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深夜,们大多已经进入梦乡,清冽的月光与淡淡凉风相伴,黑暗笼罩的废墟中不时传来不知名的昆虫鸣唱,让人心情为之一动。
在与王越、李奇和刘星三人痛饮一番各自散去之后,阿牛的脑子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席间,当阿牛问王越,打算何时进冲霄阁修炼时,王越只是含笑摇头,“不急,过段时间再说吧。”
心直口快的刘星则道:“四弟有所不知,大哥如果能晋级为大地游仙,就无法长期在俗世久留。咱们凤翔城老是被人惦记,前些日子更是接连打了两场大仗,大哥担心他走之后,咱们兄弟几个镇不住场子,所以进冲霄阁修炼的事情就一直拖着……真没搞懂,赢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有人敢来捋虎须。”
当刘星看到王越和李奇不断以目示意时,方醒觉不应该在某城主面前提及此事,这将使阿牛对王越更感愧疚,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若不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影响了大家情xu,酒宴不会那么快结束。
饮宴间三哥刘星的一句无心之言,激了某城主对凤翔近段时间展的反思,以及对未来的思考。
天下第一城的展势头喜人,前景一片光明,但推动领地不断展的主要动力,并非领地内部的造血功能,而是对外战争。纵观凤翔的展历史,可以简单地归纳为一部战争史,不难现。多灾多难的凤翔城能够有今天地成绩,很大程du上得归功于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枪中自有黄金屋,刀下自有颜如玉。
各种产业只能让凤翔的繁荣保持在一定水准上,真正让领地大步前进的还是战争,几乎每一场战争。都让凤翔获得了巨大的利益。或许。只有等到和气商会打开局面之后,方有望改变这一局面。
仅就结果而言。凤翔地展模式仍是以战养战,而非所谓地和平展。这一事实让自诩为“和平主义者”的阿牛颇为无奈,天知道凤翔参加地战斗,绝大多数都是别人打上门来,凤翔不得不自卫反击而已。
与无敌东子的博古城不同,凤翔并不热衷于通guo剥削其它领主壮大自己地实力。凤翔的对手大多是势力,其中尤以黄巾军为甚。击败势力的收益更大,但那样的战争毕竟是一锤子买卖,且风险巨大;博古城的展模式则稳ding得多,每征服一个领地,就能不断地从该领地获得收益,随着附庸势力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博古城地势力膨胀度也会越来越快!
两种展模式。就好比一个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一个是开店经商的商人。强盗干无本生意,每一笔“生意”都是玩命得来的。稍一不慎就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商人则一直稳稳当当地做着买卖,生意若好还可以扩大经营规模,搞成商会之类的大型组织,即使生意差一点,也不用担心做买卖时有生命危险。
强盗有失手的时候,凤翔也不可能每一场战争都那么幸运。
正因为阿牛有意味到这一点,所以凤翔鲜少主动对外动战争,阿牛不希望凤翔的热血男儿因此丧命。经历过的每一场战争,都有不得不打地理由,阿牛希望凤翔将士在战争中表xian出来地强硬与狠辣,能够让那些对凤翔心存敌意的势力有所顾忌,从而减少凤翔卷入战争地概率。
尽管凤翔在战争中获得了巨大利益,但某城主实际上并不喜欢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有别的选择,阿牛通常不会选择“战”。
战,是为了领地更长远的和平。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凤翔的敌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倒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敌人跳出来张牙舞爪,要不就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压城城欲摧。
“天下第一城的名号还真是个大麻烦。要击败多少人,才能给凤翔带来真正的和平?”某城主感慨着,凤翔在领主玩家中的声誉和江湖地位,让一些领主中的野心家以为,压倒凤翔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好象很多对自身实力抱有自信的武者,通常会挑战公认的绝顶高手以证明自己,从而一战扬名天下知。
除非凤翔从神坛上走下来,否则这样的情形仍会生,但是,那样并不代表凤翔从此与麻烦绝缘。强者有强者的麻烦,弱者有弱者的困扰,有人就有斗争,时逢乱世,如果不能将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必须作好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思想准备!
阿牛绝不会容忍凤翔任人宰割,这一点从凤翔村时代就是这样,一直未曾改变。想通了这一点,阿牛再不觉得名声是一种负累,先前的失落与迷惘荡然无存,放下心结一身轻松。
一抹冷笑在某城主唇角掠起。
“不就是想踩着凤翔往上爬吗,我倒想看看,谁有那个能力得偿所愿?如果杀一百个对手还不足以让他们学乖,那就继续杀下去,直到他们学乖、没有人再来耀武扬威为止!”
这一个夜晚,阿牛的心境终于生了蜕变。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洛阳城的平静被打破,新的一天来临。
洛阳城的重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董卓军离开洛阳的时候,留给昔日王都的除了断垣残壁外,城内再没有其他可使用的建筑物,一qie都需要从头再来。
实际上,洛阳的重建过程十分艰难,远比一无所有的新领地困难。新领地破败一点倒没有什么。一qie都会慢慢好起来,在洛阳城重建地任何建筑,都必须先将小山一样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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