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食指顶了顶帽檐看着沈舟横说道,“为富不仁,祸国殃民。不该嘛!”
“他们不但利益捆绑,且还有交错的姻亲关系。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狗急跳墙啊!毕竟手里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沈舟横无比担心地说道,“有人跟着他们干!”
“不不,夫妻本是同林鸟,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就他们,你以为会抱团对抗。错了,个个等着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在强有力的国家拳头面前,都是纸糊的,一戳就破的。”齐夭夭毫不掩饰地讥诮地说道,“就如文人相轻一般,也分着不同的派系、不同的思潮。”
沈舟横闻言嘴角直抽抽,“夭夭对文人的偏见是不是太深了。”
“不不不!我敬佩那些以身殉国,舍生忘死的人,埋头苦干的人,为国为民的人。我恨的是那些夸夸其谈,卖国求荣,卖国贼。”齐夭夭柳眉下乌黑的瞳仁看着他直白地说道。
“那些人确实可恨。”沈舟横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还是小场面,我巴不得他们狗急跳墙,引狼入室。”齐夭夭眼神凝结成冰看着他说道。
“倭寇!”沈舟横猛地惊呼一声道。
“嗯哼!”齐夭夭眼神冰冷地点了点头道,“江南水师不是吃干饭的吧!想必手里有不少线索吧!这里面牵扯的太多,不敢轻举妄动。这是通敌叛国,死有余辜!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你就不怕再培养出来豪商巨贾啊!”沈舟横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说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养肥了再杀。”齐夭夭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说道,“开玩笑的,你都刨了人家根儿了,加强监管。”食指轻抚额头道,“眼界别盯着江南那一亩三分地儿上,那些豪商巨贾,他们海上贸易才是暴利。”
“海上贸易?”沈舟横剑眉轻挑看着她说道,“这些方面没有接触过,还真不知道,回头去查查。”
“查查你就知道海上贸易有多暴利了。又不用交税,一本万利,本朝的茶叶、丝绸,瓷器在外面非常受欢迎的。”齐夭夭明亮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这几样从汉朝丝绸之路开始就受欢迎。”沈舟横闻言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还有唐朝的茶马古道也一样,宋朝海上贸易发达,才有银钱撑着跟北边对峙那么多年。”
“在本朝也非常受欢迎。”齐夭夭隽黑明亮的双眸看着他又道,“查过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与民争利了,为什么商税那么难以推行,看看这朝中有多少人牵扯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舟横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太可恶了。”
齐夭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道,“希望别吓着你了。”
“有那么夸张吗?”沈舟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查查看!”齐夭夭轻巧地说道,认真地又道,“经济有保障了,那军队建设就得跟上了。俸禄按时还稳定上涨、军备年年升级、墙头也越修越牢靠。还怕打仗吗?有银子赈灾,济贫,朝廷内外都稳住了。”
“干什么都少不了钱。”沈舟横感慨道。
“一文钱还难倒英雄汉呢!”齐夭夭轻笑出声道,“大家、小家是一样的,入不敷出,坐吃山空,那就离落败不远了。”
齐夭夭单手托腮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舟横被她给盯的毛毛的,低头看看自己常服,“没什么不妥啊!”
“他们会利用手中的笔杆子舆论造势,你们也可以啊!”齐夭夭明媚的双眸看着他忽然说道。
“写文章。”沈舟横眼前一亮道。
“不不不!写文章只是文人间互相争辩。”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应该写成话本,像是《窦娥冤》,排成戏,演给大众看。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好坏他们分得清。他们虽然大都不识字,老实巴交的,但是他们有是非观。”
“让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和地主老财,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齐夭夭攥着粉拳挥舞着,“把皇帝派下来的钦差大臣塑造成正义,除暴安良,斩杀贪官。”
沈舟横闻言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方法,可以一试。”
齐夭夭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又道,“可以试着以女儿家的视角多写一些话本。”
“这个写了就是编排成戏曲,也不能由女儿家来演的。”沈舟横闻言看着她事先说道。
“明白,旦角都是由男儿身扮的吗?”齐夭夭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哦我只是想通过戏曲,让女儿家觉醒,有反抗精神。”
“咳咳……”沈舟横吞咽了下口水道,“你要鼓动女儿家造反吗?这恐怕不成,那些男人会坚决镇压的。”
“造反也得有土壤才行。”齐夭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可这不现实,我可是记得律法规定,处处以男人为尊,妻告夫先打板子。能让女儿家能正视自己,先认识到这是不公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吧!”沈舟横点头应道,“不过夭夭别抱太大希望,指望男人感同身受,将心比心很难!”
“我明白!先就这么着了,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她需要几代的人的努力。”齐夭夭乌黑的瞳仁如水晶般的看着他说道。
齐夭夭突然看着他问道,“你怎么跟那些人不一样。”
“呃……”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沉静的双眸看着她道,“可能从小看着我娘辛苦,知道女儿家在这世上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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