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可以不去。”青墨道。
萧东离转头望着他,“别人不知道为何不得不去,你还不清楚吗?”
闻言,青墨垂头不语。
是该去的。
为自己搏一搏,为她搏一搏。
长宴席,天下棋,为卿搏一局,输赢随意。
——————本座是冻梨童鞋即将出征的分界线——————
上官靖羽回到丞相府的时候,芙蕖已经候在那里,但魑魅魍魉早已不见踪迹,许是觉得没脸见上官靖羽。
保护个弱女子还能闹成这样,真当丢魔宫的脸。
等到上官靖羽回去,芙蕖才敢将四鬼大闹将军府的事情告诉她。
上官靖羽道,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相府势必祸事不小。芙蕖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倒也没敢往外说,急忙点头一股脑的吞下肚子里。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芙蕖不忘问上一句有关傅少鸿的消息。
“他……”上官靖羽一笑,“我改日让致远和先生一道去问问。”
芙蕖点头,小姐说的自然是可信的。
上官靖羽道,“夜深了,别想了,洗洗睡吧!”
是该别想了!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会发生。就好像很多事,你以为终究会过去的,可还是停在了心里,成了永远的坎,永远都过不去。
就好比,萧东离真的被皇帝召入宫。
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上官靖羽就开始坐立不安。该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了,无可避免。
一颗心,随之揪起,再也没能放下。
若我知道,这一别就是一生,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去。天涯海角,生死战场,我都随你出生入死。
可上天不曾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去,是为你收骨。
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幽蓝若海水,干净得没有半点陈杂。
萧东离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里,换上皇子该有的沉重锦衣玉服,由刘忠领着朝道德殿走去。今儿个早朝已经结束,群臣已经散去,唯有几位重臣还留在道德殿内,等着萧东离的到来。
刘忠甩着拂尘,“三皇子大喜。”
“喜从何来?”萧东离明知故问。
刘忠笑道,“皇上启用三皇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委以重任乃是另眼相看。这大朔的江山重任,如今落在三皇子的肩头,可不是大喜吗?”
萧东离也不恼,刘忠此话真也好假也罢,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自若的神情,“哦,是吗?只可惜刘总管要失望了。”
“杂家看人一向不准,三皇子就当杂家是开个玩笑。”刘忠随口说着,话中多少冷热,如人饮水心自知。
萧东离不答腔,走进了道德殿。
进去的时候,萧东铭也在。
见着萧东离前来,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召见不得宠的三皇子。虽说三皇子早前勤王有功,救过皇帝,但如今他们谈论的是朝中大事,是有关于北昭犯境。
这似乎与三皇子不相干。
太子已殁,剩下二皇子为长,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二皇子的母亲身为副后,距离皇后唯有一步之差。自然比三皇子的母亲——余昭仪来得尊贵。
所谓副后其实并非一种宫中职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对于没有皇后的后宫而言,这无疑已经是最高殊荣。可名正言顺的执掌六宫,行六宫事,掌皇后之权。
“儿臣参见父皇。”萧东离行了礼,也不忌身边站着谁,平静而从容,没有半点慌乱。
萧盛端坐在上,道一句,“起来吧!”
在场的有六部尚书,其中有工部尚书海润,当朝丞相上官凤。当然,还有傅声和年世重两位武将重臣。
除此之外,并无多少人。
有些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这便是所谓的朝廷辛秘,不可外泄太多。
“父皇传召儿臣,不知有何要事。”萧东离起身,恭敬的立于一旁。
萧盛道,“如今北昭犯境,尔等身为皇子,理该为朝廷分忧担责。”这话一出口,朝臣们便有些明白,皇帝的意思。
可是皇子毕竟是皇子,哪有一朝的皇子出征?
便是久经沙场的傅声也跟着吓了一跳,“皇上的意思是,让二皇子随军出征?”
萧盛道,“二皇子如今为长,岂能随军出征,应该在朝学习监国。”
闻言,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萧东离身上。一惯不理朝政的三皇子,纵然武功高强,只怕就算出征也是个纸上谈兵的,能带得了兵,打得了仗吗?
“皇上,三皇子常年游历民间,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若是出征,怕——经验不足。”兵部尚书行礼。
这话确实是个关键。
海润也跟着上前行礼,“皇上,朝中有将,何不点将出兵?如今要皇子出征,若是北昭知道,岂非笑我大朔无将可用?”
上官凤也道,“皇上,三皇子一没有作战经验,二不懂调兵遣将,若是贸贸然出征,只怕不太乐观。不如派个经验老道的将士出征,也好过让三皇子出征。”
对于这方面,上官凤的分析还是中肯的。
不为其他,若是大朔受创,他这个丞相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傅声行礼,“皇上,臣愿意领兵出征。”
年世重也跟着道,“皇上,臣愿意为皇上迎敌北昭。”
萧东铭眸色微转,紧跟着跪地,“父皇,三弟不在朝中多年,一惯在外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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