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天下才子多矣,哪里轮的上我一介凡子大出风头。”黄去疾连忙谦虚道。
而他身旁的徐钦则是翻了个白眼,暗道要不是这里人多,怕是你早就笑开了花应承下来了。
“去疾又说笑了不是,年方十六,便能官至詹事府右清纪郎,堂堂正八品官员,又是太子近臣,实在是令吾汗颜啊!”解祯期摇头婉笑道,叹了口气。
每每觉得自己才智过人之时,看到黄去疾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才子。
“谬赞谬赞,哪里比得上解兄在翰林院干活来的舒适啊。”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黄去疾也笑着恭维了一声。
他也知道这是解祯期在为他向众人表明才华以及能力,省的有什么不长眼的人看不起他。
“嘶~去疾兄居然如此聪颖,不知令尊是何名讳?”解祯期身后的一名学子闻言惊呆了,连忙拱手问道。
果不其然,解祯期这话一出,立即就有人感到惊讶,并非所有人都是天潢贵胄的,也有些人嘉靖并没有那么的好,而如今解祯期这么一说,自然也是有人敬佩的。
詹事府、翰林院,这两个地方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都是实打实的要么确实的才气过人,要么就得有着深厚背景了。
而黄去疾如此年轻,真论才气,应当没有太过离谱,所以那人也就认为对方是靠着深厚背景。
但这也不代表人家就眼红什么,背景和才能都是属于自身实力的一种,只有那些一无才能二无背景的人才会觉得对方只是凭借着背景罢了,然后各种瞧不上。
事实便是,哪怕是对方真的没有才能,光是背景都足够富贵一生,甚至将富贵传至后代,就像徐钦这般……
徐钦这小子是想明白了,自己就要浪荡过一生,不掺和朝堂之争,以徐家的名望,只要不犯错误,那必将是大明在一天,徐家便大富大贵一日。
黄去疾连忙回了一礼,道:“家中父母早已仙逝,如今只剩在下一人于天地之间游荡徘徊。”
那人闻言,连忙拱手歉意道:“抱歉,抱歉,在下并无那等意思,还望去疾兄恕罪恕罪。”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兄台何错之有?”黄去疾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于是说道。
“二位,站在这里却是堵了旁人的道路,而且也不美观,依我看,还是进去一叙吧!”解祯期看着旁边大门处有人进进出出,对着这里三番几次的看了过来,于是立即提议道。
“甚好,甚好!”
一众人皆是口中称好,寻了一处亭台落座。
亭台只有四个石凳,只有四人能够坐下,分别是解祯期、黄去疾、杨恭、徐钦四人落座,其余人等则是坐在亭台一旁的木质长椅上。
这些人听闻黄去疾身后并无什么背景之后,不同于寻常人那般瞧不起,反而更是尊重了几分。
原因无他,而是他们这些人多半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家中实际上也是并无太深的背景,对于黄去疾能够凭借自身一人,去了詹事府为官,还能结交徐钦、解祯期、杨恭这几人,也能看出对方的才华。
再加上,出门在外靠朋友,多条朋友多条路,也没人不长眼脑子抽抽了,跑出来怼黄去疾。
主要是他们都并非是那些勋贵之后,自然也不会觉得什么。
至于徐钦,没有看不起别人就好了,谁还敢看不起他。
虽然国公爵位已除,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徐辉祖跳的这么欢,徐家还屁事没有,相反一旁的方孝孺,怕是坟头草此时都有三米高了。
再加上皇后又是徐家的亲姐姐,太子、汉王、赵王都是徐钦的表兄弟,无论三人谁上位,日后徐钦也都必会再度重新袭爵。
这就是不站队的好处,站错了那就是灭顶之灾,站队了对于徐家而言,也没有什么可以提升的了,已然是极致富贵了,不需要依靠着站队再去提升自己。
徐家已经是封无可封了,所以完全没必要那么冒险。
四人落座之后,一众士子也开始谈论起来,所谈者以朝政居多,这是小年轻的弊病,许多小年轻都认为自己胸中有着大城府有着大良策,若是自己为官应当如何如何。
黄去疾在一旁听的是连连点头,喜笑连连。
并非是因为对方说的有多么好,而是因为这种气氛很是青春年少,正所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荡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正是如此情景,故而引得黄去疾极为痛快。
大家相聚而坐,言语谈论间并未将身世背景放在嘴中,而是以文会友,只是谈论文学政事,并不干涉其他。
徐钦想要插嘴,可却屡屡插不上来,懊恼至极,随后仰天长叹,静静看向诸多士子相互谈论。
也有人找他问过,然而其对文学方面相较众人而言实在是太过匮乏,几次下来,便没有人再去寻他讨论。
但好在随后讨论起朝政来,徐钦却是实在忍不住插嘴几句,随后引得其余学子与其讨论,但奈何徐钦犹如开挂一般,横扫全场士子,竟无一人有他看的透彻,每每有士子讲出自己心中所认为的方法时,便会被徐钦各种举例反驳,说其方法不行。
如此越到后面,众多士子对其也都纷纷有些佩服起来,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一项方面达到了极致便是好的,却是未曾想一个将门世家居然出了个政治高手,至少在这些人眼中算是如此了,但那也极为稀奇。
虽然徐钦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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