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火雨的嗓子有些沙哑。躲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被人找到。
“天机阁的四大天王,如今却在这做个农夫。可惜啊,真的可惜了。”公孙诡昂起头看了看强烈的日头。又看了看日头底下的火雨,一身黝黑的肌肉。还有布满伤痕的胸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如今的天下,除了云家的侯爷之外没人能弄出那种会炸的东西。不过我知道还有一个人,我的师侄。当你用那东西炸野猪的时候,被一个猎户发现。你可能不知道,出了这山在阵子里。他们可是把你传得神乎其神。”
公孙诡的语气里带着赞赏,对于火雨的本事他很了解。他很高兴可以找到这个找了许久的师侄,这对自己的大业很有帮助。
火雨无语,那些该死的野猪总是来祸害庄稼。自己无奈才配制出了火药,用来驱散那些畜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失误让自己隐藏的身份暴露。山中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也很安心。他不想再掺合到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当中。
金太保死了,水鹤也死了。土元纯也死了,现在唯一活着的就只剩他一个。现在他有了老婆,有了可爱的女儿,他不再是那个无牵无挂的火雨。而是一名丈夫,一个父亲。
“都是过往的事情了,这里没有什么火雨。只有一个不问事事的农夫,既然师叔来了就请去寒舍喝杯茶吧。”
火雨直起了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茅屋走去,茅屋的门前站着两名黑衣人。火雨见到他们一愣,身子只是微微的一顿便化作一道黑影冲向茅屋。
屋子里有一名中年美妇正在给蚕娘喂水,见到火雨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相公,她说是你的师姐。你不在家,所以……”
蚕娘看向火雨,流露出的目光好像是在求证。
“你给她喝的什么?”
火雨没有回答蚕娘的话,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妇手中的破陶碗。
“云家的冰糖,用水化开最是能补身子。火雨要不要尝一下。”
美妇伸手将手中的土陶碗递给火雨。
火雨疑惑的接了过来,赤炼给的东西他还真没有胆子喝。作为师叔手下用毒的高手。没有人敢轻易吃喝她递过来的东西。即便是公孙诡本人也不敢。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的名头也可以吓到大名鼎鼎的火雨。”
美妇人大笑着喝了一口土陶碗中的水。
“相公……”蚕娘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不过产后虚弱的身子让她很难站起身来。她有些着急的看着丈夫,不明白忽然钻出来的这群到底要干什么。
“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要动。师姐请出来说话。师傅在外面。”火雨看似随意的在架子上拿起了一个陶瓶。没有残疾的手一番。一个火折子就出现在手里。
赤炼的瞳孔忽然一缩。想也不想便向屋外窜了出去。
火雨淡淡一笑,知道恐惧就好。太了解他们了,如果一旦他们无所畏惧。那么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公孙诡已经坐在了一截断木上,手里拿着一个水囊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水。赤炼窜到公孙诡的身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火雨的要。只要他有任何的动作,自己第一时间便会远遁。她可不敢接大名鼎鼎的火雷弹一击。
“火雨,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大。看把你师姐吓得,来过来坐。想必你家里也没有什么好茶,我这里倒是有。不用煎,云家的冲泡法。茶叶放在被子里冲泡即可。来尝尝……”
公孙诡从另外一个水囊里面倒出一些金黄色的水,伸手递给火雨。
“不用了,我不喝云家的东西。说吧师叔,你来这里不止是来喝茶这么简单吧。”
火雨警惕的坐在公孙诡的对面,这个距离他有把握将公孙诡炸死。至少也会让他重伤,至于自己的性命那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你看你现在过的日子,自己苦老婆孩子也受苦。何必呢?我这个做师叔的实在看不下去,你跟着我走吧。至少师傅可以让你过得舒服些,也让侄媳妇和孩子过得舒服些。
你看看这里,连个郎中都没有。一旦孩子病了那可怎么得了,刚刚你去干活的时候有几只野狼在旁边窥视。幸亏有你师姐在,不然说不定你的老婆和孩子都会被狼叼了去。”
公孙诡见火雨不接茶,自失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大夏天的在也没有比茶水更能解暑的饮品。
“火雨无心世俗,只想在这大山之中了此残生。还望师叔成全。”
“傻孩子,你的一身本事埋没在这荒山野岭岂不可惜。你师傅不在了,我这个做师叔的有责任照顾你。别总拿着那个破罐子吓唬人,我知道我躲不过。
不过我也不想躲,你想好了。若是你这个师叔没了,这些人便没了管束。他们会做什么我可不知道,你的女人还下不了床。你的孩子还那么小,为老婆孩子想想跟师叔走吧。”
公孙诡谆谆诱导,好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每一句话好像都在为火雨考虑。可是每一句话又都好像是在威胁。
陶罐慢慢的离开了火折子,因为火雨知道自己不可能炸死所有的人。就算这里的人都炸死了,那么怎么能确定林子里没有其他人。而那些人又会怎样对付自己的老婆孩子。
按照他们一向残忍的手段,火雨不得不屈服。
“这样多好。你放心,跟着师叔没有你的亏吃。你这几年也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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