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寻见状,顿时就急了,忙追上那个刘头,说道:“刘头,这就完了?”
“是啊,怎么了?”那刘头等着黄老寻说道:“人家已经没堵你们铺子门口了,这不是离着四五步远了吗?
怎么?圣京城的大街上不许人家坐吗?
这大街是皇帝的,连皇上都没说不让他们坐,你们莱阳侯府却不许?难道圣京城是你们莱阳侯府的不成?”
黄老寻哪里敢接刘头的话头?只能苦着脸说道:“刘头,他们坐在那里跟堵门口也没什么差别啊?
他们坐这么一圈,谁还敢进铺子买东西啊?”
刘头嘿嘿一笑道:“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我们已经把人从你们铺子门口赶开了,至于他们再坐到哪里我们就管不了了。”
说完,那刘头高喊一声:“兄弟们,回去了,这一大早的冷飕飕的,还是回去喝茶的好。”
那些衙役应了一声,然后嘻嘻哈哈的一起走了。
见衙役们都走了,陈三儿凑到黄老寻面前,笑道:“黄掌柜,县衙的人走了,你还可以把城卫军的人喊来,这样我们还能往后退一步。
你这就喊人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黄老寻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转身进了铺子,然后又派人去府里通知管家。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能不能赶走这些家伙,就不是自己的事儿了。
反正这生意是莱阳侯府的,人赶不走那也是莱阳侯府的事情,自己只要守住了铺子里面就好。
没等多久,城卫军的人来了,然后又走了,那十几个汉子非但没有被赶走,还朝着铺子这边挪进了一步,离着铺子门口只有四步远了。
然后这一整天下来,没有一个客人进到铺子里买东西。
到了第二天一早,东升行的铺子一开门,又见到十几个汉子坐在门口,这次还是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今天的这十几个汉子不是昨天的那些了,又换了一些人,黄老寻一看那些人衣服上绣的标志,就知道这十几个人是五华帮的人了。
于是又把衙役请来,他们便退到了四步之外。
然后城卫军的人又来了,跟着又走了,那十几个人还坐在那里。
接连三天,东升行的铺子门口换了三拨人堵着,每此都不是前一天的那拨人,三天下来,人都不带重样的。
然后聚丰县衙和城卫军的人都不来了,只是告诉莱阳侯府的人回去请莱阳侯想办法,大家都拿那些人没办法,因为坐在大街上真的不犯法。
五个侯爷又凑到一处,六家人里只有武国公余兆没有来,因为武国公在四天前便离开圣京城了,带着一家老小去了常州。
说是常州的老姑母很老了,来不了圣京城,他们一家便去老姑母家尽孝心去了,还说这一去怕是要很长时间,估计要等老姑母驾鹤了才回来。
于是铁打的六家人便少了一家,只剩下五个侯爵一起了。
五个侯爷都凑在莱阳侯府的花厅,五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刚才几个人已经抱怨了好一阵子,现在都抱怨完了,却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过了好一阵,莱阳侯才说道:“哥儿几个,你们倒是拿出一个主意来啊,这么下去大家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就是三天时间,各家也都少赚了上千两银子吧?每家都是几个铺子啊,这么损失下去,我府上怕是揭不开锅了。”
安都候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张顾如此阴损,会弄这么多泼皮无赖堵各家铺子的大门,这真是缺德带冒烟啊。”
恒邑侯冷笑一声道:“我说,光是抱怨有什么用啊,得想办法解决才行啊。
他张顾能把泼皮无赖喊来堵咱们铺子的大门,那咱们也找人去赌宝丰行的大门,既然不让咱们做生意,那大家都别做。”
平昌候哼了一声道:“老高,你这话说得轻松,你敢叫人去堵宝丰行的门口?
宝丰行的股东都有谁,你不是不知道吧?
张顾堵了大家的铺子,唯独没有堵你恒邑候府的铺子,他不敢得罪你,但是你也不能鼓动我们去堵宝丰行的门口啊?
你这是为我们出气还是要推我们下水啊?”
恒邑候高筱崧一听平昌候这么说,顿时就恼了,瞪着眼睛说道:“老黄,你这话什么意思?张顾不叫人堵我们家的铺子,你是不是看着不舒服啊?
我怎么就推你们下水了?我说过只让你们去堵宝丰行的门口吗?我说过我不派人去吗?”
平昌候冷冷一笑,说道:“老高,那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大家的铺子都有事儿了,为什么你恒翔盛的铺子都没事?
张顾是怕你恒邑候还是特意照顾你恒邑候?”
高筱崧大怒,一拍矮几,指着平昌候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跟张顾合起来算计你们是吗?”
“呵呵,我没那么说。”平昌候撇了撇嘴,说道:“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家的恒翔盛就没事呢?”
宜春侯见他们两个这就吵起来了,忙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自己人都能吵起来?
你们这还看不出来吗?张顾就是有意要分化我们,让我们自己起内斗,这么简单的计谋你们都看不透吗?
张顾不派人堵老高家的铺子,明显的就是让咱们这些人排挤老高,咱们能上他的当吗?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是要想办法解决事情的时候。”
莱阳侯击掌说道:“老赵这话说得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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