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好气地哼了哼:“谁罚她跪着了,是她自己愿意。”
云澈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去搀扶清欢:“娘亲快起来。”
清欢差点就被自家儿子感动得痛哭流涕了,这个儿子没白养啊,真靠谱。以前自己怎么就那么凶悍,没事儿老欺负这娃做什么?一时间真情流露,真想朝他粉白粉白的小脸蛋上来一口,表达自己这老母亲的慈爱。
云澈小爷再一开口,清欢就不淡定了。
云澈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娘亲你这苦肉计演得一点也不像。皇爷爷才不会吃你这一套,还是省省吧。”
冷清欢:“......
皇帝老爷子抬手轻叩桌面,若有所思地望着云澈:“你外公今儿将你送进宫,说你哭着喊着要找你娘。这是你外公教你的吧?”
云澈眨眨眸子:“我是真的有点想我娘亲了。”
老爷子一眯眼睛,威胁地“嗯”了一声。
云澈也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嘿嘿”地笑:“是我往外公的紫砂壶里撒了一泡尿,然后趁热泡了一点上好的铁观音。他生气了,这才将我打包送进宫里的。我这个外祖父他太小气了,不就一个破壶吗?我给皇爷爷打碎了白玉瓶,皇爷爷都不生气。”
冷清欢不由扶额,她可以想象得出来,自家老爹美滋滋地对着壶嘴喝一口“铁观音”,然后慢慢回味,一口喷薄而出,瞬间暴跳如雷的样子。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想想自己从小就没有享受过自家老爹的父爱,还没少受气,没想到被自家这个小魔头给降住了。打不得骂不得,还要供着。
而云澈这明显拍马屁的话并没有哄好皇帝老爷子,他冷笑了两声,对冷清欢道:“看到了吧,冷相那个老狐狸,算准了朕今儿一定会来找你算账,专门派你儿子来救你来了。”
清欢抿抿唇,没有说话。不得不说,自家这位便宜老爹现在的确挺上道,知道护着自己了。
想想他还曾苦口婆心地劝说过自己,说自己根基不稳,要多笼络大臣,免得墙倒众人推。自己当成耳旁风。今儿经此一事,咂摸咂摸味道,他这穷尽大半生得来的经验,其实真的很有道理。
若非是皇帝老爷子硬气,给自己撑腰,就冲着那么多的大臣弹劾自己,此时,自己只怕也要吃苦果子了。
清欢揉揉云澈的脑袋瓜:“我老爹知道父皇您英明神武,大肚能容,怎么可能真的降罪清欢呢?我这儿子,就是专门过来拆台的。”
皇帝老爷子没好气地道:“少拍马屁,也甭想蒙混过关。即便是云澈在,丑话也要说在前面,暂时饶恕齐景云的性命可以,但是朕有条件,也有任务要交代给你去办。若是能办好,朕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赦免了他的死罪。若是办不好,让他自己自刎于宫门外,以儆效尤。”
清欢一听有门,瞬间喜笑颜开:“莫说一个任务了,就算是十个八个,他也一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
“大话说得不要太早。”皇帝老爷子示意禄公公将云澈带出牢房,四周戒严,这才转身对清欢郑重其事地道:“这个任务相当艰巨,不仅是对他,还是对他在南诏势力的一个严峻考验。”
南诏?果真如此。
“什么任务?”
老爷子给清欢赐了座位,两人挨得挺近,说话刻意压着声音。
“那扎一诺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南诏,为什么南诏会晚于漠北派出使臣,而且这使臣还不是南诏王的人,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清欢摇头,表示不知。
“南诏内部现如今已经起了内乱,南诏王年事已老,那夜白又是平庸之辈,已经逐渐掌控不了南诏的形势。他们在观望漠北对于长安的态度,早就已经集结兵力,蓄势待发。只要漠北敢出兵长安,他们会立即趁虚而入,与漠北两面夹击,让我们顾此失彼。”
这样的局势清欢并不感到意外,南诏内部的矛盾,早在南诏的时候,就听那夜白与那扎一诺议论过,知道南诏王叔一直对着王位虎视眈眈。
那夜白的小命几乎可以说是掌控在自己手里,从南诏王利用那扎一诺换回那夜白一事,就可以看出,南诏敢发兵长安,必然是南诏王已经掌控不了朝堂了。
南诏王叔是个狠人,假如南诏真的落入他的手里,皇帝老爷子先前的谋划也就落空,南诏会重新脱离长安掌控。这样的形势发展,肯定对长安是不利的。
“这原本就是二皇叔的残余势力谋划的一个阴谋,父皇既然早就料想到了,那您为何不将那扎一诺安然无恙的消息告诉南诏使臣,化解这个对我们不利的局势?”
皇帝老爷子捻须而笑:“还记得当初你给那夜白治病之时,朕派了天一道长前去助阵吗?”
清欢眨巴眨巴眼睛:“您是说天一道长点燃七星续命灯,为那夜白占卜命数之事?
老爷子颔首:“他气数将近了。”
清欢有点汗,怎么说呢,对于天一道长,她是十分钦佩的,有些玄之又玄的事情,的确是不服不行。
可是,您老人家将一个国家的命运全部押在这个赌注上面,是不是有点儿戏?
她支支吾吾地委婉道:“万一其中有什么偏差呢?”
皇帝老爷子微微一笑,满是自信:“所以,朕需要消除这个偏差。”
清欢迷瞪了半晌,方才恍然大悟:“您是想让景云......
“朕的兄弟殚精竭虑地折腾了二十多年,勾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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