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面上露出古怪:“我之前也想她怕是生了什么心思,想要借着福晋身体‘不爽利’的空儿,打听阿哥爷行迹,勾搭阿哥爷……没想到今儿求我一件事,求我给福晋传句话,想要求见福晋……”
小椿冷哼道:“这是想要自荐枕席?还是自以为是娘娘给的,想要借此抬高身价,哄骗福晋安排她们侍寝……”
小榆想了想,摇头:“不像闹夭的样儿,透着惶恐心虚……”
小椿沉默,听了进去。
小榆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到底是觉罗氏身边调教出来,看人待物都有几分本事。
“难道是刘嬷嬷的同伙……”
小椿盘算着兆佳格格不对劲的时间,可不就是刘氏案子出来后。
等到舒舒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正午。
春困秋乏夏打盹,舒舒只觉得越睡越困,打着哈欠任由小榆梳头,对旁边的小椿问道:“尚书房那里,膳食送出去了?”
“送了,翊坤宫送了两盘肉饼过来,也送了一盘过去,剩下一盘是娘娘指明给福晋的……”
小椿说着,面上带了感激:“娘娘待福晋真好……”
舒舒笑笑,没有接话。
等到膳桌摆上,比一碟比手掌心还小一圈的门钉肉饼。
舒舒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只留了一道鸡蛋菠菜汤,指了蒸肉卷:“这个软烂,给两位嬷嬷送去……剩下的你们吃了吧……”
小棠、小松几个应着,将几道菜都撤了。
肉饼还热着,炒熟的五花肉丁做馅,鲜香可口。
七枚!
七枚肉饼!
与上次翊坤宫过来送肉饼时,舒舒吃的肉饼数相同。
宫里果然没有秘密。
舒舒觉得自己不能懈怠,还是要振作起来。
等她用完肉饼,漱了口,就听小椿与小榆就一起禀了兆佳格格之事。
舒舒却没有心情现下见人。
兆佳格格的“惶恐”,舒舒也大致猜到原由。
就是“侍寝”之事。
兆佳格格是“侍寝”过的,这因为这个缘故,才在两个格格中排在前头。
当初一手安排她“侍寝”的,就是刘嬷嬷。
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这其中有水份。
或是九阿哥嫌弃兆佳氏长得不好,或是九阿哥当时状况……
反正没成事儿就是了。
然后刘嬷嬷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将这个报成了“成”。
真要追查起来,“欺君之罪”倒不至于,不过也会被当成刘嬷嬷的“党羽”处置,没有好下场。
实际上,舒舒进了二所,就叫人细查刘嬷嬷与两位格格的渊源,也是怕前后勾结。
查出的结果,压根不是同一旗的包衣,人际关系也没有交叉的地方。
舒舒就隐下此事,没有追究的意思。
“你替我走一趟,就说我说的,让她谨言慎行,安生过日子,没人闲的跟她翻后账……就是小心别犯了规矩,到时候一起问罪,也别埋怨我苛严……”
舒舒心里有了定夺,吩咐小椿道。
安抚是要安抚,要不然冒冒失失的将这个事情闹出来,九阿哥的身体状况怕就是瞒不住。
可也不能太宽和,二所最近宜静不宜动,没有她这个女主人都安分下来,两个充数的格格反而开始猖狂的道理。
小椿想不到“侍寝”不侍寝上去,只当舒舒不耐烦她们小动作,才让她传话震慑,立时斗志昂扬的去后院。
小棠也在屋里,听了个前后,露出疑惑。
舒舒见了,不有笑道:“你想什么呢?这是想不明白了?”
小棠点点头:“这几天后院几个宫人没少跟奴婢搭话……奴婢原还以为她们生了心思,打听阿哥爷的吃食喜好什么,眼下想想不大像……倒是拐弯抹角的打听福晋吃食饭量之类的……”
舒舒依旧笑着,生出好奇:“主要打听什么?我的口喜好,还是其他?”
若是个聪明的,想的多的,晓得自己处境低微尴尬,与其不自量力同嫡妻争宠,还不如直接投靠女主子,也是一条出路。
小棠陷入回忆:“好像忌口不忌口什么的……跟小太监念叨了两回剩菜……”
舒舒收了笑,坐直了腰身。
原来在这里猫着!
之前刘嬷嬷下药的事情闹出来,舒舒就觉得缺一环。
太仓促了,好像中间连不上。
刘嬷嬷的女儿还小,才十来岁,等到小选进来,再大些侍寝,中间要五、六年。
舒舒这个嫡福晋不能生,皇上也会赐下身份贵重的侧福晋。
只有九阿哥这院子里一切正常,没有嫡福晋生的嫡子嫡女,却也不缺庶子、庶女,才会消停的过去几年。
等到刘嬷嬷的女儿进来,对一个相貌寻常、出身寻常的格格,即便是庶长子、庶长女生母,也不用顾忌许多。
若是算计的再心狠一些,“去母留子”什么的,将屎盆子扣在舒舒这个嫡福晋头上,那就彻底夺了她女主人的权威。
眼下这些都是猜测,舒舒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关刘嬷嬷,还是与九阿哥一起追查为好。
人的感情最是难以分说。
现下九阿哥清明着,记恨刘嬷嬷的行为;说不得什么时候念起旧情,到时候埋怨会落在谁身上?
非要查账、逼得刘嬷嬷“狗急跳墙”的舒舒,说不得也会被迁怒。
毕竟那是他记事开始就服侍在身边的老人。
舒舒这里,眼下黏糊是黏糊,可激情总有消减的时候。
等小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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