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大乾,祁阳城。
作为前朝的旧都,祁阳城远在镇京八百余里外的东方。
一条毗邻河贯穿整个城池的东西,沿河的街巷便是这前朝达官权贵所居住的地方。
并不是此地不好。
而是当初战乱之时,这个美丽的城池居然意外地发生了一场大火。
这场大火的源头便来自皇宫,直接烧毁了各个重要的大殿。
丞相曾经算过,此地并不适合建都,所以才会迁都镇京。
但沿河的几个府邸,并没有被殃及池鱼,保存的也比较完好。
这其中的一个府邸便是前朝的一个著名大贪官的府邸!
不过早在多年前,这个府邸早已更名改姓,被称为王府。
这个王府,是王家的府邸,并不是王爷的府邸。
现在这里的主人也不是王爷,而是当朝御史中丞,王谦!
不同于镇京当中的御史中丞府,这个府邸占地极大,光是院落就分为东、西、中三个院落。
门脸四间,正殿八间,后殿四间,后寝八间,左右还有配殿。
特别是东院中的一处花园之中,有一处池水,池水之旁也有着一亭台矗立。
若是刘子廷再次,恐怕都会将其错认为是自己皇宫中的御花园。
此时,一阵阵悦耳的鸟鸣声传来。
只见王谦面露笑容,手中正拖着一个木制的鸟笼在院中徘徊着。
他时而看向池中锦鲤,时而又看向了那两旁的鲜花,好不惬意。
自从上次从王彦府上离开之后,王谦便带着自己的夫人直接搬到了这里。
这些天,王谦闭门不出。
不论是谁找他,他都告病不见,整日就呆在这院子中自娱自乐。
毕竟身为王彦的亲侄子,在文学造诣这个方面也是不弱于常人,自然也收了不少的门生。
不过。
让他最感兴趣的还并不是这些事,而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现在院中的一些小动物。
因此,他平日里除了敛财之外,还会常常作画。
光是他手中的笼中之鸟都已经画了百遍还不止,只不过鸟儿的品种却是换了又换。
对于自身这监察百官的职责,王谦并没有将其放在首位。
即便后来的三月一朝,王谦平日里也几乎不碰任何的公务,因为有事没事王彦都会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当然,若是有人主动来送礼请求自己帮忙,那么热心的他自然也不介意动用一下职权。
他为官十余载,来找过他的人不说有几千,但至少也有几百人。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地方的商贾,亦或者是一些地主。
因为他们从各个小道消息中知道,在御史中丞这里是可以买到官职的!
虽然有钱,但差的就是权。
当然,有了权力之后,赚钱也会变得更加地容易!
他们都不傻,自然也想扩张自己的利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所以为了避免被发现,王谦他广收门生。
这些人都是来此各地的读书人,至于文采到底如何,王谦并不在意。
只要形象佳,爱财,能听话即可!
这些受贿之事也都是由他们的门生来完成,然后借着每月只授一课的理由,暗自敛财。
帮着王谦做那么多事,而王谦给予那些门生的奖励也是极其地丰厚。
所以,这段时间王谦一直在家中安慰自己,希望那三个被押入天牢的学生不会出卖自己!
特别是前些天从京城传出了自己那三位门生从天牢放出来的消息之后,他更是惊喜不已。
虽然依旧还在接受刑部监管,但至少也脱离了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告发他的机会也就大大减少!
因此,这些天他才有如此闲情雅致在自家院中遛鸟!
“老爷!”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王谦缓缓回过头去。
只见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正朝着王谦走来。
妇人体态丰腴,浓妆艳抹,特别是那左边眉头上的一颗黑痣,更是显得极其妩媚。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谦的夫人,也就是那裴郡郡丞张义的同胞妹妹,张蕙。
“老爷,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怎么京城那边还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听到此话,王谦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将手中的鸟笼放在一旁,一双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难道,陛下还不打算放了他们?”
说到这里,王谦就不由地想到了远在京城中的叔父,王彦。
本来以为这事儿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过去,结果上次却是听说王彦在田猎之时当面顶撞陛下,引得陛下震怒,甚至差点引弓射之!
当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王谦苦闷不已,生怕因此受到牵连!
王彦有先帝遗诏,至少能够免除一死,但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若是真的逼急了陛下,通过那三名门生而查到自己贪赃枉法岂不是亏大了?
王谦的神色逐渐变得有些紧张,站在身旁的张氏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老爷,妾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宁……”
“别说了!”王彦挥了挥袖袍,直接打断了张氏的话语,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氏,问道:
“你是不是又不听我言,跑出去找那些个江湖术士求签算卦去了?”
话音刚落,张氏便低下了眉头。
王谦见此,哪里还不知道结果?
对于自己的这个妇人,王谦是又爱又恨。
当初这张氏之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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