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二伯汇报,练泥车间现在收泥量与产泥量都在稳定增长中,而秦帆制瓷车间所用的瓷泥不及练泥车间生产的三分之一。
现在练泥车间的存泥就一座座小山,占据了练泥车间的每个角落,又把秦帆临时清出来的一个小型仓库堆满了,甚至只能往土窑外面的空地上堆,尽管有得遮挡薄膜,但一旦下雨的话,后果依然不敢设想。
陈二伯说,秦帆现在愁得胡子都全白了,每次他来镇里向陈清秋汇报工作时,他都会给她捎话,说如果再不能找到买家,土窑将会因为练泥车间而倒闭。
陈清秋每次听陈二伯这么说,心里也着急,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生意有时很注重心理战术,否则,将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没了主导权,哪能把生意做好?
所以,她每次都让陈二伯转告秦帆,让他冷静,再冷静,她会很快解决问题,她相信,凭自己在张有志面前树立的形像与她提供给他的样品,一定能打动张有志跟她做生意,只是,这事得一步一步来。
周末与张有志的约谈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星期六中午放学后,陈清秋与陈小苑顾不上在学校吃午饭,只啃早餐特意多买的两个馒头,,在学校门口的水果店里购买了一袋又红又大的苹果,然后就踩着单车直奔张有志的陶瓷石厂。
从学校到张有志的陶瓷厂骑单车花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张有志跟他的妻子准备吃饭,刚刚解下身上的围裙,洗了手,看到陈清秋来了,就赶快迎了出来。
边跟陈清秋说话,边吩咐他的妻子再去做两个菜,他要请陈清秋姐妹一起吃饭,陈清秋说她们俩已经吃过了,让他赶快去吃,等他吃完饭再聊。
可是,张有志说什么也不肯,转身又去泡茶,把两杯热汽腾腾的茶送到陈清秋手里,他又坐下来问陈清秋近来的学习情况,有没有什么困难,显得十分关心。
陈清秋把带来的水果放下,接过茶喝了两口,不想耽搁张有志吃饭的时间,跟张有志简单聊了几句,挑明来意:邀请他明天去大南村走走。
张有志早就有了这种意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陈清秋的邀请。
从覃家那里买来的瓷泥并不多,现在的存量也就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接下来该去哪里采购瓷泥才会更节省成本,他也得尽早做出决定才行。
虽然跟陈清秋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对陈清秋的好像有老朋友一般的熟悉感与信任度,上次,陈清秋来他陶瓷厂参观了一下,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制瓷过程中的存在问题,更令他对陈清秋刮目相看。
他虽然不算陶瓷界的行家里手,但对于瓷泥的品鉴还是有一定的经验,陈清秋给他带来的瓷泥样品品质算不上最好,但是覃家都好些,这又让他对陈清秋所经营的练泥车间充满了好奇。
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孩子,却对陶瓷生产链有着丰富的经验,对于做生意的手段也是一套又一套的,小大人似的,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从张有志陶瓷厂离开后,姐妹俩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南头镇。
陈奶奶在家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热了一下,两姐妹吃了一碗饭,喝了一杯水,又骑上单车赶往大南村。
回到大南村,在三岔路口拒绝陈小苑先回她家休息的邀请,陈清秋骑着车飞快地赶往秦帆的土窑。
离土窑还有百十步远,就看到了土窑练泥车间前后堆积如山的瓷泥,陈清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练泥是很成功的,过程虽然有些坎坷,但是结果还是达到了预期,担忧的是,目前瓷泥市场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美好。
但,她相信机会与困难并存。
前世她这个十五、六岁的年纪,对瓷泥的市场还是一无所知,直到十七岁嫁进覃家后,才有机会慢慢接触陶瓷行业。
当时,陶瓷行业用瓷泥方面,大都是自给自足,瓷泥买卖单独成一个行业的时间点还需要往后推八至十年,差不多是一九九五年前后。
那时,由于机器自动化在陶瓷行业的盛行,练泥的速度与效率上来了,一袋袋打包好的瓷泥推向市场,品质上乘又便宜。
有些陶瓷厂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直接停了吊车尾的练泥车间,所需要的瓷泥从市场上购买,促使练泥从陶瓷厂中分离出来,独成一个行业。
不得不说,覃家人挺有生意眼光,除了制瓷外,早早地就开始经营起瓷泥生意,前世,覃家的瓷泥生意红火的时候,几乎霸住了半个南头镇瓷泥市场。
她嫁进覃家后,就开始接触瓷泥生意,等她对瓷泥生意熟悉后,才进一步接触制瓷生意,虽然覃家人只是把她当作苦力来使唤,但她也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陈清秋还在神游,秦帆听到消息从制瓷车间走出来,看到陈清秋的身影,他情不自禁的跑上前来。
练泥车间的烦心事令他整天吃不好睡不好,他愁得快疯了,现在突然看到意气风发的陈清秋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顿时觉得满血复活了,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不由自主地放飞了自己大呼小叫两声,然后又哈哈大笑。
这样的秦帆小孩子气十足,跟平时老古董般的秦帆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陈清秋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嘴偷笑。
秦帆突然想到什么,一张老脸涨红了,他敛起笑容,放慢了脚步,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副稳重刻板的样子。
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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