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休息了一会,何宏俊脑子就在不断的旋转,想着如何布局?如果只靠着人民的自觉的意识去觉醒,所花费的时间就太长了,而且何宏俊自己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说别的就是几年之后的中法战争。还有之后的甲午战争。他就感觉自己不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不然总觉得这辈子就又白活了。如果不提前做些准备,那么他即使加入进去,也只是当炮灰的命。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先培养人才为先,然后再传播先进的技术知识。至于其他的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几天以后,陈麦楠从香港回来,这次他回来可以说是收获颇丰,不仅有一批翻译人才,还有一批做买办的管理人才。这些事情何宏俊只是简单的过问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陈曼楠去做了。同时让他在广州买下一所院子,让他用哈巴安德的名字,成立一家译书馆,开始翻译国外的技术书籍。而一些文学的书籍,则是被他放到格致书院里的学生去翻译。可是刚刚开始翻译,就遇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这些翻译人员,对那些技术名词,却出现了不少错误。因为他们没有技术知识的积累,无法做到准确翻译。没办法,何宏俊只好又去找哈巴安德,希望他能找一些对中国话很了解的人外国人,和这些会说洋文的中国人,一起研究翻译。
哈巴安德来找何宏俊,向他介绍了一个传教士,傅兰雅。并介绍说他曾经是香港圣保罗书院院长。之后受聘任北京同文馆英语教习,清同治四年(1865年)转任上海英华学堂校长,并主编字林洋行的中文报纸《上海新报》。同治七年(1868年),受雇任上海江南制造局翻译馆译员,翻译科学技术书籍,并且一直到现在都干着。
何宏俊不知道是,傅兰雅在中国历史上,可是大大有名。在洋务运动中,英国人傅兰雅口译各种科学著作达113种,他以传教士传教布道一样的热忱和献身精神,向中国人介绍、宣传科技知识,以至被传教士们称为“传科学之教的教士”。他把他最好的年华献给了中国。他说:“半生心血,惟望中国多兴西法,推广格致,自强自富。”在当时西方近代科技知识输入中国的历史进程中,没有任何外国人比他做得更多,甚至也很少有中国人比他做得更多。
大家不知道的是我们所学的化学元素周期表,就是他利用他的中文功底,加上他身边的中国助手徐寿等人,把流行于世界的化学元素的拉丁读音,都用中国的汉字的偏旁部首重新组合,形成那么多新的中国文字。
在制造局,傅兰雅口译的译著达113种,其中95种已刊,18种未刊。在已刊95种译著中,数学9种,物理4种,化学与化工12种,矿冶10种,机械工程9种,医学4种,农学3种,测绘地图5种,军事兵工15种,其他技术10种。这些大量的译著,有的是对有关学科的首次系统介绍,有的则为已翻译介绍过的学科提供了新的较好的译本。比如,《决疑数学》是介绍概率论的第一个中译本;《代数术》和《微积溯源》是比李善兰和伟烈亚力的有关译著内容更为丰富、译笔更为流畅的译作;j.廷德尔的《声学》和h.诺德的《电学》是最早,最全面系统介绍声学和电学知识的译著。他与徐寿翻译了多种化学著作,其中d.a.韦尔斯的《化学鉴原》是最早的无机化学译著之一,《化学鉴原续编》(译自c.l.布洛克萨姆著的有机部分)是第一个有机化学中译本,《化学考质》和《化学求数》是根据德国分析化学大师弗雷泽纽斯关于定性分析、定量分析的经典名著译出,内容十分丰富精深,加上介绍物理化学知识的《物体遇热改易记》,当时译出的化学书已较成系统,初具规模。傅兰雅与他人翻译的各种技术著作,除兵工外,在当时多属绝无仅有,独此一家。关于采煤、勘矿、开矿、冶金、铸造、机械原理、机械制图、蒸汽机技术、酸碱制造、电镀、照相、髹漆等众多领域,都有专门译著,其中以《西艺知新》丛书正续集、《宝藏兴焉》、《化学工艺》和《造船全书》等最为重要。医药学译著以《西药大成》和《法律医学》最巨,后者是第一部法医学译著。
傅兰雅在江南制造局做事相当卖力。同时他特别注意以一种“屈尊俯就”的态度与翻译馆的中国同事相处,和他们交朋友,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已是半个中国人了”。但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在江南制造局的影响力,中国官员只是把傅兰雅看作一个有知识、有能力的雇员,利用他解决各种棘手的技术问题,完成规定的任务。而乐此不疲的傅兰雅还没有看穿这一点,他把全部精力花在了科学研究、实验,以及翻译西方科技文献上。在为个人理想奋斗和苦熬的历程里,傅兰雅或许从来没有想到,他要在江南制造局度过长达28年的译书生涯,并由此成为开中国近代科技新闻之先河的人物吧。
哈巴安德又接着说道:“他现在在上海,在江南制造局担任翻译,虽然他只是兼职,但是你知道他哪里毕竟属于是中国国家的,而你这里是私人的,所以你可能聘请不了他,但是你可以购买他所翻译的书籍,把那些书印刷出来。”
何宏俊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他翻译的书,我全部都要。哈巴安德先生,你可以帮我联系他吗?”
“当然,我可以通过教会联系他,告诉他,我想买下他翻译的全部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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