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
山下走来一个女孩,她左手握着一瓶白酒,时而停下来喝一口,时而嘴里嘀咕几句的慢慢走来,那就是我。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大出血死了,父亲没两年又因车祸而死,从小跟着外婆长大,眼看着大学就要毕业了,想着有一天发达了,接外婆去大城市享福。
没想到外婆竟然在这个时候离开了,算命的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克星,克死了身边的亲人。
一口烈酒入口,犹如一股火苗冲入喉咙直到胃部,感觉肚子里面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我唯一的依靠只剩下这白酒了。
“外婆,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七天,”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你好不容易把我养大成人,你不是说还要看到我嫁人生子的吗?为什么仍下我不管了呢?”
看着刚刚修好的坟头,外婆孤孤单单的躺在里面,以后再也见不到那张慈祥的笑脸,再也吃不到外婆做的菜,也听不到外婆喊她‘静静’了。
我一边抹泪,一边想着小时候外婆牵着我的小手,教我读书,教我写字,有时候还会教我唱两句,那些日子虽然过得贫寒,但外婆总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劲。
她是世上最好的外婆,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穿着一条白色蕾丝的裙子,我回家哭着想要,外婆就把存了好久的钱去市里给我买了一条回来,而她自己的一件衣服上打了几个补丁都不舍得丢掉,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跟外婆要东西了。
还有一次,我跟村里的黑子打了一架,就因为他们骂我克死爹妈,是个没爹没妈没人疼的孩子,那一次我伤心了好久,从那以后,我再也跟他们玩了。
回忆起这些,感觉就象昨天一样,转眼之间我长大了,可是,我又克死了自己的外婆,我真的是个克星,灾星。
天边的黑云一点一点的爬上来,我一直沉浸在悲伤、痛苦和回忆之中,尽管现在是六月天,但山里的夜晚比较凉,我一口一口的喝着手里的白酒。
我想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里,把所有的悲伤都埋藏起来,可是心好痛啊!只有醉了才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一瓶白酒见底了,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转身的时候看到大树下面有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人,月光照在他身上竟然反射出淡淡的光晕,感觉他就象是从月亮里走出来的人。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抬起有些发软的双腿走过去,只见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过腰,白净的脸庞,两道浓浓眉毛下是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轻抿的唇。
他冷傲孤清,眉宇间没有一丝波澜,他身材伟岸,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卓越出群,他双手背在后面,有种傲视天地的强势,他冷清的双眸,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
“嗝。”打了个酒嗝,我仰望那快两米高的人,这么高大,这么帅气,这么冷酷的人,人间没有:“你是牛头,还是马面?是,是不是,来拘我魂的?你们,把我外婆,弄哪去了?我要见她,一面……”
“我不是牛头马面。”这几天都看到她来这里,又哭又笑的自说自唱,现在居然把他当成了牛头马面?
“嗝,不是?”我又打了个酒嗝凑上前,眼睛虽然有点迷糊了,但脑子里面仅存一丝的清醒,不是牛头马面,一定是凡间珍品,我拍了拍额头:“美人,那今晚,约吗?”
美人?约吗?
“我叫,虞凡羽。”
这几天没少听她胡说,她后脑勺杂着一条长马尾,齐整的流海下,是那双挂着泪水的大眼,一张倔强的唇嘟起,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就算是看到了牛头马面也不惊,可见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
“虞凡羽?”我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子:“是谁?”
虞凡羽被她那纠结的表情气笑了,伸手夺了她手中的白酒。“姑娘,你整天喝得东倒西歪的象什么话?”
“象画?早贴墙上了。”我说完后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道:“美人,剩下那口就留给你做个纪念,我叫温静。”
文静是吧?
虞凡羽微微皱眉,前面那走路摇摆,头也不回的人,他看了一下手里的酒也喝了一口。
她胆子不小,在这漆黑而又沉寂的大山里,这里也算个小坟场,看到他居然也不害怕,还送酒给他喝。
“美人,走啊,跟我回家,约会去!”我走出一段路回头一看,那人还站在那里,又冲他挥手:“这山里有鬼。”
我小时候经常看到鬼,村里的王爷爷死了没几天,王爷爷还给了我一粒糖,外婆知道了上王爷爷坟上大骂了一顿。
后来,只要村里死了人,我过不了几天就能看到他们四处飘荡的身影,外婆说我是纯阴女,天黑不要出门,被鬼盯上了会没命的。
虞凡羽远远的跟在后面,她一米六五的身材,穿着白色的圆领衫,下面是条黑色的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发育一般,但一张小脸却是白里透红,特别是那双大眼,一副悬泪若滴的模样,惹人怜。
“我发现,人比鬼可怕多了,这鬼比人更可爱。”
“以前我们家隔壁的吴婆婆可喜欢我了,每次家里有好吃都会送点给我,对我好的都是年纪大的,对我不好的,我想一下,村里的海叔,李姨,吴妈,梅爷,刘叔,还有村长……”
不是说对她好的都是年纪大的?怎么对她不好的,数出来的叔呀,姨的,还不都是年纪大的?
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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