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桓人看来,如果能将公孙瓒碎尸万段自然是最好的结局,王越等人的刺杀行动很可能收到奇效,但对于阿牛而言,那样做并不符合凤翔的利益。
凤翔应塔兰部落之邀出兵幽州,与强大的北平军正面抗衡,对阿牛而言实属无奈之举。阿牛可没有脑袋发热地认为,凤翔军有能力将一方诸侯公孙瓒砍落马下,幽州武力最强的诸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即使有机会将公孙瓒干掉,阿牛也绝不会那么做,因此,王越等人都没有出动,暗花武师同样留在了领地,凤翔派往幽州的人手,除了赵云的飞翼营之外,便只有阿牛这位领主。
原因如下:
首先,凤翔军进入幽州,打着的是“调解北平军与乌桓部落争端”的旗号,就好象球场上裁判不能进球一样,没道理劝架的人也跟着搅和进去,将其中一方打翻在地吧!
其次,公孙瓒好歹也是大汉朝的官员,北平太守和都亭侯的身份,地位不可谓不高,他的官职来自于朝廷册封,而非董卓的矫诏,也不是象袁绍、袁术等人自领的官职,含金量十足。在讨伐董卓的战役中,公孙瓒也是十八镇诸侯之一,因此,这样的一个人,绝不是凤翔能够轻易动的,若勉力为之,后患无穷。
第三,青州凤翔城在n世界中声名极着,阿牛本人的仁慈厚道更为许多n津津乐道。“为调解交战双方的争端,不惜以身犯险远赴北疆”,似乎也与某城主从前喜好“行善”的行事作风一致。但是,若阿牛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行善”很可能便会被指为“作恶”——与北方异族联手,杀害大汉重量级官员!
阿牛曾就此事分别与庞统和陈宫二人仔细商议,这个尺度,很难把握。
最理想的结果便是:凤翔从中斡旋,让公孙瓒明白再这样对峙下去不是个办法,从而退还扣留的乌桓商人财货,北平军与乌桓人各退一步,都有台阶可下。
这个结果最符合凤翔的利益。不过,阿牛也知道,以公孙瓒对北方异族咬牙切齿的愤恨,要想做到这一点非常难。
公孙瓒的职位只是区区一个太守,但他屡次公然不给州牧刘虞面子,可见其性情极为骄傲。这次与乌桓族的冲突错在公孙瓒。但他不仅拒绝发还扣留的货物,对刘虞的调解也不屑一顾,彰显其硬汉本色。与乌桓联军的长期对峙,北平军胜多负少,这无形中又助长了公孙瓒的心气。骄横自矜,部队又屡战屡胜、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公孙瓒怎么可能主动退还没收的财货?
乌桓人这边,大多都是出于一腔义愤卷入这场战争,北平太守对乌桓人的蔑视让这些草原男儿深感耻辱,与北平军多次交战损失惨重,就算公孙瓒肯退还财货,损失了许多勇士的乌桓联军,也未必肯就这样善罢甘休!
“帮助乌桓各部落取得一场毫无争议的胜利,洗刷掉公孙瓒加诸于乌桓人身上的耻辱,并迫使公孙瓒让步!”
这几乎成了凤翔唯一的选择!
当飞翼营从舶来镇上船,准备渡海直奔幽州时,北平城主府,公孙瓒召集了麾下的将领、谋士议事,所针对的,自然是城外的乌桓联军。
北平军已经取得了多场胜利,斩杀了大量的乌桓人,按照北平军与北方少数民族作战的经验来看,自知胜利无望的乌桓人,早就应该退避三舍。但是,北平境内乌桓人的部队越来越多,一些游荡于大草原深处的乌桓部落,得到消息后也纷纷向幽州而来。
公孙瓒相貌英伟,声音洪亮,且机智善辩,有着强烈的个人魅力,作战勇猛的公孙瓒在北平军中极有威信。端坐于榻上的公孙瓒此时恨恨地道:“这些乌桓人疯了,就算我们不出城杀他们个屁滚尿流,他们难道还能骑着战马攻进北平?”
在场众将均笑了起来,每个人都知道公孙瓒的脾性,用“疾胡如仇”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每当他听到什么部落造反的消息都会勃然大怒,集合兵马立即出发征讨。好象与那些胡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公孙瓒与胡人交战时也是尽可能地穷追猛打,尽可能制造杀戮,因此,各处的胡人对公孙瓒都十分害怕。
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越道:“胡人善于游击,我大汉军队更善于阵地战,现在乌桓人舍弃了自己的长处,转而与我军正面对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段日子,死在我们手里的乌桓人应该超过万人了吧!”
“那是肯定的!将各部落的战士聚集在这里,与我们长期对峙,他们部落自身的安全问题姑且不谈,想必那些牲畜已经将附近的水草都啃吃一空,乌桓人应该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答话的是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
北平军连战连胜的可喜势头,让公孙瓒帐下的将士大多对战事的结果执乐观态度,对乌桓人的轻视之心十分明显。众人中,只有一人面带忧色默然不语,正是公孙瓒帐下的长史关靖,显得十分突兀。
公孙瓒注意到了关靖的情绪,高声道:“我军胜利在望,士起(关靖字)何以愁眉不展?”
关靖长身而起,正容道:“这场仗已经让北平付出了沉重代价,而且我不认为乌桓人已经任由我们宰割,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即使我们赢了这场战争,也只能是惨胜。”
公孙瓒有些不悦,淡然问道:“何以见得?”
关靖道:“乌桓人之所以屡遭失败却不言退,原因很简单: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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