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一定比你在我婚礼上表现的要强百倍。至少你的新娘不会想要跟我跑……”
“闭嘴!”
“我不接受你的捐赠,不要你的狼狗心驴肝肺……我也不恨苏家任何人。你可以与他们不相往来,但请不要伤害他们。
另外我的小起很乖的,别总让你的蠢狗欺负她……”
“苏北望你闭嘴啊!”我看到苏西航突然爆吼一声,然后像个哑了壳的炸弹一样把整张脸砸在床铺上。
我甚至都有总错觉,他会不会把心电监控仪直接给砸成直线!
我知道苏西航哭了,上一次他流泪的场景应该是把我从即将引爆的楼群里救出来时。但我记得不清,也看得不清。
而这一次,他把脸整个压在床单上,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泪水。
苏北望伸出还在输液的手,抚摸了一下他漆黑的头发:“西航……我们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很正点。”苏西航捂在被子里,声音哽得很陌生:“她很漂亮,个子矮,够不到台子就站在板凳上给学生们调奶茶。”
“我要是……能看到她就好了。”
我站在黎明映出轮廓的角度目睹着这一切,很快就不再流泪了。
我觉得我自己越发像个局外人,从不一样得视角去审视他们的人生,会觉得心潮澎湃的程度远胜于恋爱。
这世上总有些你无法想象的情谊,更无法用任何语言文字来描述。
重一点是亵渎,轻一点是盲目。
门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我茫然的思路,我看到苏南薰华晓婷还有一双眼睛红肿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防狼喷雾搞成那样的苏东唐!
苏西航触电一样抬起身子,转过去面向窗外站着。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只是将他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他的手很凉,浑身都在发抖。
我听到苏北望叫了大姐和东唐,可是在面对着早已泪流满面的华晓婷时……他叫了一句华阿姨。
那最简单最疏离的三个字足以把母性冠以最残忍的万劫不复。就看到华晓婷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把站在那远看着而不愿进来的苏明远捉住——狠狠地一个耳光,饶是我隔着好几米远都能听到脆响!
“苏明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华晓婷哭着扑打他,在众多儿女面前,威严的父亲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猥琐羊羔!
“北望就是我儿子……我养了他三十年,你不要他我要!苏明远,你答应过我不说的!不说的!”
苏明远红着双眼,腮上却是青筋颤抖:“晓婷,你可以感情用事,但我不行!苏家的事只能交在苏家人手里。
有病可以治…多少钱我都出……”
“钱?”苏西航转过脸来,之前的泪痕早已凝聚成刀枪不摧的铠甲:“钱能买断我们骨肉分离那些年的辛苦么?钱能买断他为了你们苏家殚精竭虑的心血么?
苏明远,你根本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可怜虫。对外就是一副狗熊的模样,只能对着自己人捅刀子。
你能拿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苏北望为你赚回来了!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装腔做大,你给我滚!”
“苏西航!”
眼看着场面已经激烈到越发混乱的程度,苏北望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闭嘴,不要再闹了!事到如今我是输是赢已经认了,我——”
“大哥!”
“北望!”
“快点叫医生!”
苏北望再次呕血凶险,一时间整个场面混乱非常。
我默默地退了出去,看到苏明远仿佛隔离在整个家族之外得背影稍微显得有点落寞。
我想,冷血与残忍的代价是会让人远远超离胜利的喜悦,而变得一无所有……
华晓婷靠在这一双儿女的怀里,抽泣声阵阵不歇。苏西航立在对面的走廊墙壁前,晨曦的光影拉得很长很长。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华晓婷说,当年为了谎称一条苏家的血脉,他们夫妻两人向贺彩依买了她的双胞胎大儿子,骗过了重病的爷爷。
哪知后来自己的身体调养得不错,又怀上了小儿子苏东唐。
那时苏北望已经七岁了,苏明远本想干脆趁孩子还不算大把他送还给贺彩依。经打听才知道贺彩依几年前就病逝,小儿子跟着养父出了国。
祖母郭香的意思是,要么还是养着吧,将来防着点就是。
所以老祖母一直把遗嘱握在手里,反正孩子们也都没成年,以后还有诸多变数谁也说不清。
但是在苏北望十四岁那年,一次体检被大夫告知。他的肝脏查下来发育状态异常,什么原因导致尚不清楚,但不排除将来会有病变可能。
当时华晓婷心里难受得很,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将苏北望视如己出。但苏明远安慰她说,这孩子还有个孪生兄弟,将来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想办法移植。
但是华晓婷觉得就算是亲兄弟,若从来没有生长在一起的情感基础,将来也很难说服。于是她便提出能不能把苏西航接回来,既然当初将错就错,不如干脆不要留什么隐患放在外面。
苏西航的养父黄健斌是医药界的资深学者,不比那没头没脸的平民家百姓。苏西航跟苏北望的相貌如出一辙,万一以后长大了,也有公众曝光的机会。到时候两个孩子的身世被动揭露,苏家其他旁系血脉保不齐会就此大做文章。
于是就这样,苏明远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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