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
这两个老者功夫虽高,但直觉告诉李彦,他们身上的杀气并没有韦忠重。
把他们和韦忠放到一起搞窝里斗,能活到最后的一定是韦忠。
赌坊内一片惊呼响起,不少人连滚带爬往门外逃命。
几个大汉早已封住了大门,没有一个人能走得出去。
汪啸通面上也露出些许不悦之色。
这两个老东西一点都不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吉祥赌坊中杀人,必然影响今后的声誉。
但他还是勉强说道:
“诸位不必惊慌,只要不口无遮拦,两位护法绝不会向大家出手。”
“我们五虎门由原来的左右护法改为现在的四方护法,不日就将在宁远城宣布这一消息。”
难怪今天门口装扮的那么隆重,看来是这汪啸通在讨好两位护法,借着打牌的名义公然送银子。
五虎门骤然多了两名一流高手,宁远府的势力必将迎来一轮洗牌,宁远最近的风波少不了了。
他衡量了一下利弊,坦然拖过两张椅子,一张自己坐,一张给南宫雪。
“多谢李捕配合!”
汪啸通笑眯眯说道,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了一些场子。
他却不知,李彦只是衡量了打发那个郑堂主的麻烦,与杀穿吉祥赌坊的麻烦之后,选择了前者而已。
怀中有着姜糖给他的两张气爆符,还有从柳岸那里缴获,堪称古代版手雷的霹雳弹。
腰中悬内藏着一瓶化尸水。
如果这吉祥赌坊非要作死,李彦也只能无奈选择后者,请他们吃一波霹雳弹烤肉。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被门口大汉挡回,赌坊中人却都没了继续赌下去的心思,目光不约而同的汇聚到李彦身上。
李彦旁若无人,百无聊赖的看着南宫雪,想将她盯得转过头去,看看这姑娘羞红脸的样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南宫雪竟然丝毫不慌,直愣愣的看回来。
不愧是弦月的朋友,性格都这么特立独行。
李彦心中赞叹一声,毫不犹豫瞪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在比拼谁先尴尬。
“三河帮的郑堂主到了!”
刀疤匆忙进来说道。
在场中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门口。
踏踏踏的声音传来,有人大步走来,震得地板发颤。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从我手里抢女人。”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李彦。
“是你!红棍!”
他忽然惊道。
李彦也认出了来人。
这个郑猛堂主,正是贾富的酒肉朋友,当日还试图与墨白共同堵住自己去路。
他弹了弹雪花刀的刀鞘,邦邦邦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妈没跟你说过别乱叫别人外号?很没礼貌。”
他站起身来,郑猛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南宫姑娘是我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的平方,约等于我的挚友。我今天要带挚友走,郑堂主有没有不同意见?”
郑猛脸色变幻,已经知道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的枪。
如果自己服软,那么自己刚刚的话就成了笑谈。
如果不服软……
他不敢不服软,因为他已经多日没见过墨白了。
再加上韦忠与柳岸失踪的传闻,他怀疑这小子已经有了超过一流的身手。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郑猛能在宁远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凭的是谨慎小心,靠的是人情世故。
有墨白下场在前,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捋李彦的虎须。
他甚至不敢恨李彦。
当实力相差悬殊,强者的威逼只会被弱者看做是理所当然,还要赞一声“霸气外露”。
但仇恨总要找个宣泄口。
实力相近的汪啸通,就成了他仇恨的对象。
郑猛正在暗暗发狠,脑海中与汪啸通的十八辈女性亲属彻夜长谈。忽然之间,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
“我郑猛一向奉公守法,崇尚以和为贵,怎么会贸然跟衙门的捕快动手?”
汪啸通愣住了。
这郑猛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竟然不是个憨货。你什么时候也讲究以和为贵了?这分明是我的台词啊!
就听到郑猛继续说道:
“正好今天在赌坊,咱们就小赌怡情一把如何?就简单的摇骰盅比大小,只要李兄能赢过我,南宫姑娘跟李兄走,我自然不会横刀夺爱。”
他没有说自己赢了会怎样,他有九成九的把握,摇出三个一点来。
身为帮派中人,多少都与吃喝嫖赌沾边,出千的手法,他自然懂得不少。
甚至他年轻时的第一桶金就是在赌坊得来的,还混了个“赌王”的名号。
李彦有些惊奇的看着郑猛,毕竟是能当堂主的人,看来也不傻。
这一招下来,双方都保留了面子。
李彦沉吟一下,双方并无深仇大恨,既然对方愿意服这个软,自己也不会咄咄逼人,双方都省心。
“麻烦汪堂主给我们安排一张赌桌。”
郑猛拱手说道。
汪啸通跟旁边人耳语几句,片刻后,一个半圆形的桌子被清空出来,上面只放着筹码、骰子和几个竹筒。
整个赌坊的客人都紧张的看了过来,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场赌局关系到他们能否平安走出赌坊。
如果这个“红棍”输了,说不得要来一场火并,大杀四方。
郑猛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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