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走了以后,我轻轻扶着我外婆的摇椅。
妈蛋的,那死狗冲我凶得很!
“呵呵呵,小绮啊,小西现在可是我忠实的保镖。”外婆笑眯眯地看着我:“咱家再也不用担心进来坏人了。”
我尴尬地抽了下唇角:“是啊,有它在您身边啊,连蚊子都飞不过来呢~”一边说着,我一边飞快地抽走了狗狗牙?所能及范围内的手。
“我们小西最通人性了,比小绮好~”外婆用皱巴巴的脸蛋蹭了蹭狗狗的脑门,也不顾我站在一旁黑着脸满心f**k。突然抬起一只手指了指窗户:“小西啊,下次再有坏人从窗户跑进来,咱们就扑上去咬他。”
我说外婆你自己想想就算了,别给狗狗施加这么重的使命感哈。他就是一智商逼近下限的雪橇犬,你等它能分辨出什么能咬什么不能咬的时候再来指望它捉贼哈——
捉……贼?
“外婆!”我被我自己突然之间的一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一声呼喊几乎把我外婆也吓了一大跳。
轻轻蹲下身,我捉起外婆的手。我说外婆你看看我,我是谁?
“小绮啊。”
还好,这会儿还是挺清醒的。
“外婆,那我来问你啊——”
“汪!”
他妈的这狗真是碍事,我捉着小西的两条前腿想要把它拎起来丢旁边。
“干嘛呀!”外婆急了:“你是谁家的姑娘啊!!!这么不讲道理!”
我:“……”得了,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默默咽一口老血,我捧着外婆胖嘟嘟的脸颊说:“外婆啊,你告诉我好不好。着火那天,你在这个书房里看到什么了?”
外婆木然地转了下浑浊的眼眸,前年她白内障做过手术,这会儿一直不太好聚焦呢。
“慢慢想哦,想起来一点也行。告诉我,那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家里?”
外婆茫然摇头。
我急了:“外婆我是小绮啊,你再好好想想——”
这时我妈又上来了:“小绮你干嘛呢?”
我说妈我跟你说,外婆那天——
差点脱口的话被我硬生生地咽在喉咙里了,我爸去世的隐情,在真相大白之前我本不打算跟我妈多说的。
这会儿要是突然告诉她家里曾闯进来过陌生人,且与之前的大火有关……她一定会非常紧张的。
“那天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怎么。旋即想出来一个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借口:“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外婆可能还是被那次意外吓着了。偶尔还总提起火火的。”
我妈也没怀疑什么,扶着外婆把她劝回了房间。而我则独自颓然坐在地上,望着空荡荡的书房,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啊。
“喂,苏西航。”我下意识地拨过去一个号,听到对面那懒洋洋的声音,又觉得心有不忍。
唉,这家伙昨晚通宵在中科查资料,这会儿肯定在家补养颜觉呢。
“唔,有事?”
“有事……”我恩了一声。
“有事就直说吧,没事你也不会来找我的嘛。”苏西航那边哈欠连天的,口吻还有点酸溜溜的。
我唉了一声,把我外婆的事如实告诉他了。
满心期待着他能给我出出主意呢,结果这家伙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啪嚓一声就把电话给我挂了!
他是不方便?还是……
我实在是不放心,纠结了五六分钟,又把电话打过去了。
“又怎么了?”哈欠连天的,苏西航的口吻明显不怎么耐烦了。
我委委屈屈地说,你不帮我出出主意啊?
“阿婆的间歇式失忆症今天能治好么?”苏西航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接把我给顶南墙上了。
我说怎么可能啊,刚才也就那么一瞬间好像清醒了点。
“所以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非得大半夜的逼我给你想办法是几个意思啊?我很累,睡了。”
嘟嘟嘟……
我默默放下电话听筒,坐在原地数了一下心理阴影面积。
后来干脆躺平在地板上,也不顾形象地摊开四肢。像条脱水的鱼一样窒息。
我是因为外婆说的话而觉得不安么?不,我想我只是因为苏西航凶了我两句而觉得不爽才是。
更因为意识到‘明明苏北望才是我男朋友,但为何一遇到事情首先想到苏西航’而感到羞赧和迷惘。
这时我妈进来踩了我一脚:“大姑娘家的躺得四仰八叉像什么话。”
我说这是我家,外人又看不见。还不允许我把身体贴近大地母亲来体会下人世冷暖啊?
“体会个头啊!这书房还没装窗帘呢!你当心邻居看到以后当成凶杀案报了警!”
“过来,陪陪我。”我勾勾手指,跟她撒娇。
我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跪坐了下来。
我则臭不要脸地把头靠过去,枕得踏踏实实。我说妈,当初你在我爸和黄校长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到底是怎么选的?
“论颜值吧,黄健斌秃顶也不过是这两年,年轻时候其实看着也不比我爸差。
论家世吧,爸出身贫苦,爷爷奶奶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乡下人。而黄健斌是书香门第,父辈就是中医世家。
论才学吧,都一个白金坩埚里的反应皿。我爸严谨,老黄敏捷,也说不出什么伯仲。但是单讲成就,还是人家黄校长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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