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传来的痛苦，已经让他整个人有些麻木了。
他饮着烈酒，感觉没甚滋味，忽然间有些明白了聂通的话语，一时间拿着酒水浇了在了自己头上。
“好兄弟，悔不听你方才之言啊！”
听了这话，聂通心中反而好受了些。
他想要去说些什么，但是身为天骄，败在天象境手中，还当真是开不了口。
一时间他也只是摇了摇头，默默的饮着酒水。
韩炼见此，知晓其深受打击，心知自己现在去安慰他们什么也听不进去，在他们看来只能是当做风凉话，索性只是轻笑一声，明知故问道：“看你二人神情，想来是去挑战妖孽榜单了吧？
当初韩某排定落羽界年轻一辈，言的也只是天骄，而并非妖孽，这其中之意，并非是无的放矢。
被妖孽人物隔着境界不必介怀，这都是正常之事。
就像你们这般天骄，不一样能够逆伐普通修士吗？”
听着这话，两人依旧是有些无精打采，不过封修还是买了韩炼一个面子，应道：“先生道理，我二人懂得，但是向来都是我们跨境界打旁人，哪有今日这般憋屈？
先生单独标出妖孽....何为妖孽？
若是世间有这般人物，岂不是...”
他话语至此，微微停顿，没有说出后面的内容。
“岂不是天下无敌，无人能制？”
韩炼听了对方话语，随口接上，慢悠悠饮着酒水。
他品着其中滋味，笑道：“妖孽本身便是天才当中的天才，可以说是真正的为天地所不容。
这等人物何其少，万年之内，出过的不过单手之数。
约莫九千年前的钟神秀、五千年前的观自在，三千年前的玄天真人，皆是真正的妖孽之辈，逆天换命，逆反阴阳，哪一个不是让天地都忌惮的人物。”
“似是巽风王朝开国太祖云流源、如今的第一天骄冷寒蝉，勉强能够算七八分的妖孽。
而似幽煌、独行这等，应当可以算半个。
至于你们后面剩下的七位天骄，合拢一起，想来能够算是一位妖孽吧。”
韩炼这话语，说的轻描淡写，但却是让聂通两人神色微变。
他们本来对于天骄妖孽的区分并不算透彻，或许韩炼说书之时，偶尔夹杂着‘妖孽’词汇，那时只不过是为了强调，当不得真。
但是如今韩炼所讲，虽说这些个人物他们知晓并不算多，但是单单这‘万年不过五指之数’，便足以压的他们心神不定了。
但是韩炼确没有再去管他们，却见他手掌抬起，那通天塔滴溜溜缩小，重新浮现在了其掌心之中。
韩炼端详着这通天塔，经过方才的试炼之后，他感到相当满意，随即看向两人，道：“这通天塔不光有普通、天骄、妖孽三种选择，为了讲武榜，我另开武道通天塔。
除此之外，在这其中，还设有通天擂台，种种妙用，今日便先算了。
待日后我将其祭出之时，你们再去体悟吧。”
这话说完，韩炼便随手提了一坛水酒，不紧不慢的走了。
而封修与聂通则是留在这门房当中，他们对视一眼，留下了那难以言语的神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炼举例妖孽，却是少了一个，那就是韩先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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