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听着王宵带来的好消息,工人们欢欣雀跃,毕竟他们也要吃饭养家,之所以留着不走,一方面是跟着王家好些年了,故主宽厚,难以离舍。
另一方面,是王宵考中案首,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毕竟商贾人家和官宦人家是不一样的,出去吹嘘也面目有光。
但是长久不开工,总不能永远的代替理想,已经开始有人在接触王家的熟工了,今日王宵借来了生丝,可谓解了燃眉之急。
张家!
“哦,王家的债主借了一万多斤生丝给他?”
王宵不仅没有刻意隐瞒,反而四处宣扬,很快的,消息就传到了张家,张父心里,如吃了颗苍蝇一样噎的难受,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张家虽然不做丝绸,嫌来钱慢,不比茶叶,名气打出去了,就可以卖到天价,但对丝绸的利润大体有数,这一笔能赚个四五千两,再加上从自家讹成的两千两,这他娘的,哪里有破产的样子?
“爹!”
张文才不愤道:“要说我,还得怨那个道人,他挑什么人造畜不好,非得挑王家的债主,结果被那小子捡了便宜。”
张文灵眸光明灭不定,心里隐有一丝悔意。
是啊,要早知道王宵不仅在家里濒临破灭时,硬生生撑起了一个家,还中了案首,更重要的是,与燕赤侠有染,当时就不该与他退婚的。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不!
我绝不后悔!
风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一定要毁了他,再有才,没成长起来,又有什么用?
张文灵的眼神又变得坚定,隐隐蕴着丝怨毒!
张文墨却现出了不快之色,张父忙道:“别妄议那些高人,说到底,还是我们低估了王宵,没想到他居然从燕赤侠那里学到了几手剑术,对了,老四,那道长救出去了吧?”
张文墨道:“刚刚从法师那里得到的消息,苏州府来人把那道人提走后,半途就被神秘高手劫走了,法师的意思是,在没能摸清楚王宵的底细之前,暂时还是以牌面上的手段对付他为好,在吴江有陆仲言偏坦,很难对他下手,我打算今日就去金陵府,请教恩师。”
“嗯,也好,为父给你拿些银子。”
张父回到自己屋里,从床头暗格中,取出一只黑匣子,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银票,都是百两大张。
先点了二十张出来,心里颇舍不得,放回去五张,再一想,短短一个月不到,为王宵之事,已经花了三千六百两银子,包括给黑衣道人的安慰银子一千两。
于是又放回去五张,正要合上匣子,却想到,给人送钱要凑整数,张文墨在金陵也要吃喝开销,随即拿回两张,合计一千二百两,才把匣子放回了暗格。
……
债主们还是守信的,从次日开始,陆陆续续把生丝送了过来,果然三日之后,一万两千斤生丝全部到位,王宵亲自打了欠条。
工坊也被隔成了两块,稍小的区域,专门织云锦,不觉中,又是十日过去。
这十日里,王宵打通了手太阴肺经,正式晋阶剑气期段第二阶,在两条经脉加持下,他感觉自己的实力增强了一倍。
如果再让他遇到黑衣道人,第二招以骷髅头放出五鬼,根本发不出来。
目前王宵已经开始修炼第三条经脉,足阳明胃经。
毕竟修行要讲究平衡,不能光修炼手部经脉。
天色已经大亮了,王宵徐徐收了功,喷出一团洁白的剑气,许久才消散,足阳明胃经有四十五个穴道,与之配套的剑法名为阳名承厉剑,始于承泣,终于厉兑。
目前他已经修炼到了第三个穴道,巨髎穴。
进度不可谓不神速,并且自己的奔跑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但可惜的是,守静笃、致虚极的状态再也没有进入过,而且文气好象达到了一个瓶颈。
对文气的层阶划分,他不清楚,也不敢向陆放询问,因为童生的位业文气被他融合了,只能自个儿慢慢琢磨。
不过好消息是,第一条云锦终于织了出来。
用过早膳,王宵便与李氏、十四娘、小青与怜儿登上马车,去往工坊。
“姨娘,姨娘!”
小怜儿扑向贾荻。
贾荻笑容有些僵硬,把小怜儿抱入怀里,这也没办法,明明是她亲生的,还得称李氏为娘,只能称她为姨娘。
好在李氏不是那种刻薄的妇人,除了称呼,其他方面对她们母女都还不错。
“见过夫人、公子、两位姑娘!”
吴伯带着几名织工一起施礼。
“这就是云锦?”
李氏望向挂在架子上的一副丝绸,底边以金银线合绣成云纹,直中部,点缀着朵朵金云,高贵而又美丽。
“好漂亮啊!”
小青美眸中精光闪闪。
王宵却凑上前,仔细观察每一针每一线,尤其是针脚部位。
明朝云锦全盛之时,整个南京城,有二十万人靠它吃饭,可见时人对云锦喜爱到了什么程度。
吴伯小心翼翼陪着,见王宵神色渐渐松懈下来,不禁问道:“公子,如何?”
凭心而论,以王宵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云锦织的不怎么样,虽然没有毛头,但针脚较粗,疏密也有细微的不一致,王宵指出几点意见之后,便道:“这是要进献给宫里,献给太后娘娘的,一点疏忽都不能出,希望大家再接再励,重新织一幅出来,府试之时,我将把样版带给黄公公看,若是能最终定型,我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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