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蚀蛊很厉害吗?”沈临风见清欢一脸凝重,忍不住询问。
“岂止是厉害,今日你若是晚来一步,只怕要酿成大错了。”
沈临风与冷清鹤对视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若是替清瑶用药,解了她身上的毒,皓王妃的这个蛊虫一旦成了气候,将无药可解。”
“这是怎么说的?”冷相紧张地询问。
清欢咬了咬牙关:“这种巫蛊之术,是以剧毒加阴邪之物饲养母体,然后母体之中的幼儿养成之日,就是剧毒无比的蚀蛊,一滴血甚至可以毒死一头牛。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皓王妃竟然利用人来养蛊!而且......”
她心口剧烈起伏了两下,有点说不下去了。
“而且什么?”
“而且,假如蛊虫成熟,可能会自己破体而出,然后吸食干净母体身上的血,那样,此术无法可破!”
三个大老爷们听完清欢的话,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连说话都颤了起来。
他们压根就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一副人间惨象。原本觉得剖腹取子,就已经是惨绝人寰。
不得不说,冷清瑶是不幸的,但同时,又是幸运的。若非是清骄与清欢,现如今,她还不知道落得怎样的下场。
“那,那现在呢?清瑶安然无恙,是不是说明那些蛊虫还未养成?”
“所以,对方才会摘走清瑶的子宫,就是为了继续以剧毒饲养这些蛊虫,直到成熟为止。假如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个郎中应当就是要将这些蛊虫转移到那个圣女教教主的手里,这也是皓王等人一直在等待的时机。”
沈临风一惊:“若真如你所言,对方还有一个精通巫术的老巫婆坐镇,仇司少岂不危险?”
这也是清欢所担心的。
“仇司少武功高强,心性坚韧,非常人所能比,不至于有危险,但是,若真的与那教主交手,未必能顺利消灭这些蚀蛊。”
冷相忧心忡忡地问:“假如,皓王妃真的能得手,养成这些蛊虫,用来作恶。可有办法解?”
清欢扭脸看一眼冷清瑶,面露不忍,沉声一字一顿:“办法是有,但是,清瑶作为母体,她的血是最为重要的药引。而且,若非司少送来的消息早了一步。我一旦替清瑶解了毒,那么,最后的希望就没有了。”
这就好比,蚀蛊害人,就是将它身上的毒嫁接到受害者身上。而冷清瑶长期服用这些毒,身体的血液里已经产生了抗体。以血为引,辅以药物,就能解除受害者身上所中之毒。
适才就已经极为震撼的三个大老爷们,听完清欢的话,更加瞠目结舌。
皓王妃果真不是简单人物。
她算准了,即便冷清瑶生还,相府肯定会为她解毒,那么,她的蚀蛊之毒将无药可医。
即便,清瑶的毒没有解,清欢要想救人,就必须要亲手将刀子伸向冷清瑶,自己的亲妹妹。姐妹生隙反目,这种计谋何其歹毒!
清欢默默地将药收了起来,起身,对冷相道:“如今天一道长不在上京,我们这里没有善于蛊术与巫术,与对方抗衡之人,再加上蚀蛊一事,融合蛊毒与阴邪之术,并非我一人能力所及。周全考虑,还是请这位道长进京有备无患。他乃是得道高人,若是听闻此事,相信肯定不会袖手不管。”
冷相颔首:“好,明日即便是求,为父也一定会让这位观主下山,你尽管放心就是。不过,对于这位圣女教教主,你可有关于她的什么线索?”
“先前那扎一诺与我说起的时候,我就生了怀疑,觉得皓王妃与那扎一诺又未曾谋面,如何会对于她的招数了如指掌?因此命我的人调查过,圣女教覆没之后,所有进入皓王府的婆子资料都在我的手中。
另外,我派遣了谛听卫前往巴蜀,调查原来圣女教教主的资料,找四川知府索要那教主通缉画像。应当不日即可返回,就可以对照画像,找到那人的下落。”
冷相朝着清欢一挑大拇指,由衷道:“没想到,清欢你竟然心思如此细腻,并且高瞻远瞩,难怪圣上如此信任于你。为父引以为傲。”
“父亲过奖,清欢囚禁在天牢之中,不能耳聪目明,见地难免狭隘。这未来操控大局,运筹帷幄,还是要依靠父亲你了。皇上有机密重任要托付给父亲。”
冷相从清欢的语气里听出了凝重,冲着冷清鹤使了一个眼色,冷清鹤与沈临风退出门外,小心戒备。
只听身后清欢一本正经地沉声道:“皇上有危险!原定计划要变!”
二人就不约而同地,全都大吃一惊。
还有谁,会大逆不道,敢加害皇上吗?这些贼子,果真胆大包天。
沈临风抬头望一眼广袤深邃的夜空,愈加忧心忡忡,替仇司少担忧起来。
上京城外。
仇司少牵着沈临风的警犬,已经奔波了两日。
皓王妃派了许多的高手接应郎中,与沈临风的人短兵相接,不惜一切代价掩护郎中撤退。足以可见,这个郎中手中携带的东西,对于她们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仇司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皓王妃的人,替那些衙役解除危险,然后就瞄上了沈临风的那条警犬。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鼻子真灵。
郎中逃命在先,清欢命人追踪之时,他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再加上对方诡计多端,一路之上有数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干扰追踪之人的视线,藏剑阁与飞鹰卫全都绕了一个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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