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事的是夹带私盐贩卖的事发了。
原本交好的郡盐司一位副司长突然被调走,随后缉私队突击检查,发现李家最新一批即将运往他处贩卖的盐的数量与郡盐司核定的数量不同。
缉私队一反常态,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突击检查的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走过场,即使真发现了什么,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盐商手头拿点好处就算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是撕破了脸,直接将李家涉事的人一起跟抓了,突击审问。
在李博强收到消息,还在跑关系,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时,他们已经把这桩案件做成了铁案。
接下来就是查抄私盐厂,捉拿李家直接从事私盐贩卖的人员,以及剥夺李博强官定的盐商身份,没收非法所得以及罚款。
这一连串手段下来,李博强总算没有受到牢狱之灾,但是家产已经被搞走了一大半。
这还不算完。
接下来的事就致命了,李博强的儿子,也就是李凌波的哥哥李泉波,他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杀人!
李家生意出事的时候,李泉波正在外地与客户接洽。
接到后院起火的消息后,他赶紧往家里赶。
他这一次去南云郡接洽生意,一方面固然是经商的需要,另一方面却是带着他的妻子回娘家省亲。
他匆匆忙忙往家里赶,自然是没来得及去老丈人家了叫上他媳妇。
但是,怪事发生了。
从南云郡回羽西镇有水路,而且还是顺流,坐船比骑马走陆路还更快。
再加上李家本身也有运货的船,李泉波自然就坐了一条已经把盐卸载完的大船回去。
但是,当他们快要进入北原郡地界时。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他们就泊船在覃槐渡口。
恰好当天有一艘花船也泊在那里,花船上有三个羽西镇惜香楼的歌女,是陪三个书生去覃槐渡游览的。
据那三个书生所说,他们正在花船上饮酒赋诗,李泉波的船刚好泊在他们的花船旁边。
李泉波似乎心情不好,见到了花船,就非要到花船上来听曲散心。
三位书生原本是不愿的,但是李泉波与其中一位歌女崔惜惜是认识的,崔惜惜说情,三位书生也就只好同意了。
怎奈李泉波的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虽然三位歌女一会唱歌,一会跳舞,中间还和大家玩了不少调节气氛的游戏,但李泉波始终闷闷不乐。
众人问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他却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结果很快就醉倒了。
崔惜惜见状,就帮着李家的下人把李泉波送回到他的船上。
结果,崔惜惜这一过去就没有再回来。
虽然这让三位书生很不爽,尤其是其中一个姓金的书生,因为名义上崔惜惜是主要陪他的。
不过,这三个书生生气归生气,却并没有去闹事,金书生还自嘲,说他这也算是成全了一对痴情男女。
可是,到了第二天,那个崔惜惜还是没回来,而且李泉波的船还老早就走了。
他们很是纳闷,崔惜惜这算是私奔了吗?
结果,没过几天,就有人在云波河覃槐渡的下游,捞起了一具浮尸,正是崔惜惜。
之后官方就循着崔惜惜的身份开始查起,很快就查到了那三个书生,得知崔惜惜是和李泉波一起离开的。
于是,李泉波就有了重大的杀人嫌疑。
然后,官府就把李泉波从李府抓走了。
李博强对王齐钰说:“泉波是不可能杀人的!他也根本就就不认识那个崔惜惜,他很洁身自好的,向来都不去烟花之地。”
“那李叔的想法就是有人搞鬼喽?”
“肯定的!”李博强叹息,“唉!他们这是想把我李家赶尽杀绝啊!”
“是谁搞的鬼?李叔可心里有数?”
“有数!当然有数!不就是在喝着我李家的血,吃着我李家的肉的那些人吗?”
李博强恨恨地说着,脸上满是痛恨的表情。
“最主要的一个人就是人称黑猴的孙真意,他是羽西镇的流氓头子,坑蒙拐骗偷,什么坏事都干!手底下有着一伙亡命之徒。他早就盯着我李家的生意流口水了,只是以前心有顾忌,不敢对我下手罢了。”
黑猴孙真意?应该就是那两个壮汉的主子了吧?王齐钰倒是没怎么把这个人看在眼里。
要是单对单的话,整个北原,也就是阴神境的北原尊主项钱隆才值得他认真对待了。
除非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大隐隐于市的大高手。
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大高手还需要做地痞流氓?还小气吧啦地盯着卖私盐的生意?
不至于大隐到这种境地吧?那不是隐居了,是自虐还差不多。
“李叔……”王齐钰继续问:“我听李凌波说过,她有父母亲,有兄弟。现在你我是见到了,她哥哥的下落我也知道了,可是还有阿姨和小弟呢?”
“阿姨?你是说拙荆吧?那你应该叫她叔母才对。”
“呃?我们哪里都是叫叔叔阿姨的……李叔,现在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吧?”
“我知道。”李博强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王齐钰一眼,苦笑了一声,“我也曾经急得不行,但是那有用吗?除了被黑猴孙变着法子拿走我李家的家业,起了什么作用?我儿子还是关在大牢里。”
他停了下来,眼睛往破旧狭小的木屋中扫视了一下。
“看看!我现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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