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凤邪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许,此生如果没遇到她,他还是从前的凤邪,前生若没死,或许当真后宫三千,和所有的帝王一样。
但今生,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墨儿留在他身边。
可是,她太优秀了,作为苏佑留在她身边,他只会成为她的拖累,他不想如此。
如今,刚刚好,他有足够的能力守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避雨。
“呆子。”阿墨低笑一声,环住他的颈,凑上去,在他下颌留下一个牙印。“刚刚你是不是说要回去吃饭?”
“我说过吗?”凤邪轻笑,抱起她,大步离开此地。“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的时候,俯首轻轻贴了贴她的唇。
阿墨皱了皱鼻尖。“我想自己走。”
大热天的抱在一起好热,尤其是某人像个移动的大火炉。
凤邪不理会阿墨的抗议,他喜欢这样。
他也没有叫辇,沿着曲折的回廊,一路抱着她行至含霜殿。回廊来回的宫女太监远远看到,纷纷恭敬避开两侧,让出道路。
虽说,多有传言陛下如今一反常态,前几日从外面抱回一女子,数日没有从寝殿出来,没想到如今竟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阿墨摇头。“坐实了狐媚惑主的名头。”
凤邪听到她小声的嘀咕,低低轻笑。“墨儿打算如何魅惑夫君我?”
他和墨儿在一起不过几日时间,何况,如今墨儿是中宫皇后的身份,皇后是正妻,帝后亲和谈何狐媚惑主?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那些大臣还不至于蠢到他和皇后独处几日就说皇后惑主的地步,也就后宫之中有苍蝇乱嗡。
不是以他无嗣为借口给他名正言顺塞女人?
凤邪眸底掠过一丝冷锐厉色,稍纵即逝。
“你……你住手……”阿墨脸色涨紫,把他的手从腹部挪开。
到了含霜殿,凤邪让阿墨斜坐在膝上,圈着她的腰,不让她从他身上下来。
一只手不自觉的覆到阿墨平坦的小腹,来回抚挲。
“摆膳。”凤邪吩咐了一声外面候着的宫女太监,这才放下了阿墨。
阿墨一下子从他膝上跳下来。坐到一旁,拿起桌案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首咕噜咕噜的三两下见底。
“渴死我了。”
她捻起桌案上一只小碟放的精致糕点塞进嘴里,才咬了一口,秀眉拧起。
难吃,太干太粉了。
“不喜欢?”凤邪见状,也拿了一块,他前生在街头过了二十余年的乞讨生活,后来又时常带兵出征,并不怎么挑食。
阿墨支颐望着窗外。“母后在世时会做很多糕点,锦云楼的时兴糕点很多都是我让他们按照母后的做法做的。”
凤邪顿时觉得嘴里味同嚼蜡,伸手握住了阿墨的手。
阿墨没有回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知道我不该挑食,西陵还有百姓为了能喝一碗稀粥而不惜卖儿鬻女,陵南之地每逢灾年,听说树木都难以成活,当地多植榆钱,因为榆钱树能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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