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和苏林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坐在床上的顾言绝,呆呆的瞅着自己的手指。
血正大滴大滴的落在锦被上。他只是一动不动,既不心疼血,也不心疼华丽的被子。
“哎呦,肃王殿下,您这手……”
顾言绝一副刚发现他们的样子,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眼波温柔,嗓子微哑:
“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伤口就开了。”
说完眼神跳过常安,直奔苏林晚而来:
“苏二小姐也来了,昨日多谢苏二小姐出手相救,今日还劳烦你来看本王,真是过意不去。”
常安对着苏林晚一个劲儿使眼色,陛下口谕就是让她来照顾肃王殿下的,她怎么还杵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还维持原貌,而常安实在等不下去了:
“殿下,刚才陛下传旨,说苏二小姐救您有功,加封为三品的星河郡主啦!”
顾言绝微微抬头,对着苏林晚挑了下眉:
“那本王恭喜星河郡主。”
“陛下还说,让郡主在殿下这里多住几日,直到殿下大好了为止。陛下说,殿下这段时间可别难为郡主。”
常安的老脸努力笑成一朵花,只可惜,没有人买他的帐。
顾言绝闻言,虚弱的使劲抬高手,生怕对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的伤一样:
“那真是要麻烦郡主了,不知郡主可否来为本王上药。”
就那么一点儿血,她要是再来晚点儿,都要结痂了,还上什么药。
刚在心里说完,顾言绝的手指又开始滴血,这次更厉害,不止一个指头,有四五个手指的伤口都裂开。
男人脸色确实更苍白了,嘴唇也干的起了皮,整个人保持着往日里肃王殿下的仪态,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谁都能看出来,这英俊潇洒的肃王殿下是在努力硬撑,别说大姑娘小媳妇看了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常安看了也觉得他让人心疼。
就是边儿上这位女将军,似乎没被感动。
苏林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只想做一锤子买卖的,结果好像捅了马蜂窝,变成了烂摊子。
走到床边抬起脚,也没脱鞋,隔着被子把顾言绝往里又蹬了些,给自己腾了个地方,这才拿起药膏慢慢涂。
顾言绝全程没有露出过一点儿嫌弃。
光是这个互动,足以惊掉常安的下巴了。
这这这,他得赶紧回宫复命!
女子的手因为常年习武,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老茧。也许正是这些老茧,抚平了那些心底的焦躁,让顾言绝重新找到那种安稳又踏实的感觉。
“好了,以你的体力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很了解本王的体力?”
顾言绝问的有些揶揄,苏林晚却没听出来。
真是放屁,前世和他打过那么多次,怎么能不知道。
“据说殿下病了后依然习武,想必身体不错。行了,你躺着吧,我去我的住处看看。”
“墨风,”
听到喊人,墨风从门外钻了进来。他感觉这次王爷醒来行为很奇怪,想来想去应该和郡主有关。
二人独处时,自己还是出门的好,保险,不出错。
“你把旁边的月香院收拾出来,给郡主暂时落脚用吧。”
“是。”
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墨风吐了吐舌头。月香院,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住进去了呢。
这院子和主院挨着建的,后院的几个女人明里暗里的要了好几次,谁也没捞到。
星河郡主,就不知道她能住多久了。
跟着墨风来到月香院,苏林晚直接无语。这哪是两个院子,根本就是一个院子分成两半,三两步路就到了。
离这么近,让自己怎么偷懒耍滑,难道还真整日里伺候那位王爷不成。
“郡主,你看看屋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属下这就让人去处理。”
玉竹一进屋也呆了呆,这肃王府也太铺张了些,就是个客房,摆设堪比主院了。想到小姐在丞相府里粗心大意的样子,住在这里若是不小心打坏了哪个,自己家小姐能赔的起么?
果然,苏林晚看了眼屋子,装模作样的说的:
“嗯,挺好的,就是太铺张了,给我换个素净点儿的屋子。”
“这没事儿,王爷那屋也是这么摆设的。郡主先休息,属下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让玉竹姑娘去叫我就行。”
说完还看着玉竹憨憨的笑了下,让玉竹身上一阵恶寒。
“哎,你等会儿。”
苏林晚及时喊住了墨风,因为她眼尖,发现了一个东西。一个让她有些上不来气儿的东西。
檀木雕花的大床柱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红色的锦缎上绣着青竹,因为年头太久,失了颜色,黯淡无光。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刺绣之人技法很好,青竹栩栩如生。
想当初,她来给顾言绝治病,一不小心弄脏了这个香囊。顾言绝当时就不乐意了,说这个东西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一个念想,苏林晚竟然给弄脏了,简直罪无可恕。
他母妃好像是寺里修行的一个贵人,当时已经去世。苏林晚听了后勾起了自己的伤感,竟有些同情他。
顾言绝非要让她重新绣个一模一样的,不然就宰了她。
绣花?还不如宰了她。
不过那时他还没对自己动真格的,只是追着她要香囊,后来不知为什么,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她斗不过顾言绝,只好隔三差五的绣几针,绣出来的东西当个抹布都嫌扎手。
被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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