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上面那帮人闹腾,心里也有点放松。旁边有人推了推我说:“青青,你的手机在响。”
我拿出来看,上面闪动的名字让我心一跳。
我走到包厢外面的走廊上去接听。周锦程问我在哪里。
“在跟同学唱歌。”
他说:“什么时候完?我过去接你。”他是商量的口气,要或者不要无所谓。
我这次咬了下嘴唇,说了我在哪儿,“你现在来接我可以吗?”
他好像笑了笑,“好。”
我跟包厢里的朋友说了要先走,艰难脱身后,到ktv的大门口等周锦程,不一会儿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是我以前交往过的那个男生。他说:“这么快就走了?你都没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
他讪讪一笑,说:“我也报了北方的大学。”
“袁柏……对不起。”
他摆手,“唉,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潘青青,后面的四年我们在同一座城市里,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需要跟人说,请务必第一个想到我,可以吗?”
如果没有周锦程……我会不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热情善意的男生?可不管答案如何,假设的都没有意义。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周锦程。我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周锦程到的时候,我已经在夜风里等了半个小时。他说堵车。
我说我也是刚出来。
在路上他问我:“你班主任说你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
“嗯。”
他点点头,“也挺好的。”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有点醉,但我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清醒地去勾引了他。我揽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吻,他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紧张得全身发抖,但铁了心去缠他。
他笑着说:“年纪小小还学会喝酒了。”
“我快二十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先洗澡吧。”
我欣喜激越,可毕竟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只在心底妄想过几次,慌乱在所难免。而他安抚了我的无措,主导了一切。
我们在床上坦诚相见,我攀着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暗沉:“青青,叫我一声。”
我心绪混乱,低低道:“锦程,周锦程……”
感觉到他进入了我的身体,痛感让我叫出声,他顺着我的头发,我模糊地听到他说:“别哭……我只有你。”
疼痛和快感传遍全身,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上漂荡,时而溺水,时而漂浮。我紧紧抓着那唯一可以救我的浮木,“周锦程……”
我的录取通知单拿到了,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录取了我,9月10号报到。
周锦程看到那通知单时,只是说:“你去的那天我送你。”
那天他没有送我,他有一个走不开的会议。
我自己整理了东西,打车去了机场。当飞机起飞时我也没能看到他过来。
大学的生活跟我想象得差不多,空闲,自由,适合谈恋爱。
但我不再像高中时那样,因为想一个人而妄图去找别人来填补,因为那只会更糟糕。所以我大多数课余时间用在了学习和打工上。
周锦程很少与我联系,而我也变成了半年回一次家。
第一个寒假回家,周锦程忙着招待来家里拜年的人,他穿着舒适宽松的线衣,笑容温和地应付着。那些客人看到我时都有些讶异,周锦程说,她是我的侄女。
那天晚上我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他闭着眼,拉开我的手说:“去洗一下,睡觉吧。”
我垂下眼睑,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我要吻他,他皱了眉,“青青?”我自顾自吻了他的嘴唇,往下而去,在到他的腹部时他用手抬起我的下颌,“好了,够了。”
我们前一刻还在最亲密最炙热的高潮里,此时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我觉得冷。
大二和大三那两年我只在快年三十的时候回一趟家,其余时间都留在了学校里。
而我知道,他也不住在家里了,他去年调去了北京,当了正式的外交官。首都离我的城市并不远,但这两年,我们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面。
不,是见了一次的。那两年里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大二的寒假他叫我回去。
他带我去参加了他姐姐的婚宴。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看到穿着旗袍的新娘子走出来,对于周锦程的姐姐我是要叫一声阿姨的。但因为关系太远,又不常接触,所以并不熟络。但我记得她,而我想,她应该不记得我了吧,因为以前就不曾多联系,后来周锦程收留我后就从来没有跟她见过面了。他从未带我去见过他的亲人、朋友或者别的任何人。
我看着场上那些得体从容的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寒碜。
而我在这里,只是为了他。
酒宴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他,望着一个文静可人但神情疏离的女孩子,他一向无情无波的眼里有着真诚和怜惜。
我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发现自己竟然跟那女孩子有那么点神似,只不过,她更年轻,也更漂亮。
我没有再等他。起身退出酒店的宴客厅,而他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我。
我走出酒店大堂时,发现外面竟然在下大雪。我伸手挽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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