的,只见他往脖子后一掏,顺手把小花甩了出去。
只是地上蹲着两只红眼警犬,小花刚一落地,“喵呜”一声就窜回师父肩膀上,不敢下地了。
师父暗骂一声,又往腰里一摸,竟然把黑虎调魂旗给掏出来了。
黑虎调魂旗在白雾中迎风展开,就像是僵尸闻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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