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冷清欢同样是心急如焚。
见到沈临风终于去而复返,立即来到跟前,隔着栏杆,焦灼地问:“听说景云受伤了,伤势如何?现在哪里?”
沈临风先是轻叹一口气:“伤势倒是无碍,不过是皮外伤,不过皇上很生气,将他打进了天牢,怕是......
握着栏杆的手青筋直冒,恨不能将栏杆从中折断,方能纾解心里的焦躁。
“打进天牢?”清欢略微一顿:“皇上怎么说?”
“他说齐景云通敌卖国,罪无可恕,要再砍一次他的头。现在景云已经被打进天牢,谁也不得探望,也不得走漏风声。表嫂,我们怎么办?景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啊?”
清欢没有说话,扶着腰在天牢里来回转了两圈。
沈临风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充满了希翼,咬牙道:“五年前,得知他就是飞鹰卫的教主,又挟持你逃跑,我心里也觉得他是自食苦果,心里反倒没有现如今这样难受。如今,他已经洗心革面,还处处地帮着我们,再袖手不管,我自认做不到。”
谁又不是这样的心情呢?
清欢抬脸:“你也不要太着急,皇上没有立即杀了景云,而是将他关押起来,就证明,我们还有机会。”
清欢这样解释,沈临风也觉得极有道理,心里立即升腾起希望来。
“真的?”
当然,皇帝老爷子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要是知道齐景云竟然从自己刀口底下逃脱,安然活了这么多年,那多没面子啊。
“那我们怎么办?”
清欢却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纸来:“我刚才已经做好了做坏的打算,如今只有这一计可行。将这些资料帮我交到我的绸缎庄,让掌柜依照我上面的命令行事。”
沈临风接在手里,有点犹疑,让一个绸缎庄的掌柜办事,靠谱不?可是从皇帝老爷子手里救人啊。
清欢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坦率道:“这差事不太方便你出面,只能背地里操纵,你看一眼就明白了。”
沈临风得到允许,将信将疑地打开手里的纸,瞄了几眼之后,一脸愕然地抬起头来:“这...这...
清欢微微一笑:“这几个就是上次朝堂之上,不依不饶地非要将南诏之事赖在我的头上的几个出头鸟。恰好,我手里有他们的把柄,用来要挟他们几个主动向着皇上为我求情,应当可以吧?”
沈临风原本思维就敏捷,清欢这样一说,他就立即恍然大悟:“当初景云交给我销毁的资料全都是假的,真正的资料不知所踪,原来在你的手里。”
清欢轻咳两声,眯起眼睛“嘿嘿”一笑:“这些人一块态度反转,为我求情,皇上肯定能觉察到其中异常,联想到景云身上。如此一来,皇上才不会草率地立即处置景云,给我们搭救他的时间。
假如皇上睿智,立即猜想到了当初飞鹰卫掌握的这批资料,只管让景云推到我的身上即可。他不必自己扛着,我自然有办法。”
沈临风犹豫了片刻:“怀璧其罪,这资料到谁手里都是烫手山芋。你原本就有祸事在身,岂能让你一人应对?此事干脆就交给我来办,有责任自然有我担着。”
清欢摇头:“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外面大局还要靠你周全。你只管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你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沈临风此时六神无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先依照清欢所言去办。
景云之事乃是意外,清欢没有想到竟然会节外生枝。如今,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要暂时搁置,先救出景云来再说。
牢房外面,侍卫重重把守,前所未有的森严。
白日里拥堵在天牢门外的马车已经逐渐散去。
麒王妃乃是重刑犯,皇上有令,谁也不许探望。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仍旧不少。虽说见不到麒王妃,但是看守的狱卒得了自己的好处,总是会将自己的心意带进天牢里去。
都说墙倒众人推,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但是麒王妃好像逃脱了这个世态炎凉。
随着她被打入天牢,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越来越多了。
最初,只有几个亲近之人,那是发自于内心的着急,前来打探消息,帮她周全,放心不下。多数人还在观望之中。
随着齐景云被捉,大家隐隐约约琢磨出来这么一点不对劲儿。
皇帝老爷子若是真的有心治麒王妃的罪,何必派下高手看守?要是畏惧南诏兴师问罪,又何必纵容沈临风掌掴南诏使臣,并且将他们囚禁?
那些还在观望之中的官员最初还沉得住气,毕竟这是皇帝下的旨意,自己若是极其热情地跑去探望,传进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一瞧,这不是跟朕对着干吗?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早朝之上,发生了一件有点动荡的事情。
前几天还在朝堂上慷慨激昂,要让麒王妃给南诏一个交代的几位官员,竟然齐刷刷地向着皇帝老爷子承认错误,一致表态,南诏人当初以蛊术害我南诏百姓,掳我长安王妃,就是该打,打得轻,那扎一诺死有余辜。
当时将冷清欢给夸得,就差说她功高盖世,民族英雄了。
甚至还有官员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年老昏聩无能,提出告老还乡,不问政事。
大家记得门儿清,上个月他还纳娇妻美妾,证明自己老当益壮呢,怎么转身就服老了?
尤其是前些时日瞅他们眼色行事,跟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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