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一听知道慕容泽动了怒,连忙跪下,“微臣惶恐!”
“本公子看你非但没有任何惶恐,还视若无物,不知道你是仗着本公子现在时运不济而无所畏惧,还是觉得自己有靠山而有恃无恐呢?”慕容泽的话很是露骨,即便上官云真的有其他党派,也不可能公然和太子作对。
上官云头垂的更低,一旁的沈氏虽然没有跪下,但也弓着身子,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教育小女,并非冒犯公子您。公子您的话着实让老臣惶恐,还请公子恕罪。”
温宴给慕容泽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示意他点到为止,对于这种状况他毕竟是个外人。温宴连忙上前扶起温雅,“姑姑快起来,为何这般跪着?如果父亲看见,又该心疼了,你可是温家唯一的女儿,是祖父的掌上明珠!”
“宴儿。”温雅满目含泪。
“祖父常常说,姑姑若是在外面厌烦了,随时回温家来,您的房间温家可都一动不动的给您留着呢。不管到什么时候,温家永远都是您的家!”
一句话便给温雅奠定了地位,若是上官家不留人,那自有留人处。
沈氏微微一笑,慈眉善目的寒暄,“这是温宴吧?都这么大了,多少年,没见到你了,当初还是个这么高的孩子呢,如今已经长成俊俏公子了。”
温宴毕竟出身世家,即便生气也十分有涵养的朝着沈氏一礼。“见过上官老夫人。”
“都是一家人,怎么如此见外呢,还不见过你姑父。”沈氏厚着脸皮。
“你怎么来了?”趁着他们寒暄,上官璎珞低声说道,“这点小事,你何必掺和?”要是暴露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岂不是更麻烦。
“小事?哼,我要是不来,我看你早就被沉塘了!”慕容泽白了一眼,没时间看他们在这认亲。
温宴咳了一声,“公子此番本是想要来祈祷国泰民安,北疆战事顺利,可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桩荒谬之事,扰了公子的兴致和诚意。上官大人,您可知道般若大师是什么人?竟然侮辱他和璎珞有私。”
上官云皱紧眉头,他确实不知道。“小女媚儿亲眼所见璎珞她……”
“璎珞和上官媚儿同样是你女儿,怎么你就只相信上官媚儿?”温宴轻哼一声,也是得理不饶人,“难不成是看不上我们温家这个外戚,连带着看不上璎珞?上官大人若有此意,大可以直说。”
慕容泽也沉着一张脸,“是啊,若有什么委屈就直说,本公子今日闲得很,恰好可以帮你上官云理一理这桩亲戚。若是嫌本公子处理的不合意,还可以禀告圣听,定会给你上官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番冷嘲热讽下来,上官云已经浑身是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上官媚儿见状,跪在地上又是一副柔弱动人,“公子不知,并非父亲的不是,只是姐姐她……的确和般若大师抱在一起,是寺中师父们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慕容泽摆了摆手,流风早已经把众位师父请到堂内,“敢问各位你们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又在何地?”
白茶眨了眨眼睛,“昨夜月上中天之时,在寺后寒山宇的竹屋前。”
慕容泽勾起嘴角,月上中天?后山?“寒山宇可是你们经常去的地方?”
“怎么可能!那是师叔清修之地,最不喜人打扰,更不让人进入。”
“那昨夜你们为何会去?”
“因为有人喊抓贼!”白茶一连嫉恶如仇。
“谁喊的?“
“是个女人喊的!”
慕容泽转眼看向上官媚儿,眼中满是了然,“昨夜可有除了上官家的二位姑娘之外其他女子?”
白茶一派天真,“还有她们家丫鬟。”
慕容泽冷笑,“那看来‘贼喊捉贼’的也是上官家的人啊。不知道是哪位姑娘?”
“自然不会是和般若大师幽会的我,若是我真有苟且必定偷偷摸摸,怎会大喊捉贼。对吧妹妹?”上官璎珞笑容渗人。
上官媚儿浑身颤抖一下,“怎么?姐姐是在怀疑我吗?好啊,既然姐姐怀疑媚儿,那媚儿便一头撞死在这里证明清白好了!”说着,上官媚儿便朝着柱子跑过去。
“阿弥陀佛!”一道衣袖翩飞,将上官媚儿卷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上官媚儿嘤嘤的哭了,“祖母,媚儿实在冤枉。”
清河大师双手合十一礼,“二小姐何必自寻短见?事情尚未清除,姑娘此举既是对自己生命的亵渎,也是对般若和上官大小姐的侮辱。上天有好生之德,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应当给上官大小姐和般若一个清白。”
“师祖,您怎么来啦?般若师叔怎么样了?”白茶焦急的拽住清河的衣袖。
清河摸了摸他的头,“听闻有贵客远道而来,师祖自当前来迎接。”他走到慕容泽身前,“施主处事虽然偏颇,但也句句在理。昨夜之事不可妄下定论,一切要等般若醒来之后再问,现在下定论既是冤枉了上官大小姐,也是冤枉了般若。”
“大师这意思是这件事是造谣了?”沈氏冷哼一声,“你们寺院中发生的事,反过来倒说我们的不是了。”
“并非此意,只是般若乃是千佛之徒,修行深厚,此等超凡脱俗之人,红尘之事怎会打扰到他?”清河十分笃定,“此事还有蹊跷。”
上官云咬了咬牙,“既有蹊跷,为何不出来说清楚。”
“此刻,般若正昏迷不醒。”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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