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婆的声音----
“呵呵,怕什么孤单啊,我一把年纪了何况还有小西陪着。
哎呦,黑灯瞎火的,抓不住小西嘿。
点火万一把毛烧了怎么办?我记得那会儿白内障没手术前,摸着黑什么都能干。”
莫斯轲看着一脸诧异的我解释道:“这是我那天跟外婆随便聊天时说起来的。根据心理学催眠按时的疗法,我不会刻意要求她有针对性地回忆某一件事。
只是随便问她些类似于‘平时一个人在家干些什么?’的问题。
当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过后却觉得……
罗小姐----”
我说你叫我罗绮就行。
“是这样,虽然外婆无法完整地还原起那天晚上所有的事。
但是我根据她这些只言片语里的话推断出一个真实性相对可靠的场景。”
我竖着耳朵听,四肢都紧张地冒汗了:“您说。”
“外婆的耳朵有点背,与其说她是听到书房里有声音,才端着烛台走进去的。
倒不如说是家里的狗察觉到书房进了陌生人后冲进去来得更加可信。”
我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家里养狗这码事!
狗的嗅觉听觉都很灵敏,完全可以察觉到书房里进来个陌生人。
“而从外婆其他的陈述中,我似乎可以判断她追着狗抹黑进书房,怕蜡烛烧了狗毛,那么应该是没有端着烛台才对。”
莫斯轲的怀疑也正是我的怀疑,既然外婆没有带着蜡烛进去,那么办公桌到底是谁烧的呢?
关成卿承认自己是按照苏北望的要求几次三番意图翻我父亲留下的东西,不管这份利用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他们都不会决绝到真的在我家里放一把火吧!
想到这,我突然回忆起来一件事----
“对了,当初房子烧坏要理赔的时候。”我皱着眉说:“警方对我们家那场火进行了现场勘查,认定起火点是办公桌,并且有可能伴随易燃类的化学品……
就因为这个,最后硬是拒赔了。”
韩若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么吓人啊!罗绮,如果真的还有别人盯着你,那……啧啧,我看你还是先别住那了。
万一真有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啧啧,你跟我住吧。我家地方很大!”
我想说暂时不用担心,我还要在医院住半个多月呢。
“总之我今天过来跟你说这些,也许只是多心之言。”莫斯轲看我一脸凝重的样子,赶紧安慰我说:“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如果有天阿婆真的能突然想起来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点点头,看看时间不早了,人家莫斯轲似乎也有要离开的意思了。于是赶紧叫韩若初跟上去送送人家。
“哦,不用麻烦韩小姐了,我同事在下面接我。等下还有个case。”看着莫斯轲的背影,我把沉郁的心情拖了又拖才将注意点转到韩若初的身上:“你丫行不行了呀!都大半个月了,他怎么还是韩小姐韩小姐的!”
“罗绮你真是够姐妹,家里都遭这么蹊跷的事儿了,还有心思管我?”韩若初一屁股坐我身边,震得我浑身骨头都在打架。
我说算了,等苏西航来了,让他帮我再问问关成卿。那晚上他溜进我家书房时,看到我外婆手里到底有没有拿蜡烛……
唉,真想有个月光宝盒,穿越回去看看当时的场景。
“你也别太担心,”韩若初安慰我:“说不定是唐家礼的人也去了。他信不过关成卿,又派了个人上你爸爸那找线索呗。
反正不像是冲着害命去的,宽心宽心哈。”
我点点头,小小地咬了口韩若初给我削好的苹果:“话说,咳咳,你能先把刀放下么?我有话跟你说。”
韩若初拿水果刀的样子有点瘆人,跟暗夜族美女杀手似的:“我说,如果我真的跟苏西航在一起了……”
韩若初有点走神,捏着刀柄削下一个苹果,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我说你不是最讨厌他么,不会因此跟我绝交吧?
“你俩的初吻是当着我面亲的吧?”韩若初见怪不怪地瞄了我一下:“还装什么不重色不轻友的。少跟我来这套,姐自己的事都----哎呦!”
她切手了。
我叹口气,从台子上拿了卷刚才换药没用完的纱布给她:“若若,你从进来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事啊?”
“恩……”她用棉花按了按刀口,像没有痛觉似的转了转眼珠子。
“就因为莫医生?”
韩若初点点头:“小绮,我觉得我有情敌了。”
我差点把刚刚接好的肋骨给笑断了,我说你韩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到怕情敌了啊?你要是想要那个男人,就是弯的你都能给打直了。
“浑身都是伤,你废话这么多不累么!”韩若初白我一眼,说刚才在楼下看到莫斯轲的车上还有个姑娘,二十七八岁年纪,气质又好笑容又甜,说真的……鸭梨山大呢。
“就他刚才说的那个同事?”我问。
“恩,”韩若初失落的样子就像是没钓到鱼的小猫:“那女的我之前也见过两回,是他诊所的女医生。平日里穿着白大褂,光素颜头发一盘,就挺有感觉的。
刚刚这一见便装,啧啧,的确是个劲敌啊。”
我看了看她的手,又抽了块棉花给她:“按偏了,血都流我被子上了!”
我说你这么失魂落魄地也不是个事啊,要么等晚上苏西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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