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的县城,时而突起的高楼,一块又一块鳞次栉比的民房,都在诉说着有朝一日经济能更上一层的渴望。
时值傍晚,司皿漫步在一条政府刚修建好的马路上,目光时不时的扫着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上面都是新近栽种的崭新的草皮,以及一些他不认识的花,大多是粉的,红的。一颗颗国槐在路边的两条直线上规整的站着,像是“刚出炉”的卫兵,憧憬而又无奈。
凡是手头无事,脑袋里就会胡思乱想。
已经是第三十个春天了,茫然的脸庞下略显突出的弓字嘴一边叹气,一边嘟囔,抱怨着生活的各种不如意,可转念一想:生活的确不易,如果人人都一帆风顺,哪有什么奋斗可言?然后就又暂时宽下心、慢慢来。
毕业已经五年,可自己依然混迹在这“江湖”中,一点可说的成绩都没有,顿时心里又不太平了。
虽说自己毕业于一所非重点的大学,但自己当初也并不怎么失望,满怀期待的心态回到老家找了一份工作,只是可惜生活的道路真的好长好长,看不到一点希望。
天空阴朦朦的,开年之后的头一场春雨刚过,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暖阳外沉重,往常也都是这样,只是今天尤其沉闷,刚刚挂断电话,该给她一个交代了,只是不知拿什么来交代。
想当初大学时跟她馨馨念念的时光,曾经答应她好多好多事,回归到现实就是一个坚实而可靠的婚姻,不想让她太过担心,这份担心转到自身上就是一份责任,只是还缺点钱。
算了,回家吧!她还在家等我呢!
司皿疑惑:“咦,钥匙呢,分明放在口袋里来呀。”
左口袋没有、右边也没有、裤兜......
司皿又小声嘟囔:“还是没有。”
正出神想着钥匙放在哪的时候,门开了。
谢君:“又把钥匙落单位了?嗯?”
一个清亮又略显温柔的声音不快不慢的传到了耳朵。司皿的眼睛迅速的从女士棉拖上升到对方的脸,然后有点支吾:“我记得走的时候确实放兜里来着,明天去看看是不是落桌上了”。
谢君:“行了,赶紧换鞋脱衣服。”
一边向沙发走,一边唠叨:“我给你打电话那会儿,都已经到家了,你怎么那么慢呐,现在才回来?晚上想吃什么呀?家里又没什么东西了,明天又要去超市,好烦,真想天天宅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干,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司皿:“宝贝儿,家里有的先凑合下,实在不想出去,也不怎么饿,煮点粥,弄个菜,吃俩馒头对付下就好了。对了,后天周六想不想出去玩啊?”
谢君搂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拿着遥控器,倦怠着开口说:“不想出去,鹿谷就这么大,能去的地方都不下五六遍啦,再说你想去哪玩啊?”
司皿:“真服你了,你都快把我这游戏宅比下去了......过来炒菜呀。”
拖鞋啪蹋啪蹋的声音飘了过来,司皿随即说:“真不想出去啊?好久没出去看电影了,新上的那个《唐人街探案》挺好的,咱们去看好不好?”
谢君:“再坚持几天网上不就有了么,花那钱干嘛?”一边给土豆削皮,一边继续说:“《芈月传》我还没看完呢......喏,土豆削完了”。
司皿很无语:“削完就切了呀,猪,电视是电视,电影是电影,你要是不陪我去,那个包我就不买了昂,我那号怎么样了,今天做任务来没?”
谢君:“不要不要,你要不给我买包,我就跟你绝交,”继而又撒娇到:“去就去嘛,说清楚喔,爆米花我要吃三桶,”然后又像模像样的命令他:“把火打着,锅放上去,倒上油,去看你的游戏去吧!”
心想:一天一天就知道游戏,还让我给你做任务,美不死你。
桌上除了电脑,满满的都是两人的合照,谈不上靓丽,确然温婉,不美,但一双迷离的眼神再配上轻柔的嗓音,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心了。
该死的姑娘,果然没给我做任务......
不一会,谢君喊道:“小瓶子——吃饭啦——”
司皿回应:“来了。”
继而又假装疑惑:“咦?厨艺怎么下降了?”
谢君:“你说什么?居然昧着良心质疑我,我算看透了,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嫌弃我,指不定以后还怎么迫害我呢,你不爱我了,你不想要我了,我干脆死了算了!”
司皿苦笑着:“好了好了,老夫对天发四:这辈子栽你手里,绝无二话,若半点违心,让我绝后,好不好?”
谢君蔑视着他:“姑且信你了,哼!”继而又说:“今天累死我了,逛了半天,没一家合适的!”
忽然想到:咦?不对呀,只要老娘还活着,他怎么可能会绝后,混蛋!又被他耍了。接着蛮横不讲理的抢夺着他碗里的食物。
司皿:“你当逛街呢?要诚心,其实要我说啊,就在家宅着好了,反正有我呢,再说了,实在要找,文员啊,前台啦都可以呀!”
谢君:“有你?你那点工资顶多就喝喝西北风,主要是那些公司都离家太远啦,县城本地的就没看见有招聘的”。
司皿应承:“哦,这样啊。慢慢来吧!亲爱的,跟你商量件事”。
谢君瞪大眼睛问:“什么?”
司皿严肃的说:“我想今年把咱俩的事给办了!”
谢君稍感诧异:“想通了?”
司皿低头喝着汤略做思考:“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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