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尝到了腥味，是刚刚那一巴掌，打裂了嘴角。
过了很久，眼前的白雾慢慢的散去，他迈出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杨雨灵，那张脸上全是冷得像冰的表情。
“杨雨灵！！”
他捏紧了双手，她朦胧的听见了他握拳时咯吱咯吱的响声，他那双冷怒如豹子一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用力的盯着，好像要把她的灵魂都要盯出一个大大的洞口来，咬的牙关松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狠狠的咽下了嘴里的那一口咸腥，抬头看着他。
“还是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他年少就爱上的那个女人，到现在也没有忘记的那个女人……
‘你不信我……’她在心里对他说，既然你不相信我，与其让你相信那个女人，不如我亲口告诉你，这就是我做的！满足那个女人，满足你们！成全你们！
“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蓝子夜，你真悲哀……’看着他脸上的寒霜，她想说她还记得，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的现在，她都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让她快乐的，让她幸福的，也有让她痛得比死还难受的，她都通通记得，这个时候的无话可说，不是因为她说不出来，而是觉得自己可笑。
让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聪明的人能管住自己，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这么荒唐的事情，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没有做的事情，而她，却竟然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成全了敌人。
“就是我做的！你要惩罚就惩罚吧！”蓝子夜，你最好弄死我！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只是，这几个字，说出了口之后，感觉自己的胸口，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痛。
他瞪着杨雨灵，一言不发，脸上却是震怒的神情，倒是他身后的单雅莉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一位站在高出的主人俯视狗一样的眼神。
杨雨灵却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唇角的伤口裂得更深，也痛得更深，眼泪纷纷而落咸涩的眼泪和咸腥的血混在一起流进了嘴里。
她并没有要去和她比，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曾经蓝子夜跟自己睡过的那些夜晚，他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莉儿……”甚至有几次在喝醉之后，他也喊着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杨雨灵就在想，为何蓝子夜口里喊出来的人名不是钟心离，也不是她，而是一个“莉儿”，因为知道当一个男人喝醉了酒还不忘这个女人，那她就是印刻在他心里的，她那时候就明白，她跟钟心离也许都无法和这个女人比。
瞧她，此刻眼底那份神情，多得意，就算此刻再受伤，再困难，她都永远是站在高处的县美女一样，可以高高在上的将她当狗一样的俯视着。
而她，能有什么，让自己和她平等呢？
她笑了，笑得越来越响，一边笑一边摇头，泪水横肆已经湿透了整个脸颊。
外我是门外明明还有人还守候着，他一声令下：“李峰，进来，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关起来！”
“……来了！”李峰带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走进来之后，李峰看了看地上趴着的杨雨灵，额头上，嘴角都不停的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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