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这话茬她重新提起来了,咱就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
冷清欢直白地问:“当年在长安,灵婆身上的蛊虫是你下的?”
“不错,”那扎一诺坦然地承认不讳:“我听说长安的圣女教里有邪术,可以借寿续命,就隐藏身份,潜入圣女教,里应外合将她们全都收服了。
当灵婆潜在麒王府的消息传到圣女教,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可以进入麒王府的好机会。于是就亲自出马去了上京。
一到上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麒王妃的医术不凡,我想亲眼瞧瞧你麒王妃的本事,看看能不能替我哥哥治好心疾,所以我才在山庄里救下了你,并且借故接近你。只可惜你对我太警惕,慕容麒又对你视若珍宝,我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后来灵婆被我们逼着去了皇宫,我从灵婆与那个道士的密音传递之中,知道她已经对我身份有所怀疑,自然不能留她在世上。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是我与你有仇,故意害你,其实我心底里还是很敬佩你。不过,各为其主,你保长安,我为南诏,各自谋划,道不同而已。”
冷清欢想想,那个时候的那扎一诺应当也就只有十四五岁,搁在现代,还是爸妈手里的掌中宝,她竟然就有这样深的心机,步步谋划。天呐,古代人太可怕,太早熟了。
而且这丫头,心肠也狠毒了一些。一个各为其主,害死了豫州多少百姓。
冷清欢轻叹:“想来,你当初学蛊应当也是为了替你哥哥治病吧?可如今竟然成为了你害人的手段,造下这么多杀孽,这是有悖天理的,良心何安?”
那扎一诺轻哼一声:“我只知道,长安若是一家独大,漠北,南诏,包括西凉迟早会被长安纳入囊中。我也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国,领土,即便是不择手段又如何?慕容麒常年征战沙场,手下人命还少么?”
冷清欢不想多言,自己也是厌恶战争的,更厌恶男人们为了自己的野心,开疆扩土,造成无尽杀伐。但是历史上朝代更替,中原逐鹿,谁能辩得清谁是谁非?
假如,她能是当权者,就只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我不会主动掠杀与侵占,但是谁若是敢招惹我,必然让他后悔从娘肚子里出来。
冷清欢没有说话,那扎一诺望着她,猛然撩起眼皮,瞪圆了眼睛:“蛊虫!你来南诏是为了蛊虫,是不是?”
冷清欢对她的质问令她突然就醒悟过来,狠狠地瞪了清欢一眼,转身直奔蛊室查看。
那夜白紧紧地盯着她,以拳抵唇,轻咳两声,十分不悦:“本殿下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被你喜欢,并非是一件好事。”
恰好,我也讨厌你这种变态的男人,只想一巴掌呼死你。
那夜白脸上冷冷的,带着阴鹜:“你可知道,本太子不喜欢的女人,最终都去了哪里?”
冷清欢摇头。
从那夜白的表情里她已经觉察到了危险,而且,她能感觉到,四周,有人暗中对自己虎视眈眈。那夜白距离她始终数步之遥,又百毒不侵,想要顺利地拿下他有点费劲儿。只怕一动,就会被射成筛子。
“本殿下的轿子,是普天之下最为舒适的。尤其是座椅,坐在上面,时刻都会有一种细腻温柔的感触,光滑若瓷,细致如玉,你可知道,是什么材质?”
冷清欢还真的没有闲情逸致去关注这些细节上的问题,只记得,那座位似乎真的很光滑有弹性,色泽白皙......
她猛然抬起脸来,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有些惊骇。
那夜白阴冷地勾起唇角,就像是夜枭一般冷笑了一声:“吓到了?想来你应当猜对了。没错,美人皮,选用最洁白无瑕的背部肌肤,二十余人方才拼凑成一个座椅,拥有最好的触感与纹理。而你......”
他的语气一顿,脸微微向前凑了一点:“你的骨架匀称,冰肌玉肤,若是做一把美人骨扇,应当也不错。”
冷清欢自认,胆子挺大,就算是贞子大半夜的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自己也能将她揉吧揉吧重新塞进去。可是病秧子的话,令她背部生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特么的变态。
病秧子瞅着她脸上的惊恐很是满意,轻咳两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来。
“乖乖地吞下它,只要你能对我死心塌地,本殿下可以给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同心蛊,冷清欢不用看都知道。
自己毕竟是半路出家,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水平,面对那扎一诺这专业水平的蛊师,本事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她可不想,中蛊之后傻了吧唧地喜欢上一个病秧子,哪天他要是两腿一蹬,彻底完蛋了,自己岂不是要伤心欲绝,跟着殉情?
冷清欢后退两步,强作镇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已经中了我的毒,压根无法再中同心蛊,会让你窒息而死。”
病秧子不屑一顾:“本太子百毒不侵,会怕你的毒?”
“你若不信,可以使劲吸气试试,看看反应如何?”
那夜白将信将疑,如她所言,使劲吸气,顿时一阵气喘,急促得就像是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憋气得难受:“你,你真的给我下了毒?怎么可能?”
冷清欢胸有成竹地点头:“你的百毒不侵对我而言,没用。”
病秧子呼吸急促,憋得脸色发青,极像中毒之兆。
幺九急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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