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陈小宝每顿饭点还是会来陈奶奶家,但是陈奶奶听了陈清秋的话,硬起了心肠没再给他饭菜吃,也就不再来了。
到了年二十九这天,按照习俗,女人们开始蒸年糕,男人们杀鸡鸭猪羊捞鱼准备过大年。
当家家户户忙碌的时候,陈经国依然还在外面寻找离家出走的黄焕娣,而陈小宝却每天像游魂似的,父母不在家,他也不想动手做吃的,到处瞎逛,到处蹭吃,实在蹭不到吃的,也是顺手牵着偷点别人家的年货充饥。
左邻右舍以及亲戚们原本对他印像都很不好,现在这样更加讨厌他了。
第二就是年三十,所有人都有早起的习惯,天还没亮,陈清秋就给陈奶奶叫起来准备今天中午的祭祀,以及准备今晚十全十美的大餐。
陈清秋打着的哈欠起床,洗刷之后就给陈奶奶吩咐着去村里小卖铺提一早订好的猪肉回来,如果迟点去,担心分到的肉没那好。
拉开大门,一个重物从门外倒进来,吓了她一跳,惊呼。
陈奶奶从厨房出来,看到一个男人扑倒在地上,一眼看出了这个男人是陈经国。
陈经国疲惫不堪靠在大门上,几乎睡着了,没想到陈清秋突然开门,顺势就倒下了。
这么一摔,倒把他摔清醒了,他“咝咝”倒抽冷气,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没等陈奶奶与陈清秋问他,他自己说开了:“不知道她死哪里去了,我到处找她,都没找到她……”
陈清秋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毫无感情,在陈奶奶与陈经国说话的话时候,她悄悄地侧身离开了,去取肉了。
怕陈清秋心里添堵,陈奶奶也没收留陈经国,等到陈清秋取肉回来,陈经国已经离开了。
陈清秋也不想知道他们家到底怎么样了,黄焕娣回不回来也不关她的事,她只字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陈奶奶几次欲说还休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但她眼神紧决,毫不动摇的样子,最后也没将那些请求的话说出来触她的霉头。
这一年过得最是开心,爱情、事业与学业三丰收的一年,陈清秋整天的笑容如同裹了蜜一般。
跟她的好心情相反的是陈经国家,没有一点过大年的气氛,冷锅死灶,到处乱哄哄脏兮兮。
陈小宝整天不是睡觉,就是出去弄东西吃,而陈经国无心思过年,整天想着去哪里找黄焕娣,早早出去,迟迟回来,灰头土脸,半人半鬼。
年初一在本家邻居家之间串门。
因陈清秋有出息了,许多族里邻居都想请陈清秋祖孙俩去做客吃饭,对于这样的人情,陈清秋不在乎,但陈奶奶在乎,陈清秋只得陪着去。
这天的晚饭,五叔公请客,祖孙俩穿戴一新,去时,正好经过陈经国家门口,碰到呆坐在大门坎上的陈经国。
陈奶奶脚下有些走不动了,毕竟是自己的小儿子,虽然十分可恶,但看到他大过年的身上又脏又破,目光呆滞,她心如刀绞。
“奶奶走啦!”陈清秋瞧了一眼,立即移开目光,假装没瞧见。
她的表情冷漠,眼神冷淡,深深地触动了陈经国的自尊心,他骂道:“你个死丫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你,如果你能拿钱出来补贴了下这个家,你妈也不至于整天跟我过不去,也不就会离家出走了……”
农村人最讲究大年初一好意头,大清晨就给人骂一通,一年到头都会不吉利,陈清秋不信,但陈奶奶信,原本软化的心肠在陈经国往陈清秋身上泼一通脏水之后,又缩了回去。
她痛心疾首地道:“儿呀,你还好意思说清秋的不是?她小小年纪赚钱读书过生活,日晒雨淋,艰难困苦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里?等她有出息后,又跟老婆继女百般算计她的钱……”
一声声指责太诛心,却又是不可辨驳的事实。
陈经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怒喝道:“妈,你给我闭嘴,你就是偏心,她是我生的,我养的,长大了就成了白眼狼,赚了钱没给我一分我花……”
陈奶奶还想骂醒他,可是,陈清秋不想再呆下去,跟一个从不讲道理不明是非的人说再多也枉然,她懒得动嘴皮子,浪费力气。
陈奶奶依了陈清秋,祖孙俩没再理睬陈经国,可是,陈奶奶情绪明显没之前好了。
原本美好心情生生给扼刹了,陈清秋暗暗咬牙,如果不是陈奶奶坚持,她不想回来过年,简直太影响心情了。
年初二开始是走亲戚的时间。
陈清秋并没有多少亲戚,母亲早逝,外婆外公比她母亲更早去世,留下一个舅舅也是穷苦人,加上是个“妻管严”,自已家都顾不上,更不可能接济陈清秋,跟陈清秋这边渐渐没了来往。
陈清秋重生后有出息了,赚钱了,陈奶奶考虑陈清秋太过于孤单,会给人瞧不起,就自亲操办让她跟娘舅家重新走动。
每年年关,陈奶奶就会按照农村习俗,准备好一份礼物让陈清秋送过去,等到过了年后,再带些手信过去转一圈。
年初二清早,陈奶奶又早早将熟睡的陈清秋拉起来,吃完早餐天才大亮,打点了走亲戚的手信让她带上,就催促她出发去娘舅家。
娘舅家也是在农村,距离大南村有些远,走路的话必需整整一天,骑摩托车两个小时就可以到,早点出发,就能早点回来,最好不要在舅舅家吃午饭,省得应酬舅妈与表兄弟姐妹巴结的脸嘴。
开着摩托赶路速度是有了,就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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