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也有些困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她是又发烧了?
“快吃吧!”中年女佣催促道。
杨雨灵吃力的接过了开水,喝了一口,再把药放进了嘴里吃了下去。
“我先下去忙,你自己休息!”她说完就走了,透过背影分析,她此刻那转过去的脸,应该有恨意。
有时候,她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会什么要懂什么逻辑,为什么要遵守什么传统,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为什么做人做事都要考虑这么周全,最终,她还是走了常人该走的路,却比别人落得更悲切的下场。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只听脚步声,她也能分析是他来了,于是她又没好气的躺了下去,背对着门这边,只听见他的脚步声都走到了床边来。
床上震动了一下,应该坐在她身后。但是她保持那个姿势,始终如一,只听见那身后的人冷哼了一声,最后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连关门的力度连墙壁都摇晃了几下。
这一走后,这几天他也没有再来,她病了,一直咳嗽,痰里都还有血丝,那个中年妇女一直在照顾她,杨雨灵只知道她是蓝家的老女佣,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名字,她从来没有问过,之前听别人都叫她‘三姐’。
“咯吱”门被推开,她又进来了,端的是一碗中药,这几天她常常都喝这个,喝得都有了自然反应,一闻着这味,心里万分的不舒服。
接过了药喝下了以后,三姐看了看床上这么病怏怏的她,叹息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四少爷说了,让你晚上自己下去吃饭!叫我别跟你送下来了!”
“好的,谢谢你!”
“你也歪谢我,自己好好养身体吧,我说你这是何苦呢?我要是你的话,高兴还来不及,何必这样对着干!”
“三姐,谢谢你,我明白你说的意思!”
“哎,待会儿下来吃饭!你要是慢了,估计四少爷又得生气!”
“嗯,好,我这就起来!”
三姐看了她会儿,不知道是在怜惜,还是她心里的某个想法已经放了下来,继续叹息了几声,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怎么不明白三姐说的意思,只是,她不由得在心里苦笑,蓝子夜终究只蓝子夜,他是真的会用人,连一个女佣替她说话,可是又有谁替她说说话?
大概是以前打了的那个孩子,落下的病根,她现在稍微经历点风寒,就能轻易的发烧,都说流产如坐月子,那个时候的她,实在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容她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这一切也容不得她多想,想得再多又有何用?这步路只走,不管是自愿还是被动,她进来了,搅进来了,既然是当局者,这盘棋,她或者还有好好下的机会。至于谁是赢家谁是输家都还不一定。
虽然是吃了药,还是有些晕沉的坐了起来,双手微颤的把着床边,穿好拖鞋,就往外走,她似乎已经忘记现在正是冬天,所以往了拿件外套,就起身走到了卧室门口,拉开门,沿着那中式传统风格的枣红色木板楼道,缓缓的走了下去,到了客厅,三姐在桌子边添饭,蓝子夜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大概是书中的什么有趣的内容,吸引到了他的眼球,那俊脸上,竟然在浅笑。
是呀,这一刻的他,多么温顺恬静,可是又有谁能知,他到了床上,是如何折磨女人的身体,那画面想象都忍俊不禁,都这么多天过去,她的舌尖和嘴唇,还有锁骨时不时的还要抽痛几下,虽然已经结了疤,可是那心里的伤是永远都结不了。
“咳咳咳……”她忍不住的咳嗽,惊动了沙发上的男人,他一抬头,见她已经下来,身上还只穿着睡衣,眉心下意识的皱了几下。
当她从那胆战心惊的回忆中惊醒之时,他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他冷厉的看了她一眼,杨雨灵吓得立马低下了头去,紧接,头顶上穿来了一个声音:“你穿这么点,是想死吗?”
还没来得及应他一句,方才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大衣已经在他的转移下,严严实实的批在她背上,一时之间有点诧异,只好努力的抬起脸,在唇角使劲的挤出了一点儿微笑来说道:“谢谢四少爷!”
不知道他是讨厌那个‘谢谢’那是讨厌那个‘四少爷’,他的呼吸凝重了,她感觉到了变化,他的一丝一毫,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的了解,就好比,他抬下屁股,就知道他要拉屎了一样的道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能力,仿佛与生俱来,又仿佛因人而异,正因为这个男人他是蓝子夜,她才可以了解得这么自然。
也或者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多了一点某种感应。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怎么走,她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布置,全凭这个男人的一句话,甚至一根手指头。
染进了这摊水缸里,就注定要同流合污,阴差阳错,她没躲掉,那就试着去适应吧,这就是强者为什么会适应恶劣的环境,弱者为什么连环境那样的地方进不去的道理。
“又在想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又还要我喂你不成?”她而后传来的声磁性的男性之声,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她这才转过身去笑了笑:“我来了!”
大概是见到她一转身不一样的温和,蓝子夜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朝旁边站着的三姐说道:“把她的干饭换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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