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只觉那个女孩容貌和身材竟与韵儿有八九分相像,只是离得远了,不敢确定。
赵管事一脸诧异的看着张韦,问道:“韵儿?你认识那边的女孩?”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觉得十分相似,倘若是韵儿,为何会出现在刘表的船上?又为何会到孙坚的营地?”张韦心中关切,是以思维混乱,各种奇怪的猜测不断的涌上心头。
赵管事拉了拉张韦的衣袖,示意留心那艘大船,他低声道:“你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张韦思绪全被带到了韵儿那里,哪有心思注意那些,只是看着远处韵儿的身影,呆呆的出神。
赵管事没留意到张韦的表情,依旧注视着慢慢的离去大船,突然道:“奇怪,这船的样子怎么和真天教的大船如此相像,你看船舷边的可是铁索?”
张韦听到“真天教”三个字,猛然从沉思中惊醒,赶忙问道:“真天教?在哪里?他们追上来了?”
赵管事无奈的看着张韦,调侃道:“张兄弟好雅兴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女人,若让沁儿姑娘知道,只怕有你的罪受罢!”
张韦红着脸,讪讪的道:“赵管事,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说什么真天教?”
赵管事指了指远去的大船,得意的道:“那艘船是真天教的船,只不过把旗帜换成了刘表的旗帜,当初袭击我们的时候,他们弄断了铁索,是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哼,无论他们怎么隐藏,依旧是棋差一招,他们绝不会想到我们竟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张韦奇道:“真天教难道是刘表的手下?”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绝不会,他和蔡瑁无论谁有这样的实力,都无需借助我这外力了。难不成是打着刘表的旗号,在进行什么阴谋?”
赵管事拍了拍张韦的肩膀,笑了笑道:“想知道他们的秘密,又有何难?我们只要跟着那群歌姬夜探军营,无论真天教有什么阴谋不都一目了然了么?还用在一旁胡乱猜测?”
张韦当局者迷,一心挂怀那个熟悉的身影,简单的道理反而想不出了。经赵管事提醒,才如梦方醒,两人藏在密林里密切注视着一行歌姬的行踪。
军营营帐排列虽然错综复杂,但那一队歌姬穿着甚是惹眼,是以两人只一眼便寻到她们的所在。
大概是为了避嫌,只见一行歌姬在一名小校的带领下,分别进入了西面的三个营帐,离中军营帐甚远,周遭只有一队巡逻士兵每一刻钟巡视一次。
张韦对着军营凝视了一会,叹了口气道:“这营帐排列不仅是整齐悦目,更是大有学问啊,每三个营帐都是互为犄角,无论我们躲在哪个营帐的背后,都是在其他营帐的门口,如此潜行便增加了许多风险啊!看来这个孙坚果非善类。”
赵管事看着河水出神,突然冒出一句:“张兄弟水性如何?”
张韦被这话问得一愣,茫然答道:“水性尚可,却不知…”
赵管事神秘的一笑道:“这次由在下借张兄弟的奇谋一用,我们来次水遁!”
他见张韦似在思索他说的话,赶忙解释道:“整个军营西面临水,只要我们从水路潜上岸,自然就会避开孙坚的耳目,届时你接上你的韵儿姑娘,我们立刻撤离。既然你跟那个女孩熟识,我们便不难知道真天教的阴谋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两人计议已定,找准一处浅滩,借着水声,潜至军营西侧。
距离目标越近,张韦反而越发的紧张起来,他紧张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是因为他心有期待。
他期待营帐中休息的就是自己失散多时的韵儿,他期待韵儿对自己的感情一如既往。
但他更害怕,他害怕韵儿忘记了自己,他害怕韵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如果韵儿怪自己没有立刻去找她那该怎么办?如果韵儿气恼自己,不肯离开怎么办?
担忧,恐惧,期待在张韦的心中摔角,一遍遍轮流的占据情绪的主导权,让他心力交瘁,只是几仗远的河岸,他竟似游了一年之久。
河岸边的一块尖石刺痛了他的小腿——已经快到岸边了,他猛地把头沉入水里,任冰冷的河水紧紧包裹着自己思维混乱的大脑。
少顷,他又猛然抬起头,心中已然决定:无论如何,先把韵儿带出来再说,自己欠她的,只能用一生的呵护来补偿了,如今的自己早非刚入乱世的毛头小子,他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了,他已经具备了乱世中谋生的资本!
赵管事一心留意着岸上的动静,哪知道身边的张韦竟已经天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他刚拉着张韦躲在岸边一块大石的后面,便有一队巡逻队迈着整齐的步法走了过去。
赵管事低声叮嘱道:“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速去速回,我在外面给你盯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张韦点了点头,看准时机,飞快的掠过河滩,来到第一个营帐外,从后面把营帐划开了一个小口,偷眼往里张望。
只见四个歌姬两两相对,表情僵硬,直挺挺的坐在里面,竟无人说话,只是坐着,气氛古怪之极。
张韦知是真天教做的手脚,暗自为这四个女孩的命运叹息,随即又担心起韵儿来,倘若她被真天教控制了,又该如何?
想到韵儿面无表情的样子,只觉后背发冷,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不敢多做逗留,赶忙来到第二个营帐处,依法炮制,向里观望,只见依旧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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