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乞丐拄着拐杖经过大南村村口,被村里的热闹气氛吸引住了,以为是村里某户人家在办喜事,便想趁热闹讨一碗好吃饭食。
走进村子,才知道村里并没有人办喜事,他们是在举办村民集资开办的企业落成大典。
整个大南村一片喜气洋洋,敲锣打鼓,村民们披红着绿,如同过年一般热闹非凡。
两条村里原来的狭窄的泥泞路都打上了水泥,由村口直通向原来的村民自留地,而原来的自留地一座座厂房井然有序。
厂房之间,已经搭起了一片蓝色的帐篷,账篷下摆上了的酒席,人们在其间忙碌着,谈笑着。
这个乞丐走进村里,这看看,那瞧瞧,一脸疑惑。
他对于记忆中的大南村非常熟悉,对于眼前的大南村却显得无比地陌生,再三确定这村就是大南村后,他的表情十分惊讶。
这个时候还是九十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只能在城镇里吹吹,基本无法吹进像大南村那样的偏僻小村庄,可是,眼前这路,这厂房……
他走到崭新厂房大门前面,抬头看着“大南村陶瓷厂”几个朴实无华的大字,眼睛眯成一条缝。
几个小孩子一种打闹着跑到乞丐跟前,其中一个小孩边跑边回头跟别的小孩子说话,一头撞到进乞丐的怀里,回神看到乞丐的样子,吓得“哇”一声大哭。
乞丐下意识地想扶小孩一把,而小孩子更害怕了,哭着,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躲避。
小孩子的哭声引起了从旁边走过的几个男女的注意,一个身着西装裙的女生快步朝这边走过来,她身后紧跟上来。
这个乞丐看到那个前来西装裙女生,身体猛地擅抖起来,嘴角抽搐了一下,将他讨饭吃的大碗高高举起,企图挡住女生的目光。
这个女生正是大南村陶瓷厂厂长陈清秋,而她身后的几个男女分别是陈小苑郑明成许云桦与虎子。
尽管这个乞丐全身脏污,篷头垢面,简直人不人鬼不鬼,但有着两世记忆的陈清秋还是一眼辨认出他身份,还没走到他身边,她就朗声叫道:“覃大洲!是你吧?为什么装成这样吓小孩子?”
她的话里没带一丝讥讽的意思,因为她压根想不到覃大洲会变成这样,当她看到他时,第一反应是他带着某种目的,故意乔装打扮成这个鬼样子混进村里来。
四年前覃家生意倒下后,那些生意人便天天上门讨债,覃东征因为又气又急再次病发身亡,而覃大洲的母亲也病倒了,董小雨趁乱洗劫了覃家所有的现金与部分古董跑了。
据说她后来又做了老本行,成了一名远近闻名的“发廊妹”,因为被举报涉黄被抓进了局子里,后来倒被她舅舅家的人保出来了,却没有了踪影。
覃大洲开始不服输,想东山再起,可是,他只是一个草包,并不具备力揽狂澜的能力与手段,被迫卖商铺,买了几套商铺都还不足以偿清欠款,于是趁夜卖掉最后一套房子,带着一身病的母亲逃离了南头镇,之后陈清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跟他母亲了。
有人说他用仅有的钱已经在别处东山再起,成了富翁,有人的说他花光了最后的钱,成了街头混混……
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日子里再次见到他,而他那个光景,一个“惨”字已经无法用来形容他了。
当时,陈清秋并没有想将他打压得倒闭,只是想打压他狂妄的气炎,没想到兵败如山倒。
在陈清秋怔愣之间,覃大洲拄着拐杖快步离开,纵然他做了乞丐早就没了颜面可言,自尊也被他自己踩进了烂泥里,但还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无法面陈清秋。
陈小苑走过来时,只看到了覃大洲狼狈离去的背影,她指着背影问:“他谁呀?”
“他是覃大洲,你相信吗?”陈清秋淡淡地说。
“啊?真的是他?”
“嗯!没错,是不是认不出来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富家子弟,现在的叫化子一个。
“没想到他会有今天!”陈小苑开心得大笑,冲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大叫,“喂,覃大洲,既然来了,怎么不吃一顿好的就走了?清秋那个便宜姐姐从局子出来了,她还想着你呢,你不去见她么?”
坐了四年牢的黄雪玲于半年前出来后,将早就成了疯婆子的黄焕娣找回来,耕种两亩地,做着手工活,母女俩依然住在陈经国留下来的破旧的屋子里。
看到陈清秋与陈小苑日子越过越好,黄雪玲嘴里不敢说什么大话,但她心里隐隐有一种希望,希望在外面发达了的覃大洲有朝一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找她复合。
她曾去四处打听覃大洲的下落,无果,依然不肯接受别人的介绍转嫁别人,问她为什么,她总说什么“一女不嫁二夫”,将自己装扮成贞节烈女,望夫石。
村民们茶余饭后,常常拿黄雪玲当笑料。
此时,如果她知道心心念念的回来找她的人活成这样,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覃大洲步子迈得更大了,以至于差就摔一跤,在陈小苑哈哈大笑的笑声中,他几乎跑着离开,哪怕他成了乞丐,心里压根就没找黄雪玲想法。
陈清秋并没有阻止陈小苑的幸灾乐祸:“他活成了这样子也算是老天开眼了,罪有应得!”
当初,他所作所为,哪一件不令人发指?
这时,有几个正在张罗庆功宴的村民附和陈小苑:“是啊是啊,好人有好报,坏人终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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