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俊双目寒光烁闪,道:“如给我找出这叛徒来,立杀无赦。”
纪嫣然道:“兵不厌诈,若我们可寻出这入来,该好好利用才对。”
次日。李良与前来换将的安谷溪交接后,带着纪嫣然、腾翼、荆俊,率领三千护卫秦军启程返回咸-阳。
在嬴政冠礼前一个月达到了咸-阳城。
此即盛夏。热火朝天的氛围,将大秦储君即将执掌大权的时刻,烘托得热烈异常。
到达国师宫已是正午,不过却没有嬴政如往常一般来迎接他。
指派了一个内廷宦官前来宣读了一下邀请李良赴秦宫晚宴的旨意。
李良也不是很在意嬴政的态度转变。嬴政现在只怕是忙得无闲暇了。既要准备冠礼登基,又要布置铲除吕不韦和嫪毐,最后还要灭杀自己一帮人。
国师宫内院,李良反倒是悠闲的很。
琴清不在,被嬴政邀请主持冠礼的礼仪去了,李良的这是变向的软禁她来要挟自己。
可惜嬴政不知道琴清的真正实力,不然他绝对会后悔选择她来牵制自己的。
叫来腾翼、荆俊和乌应元商议准备了一番。
他们带着全部人,趁嬴政去了雍都对付叛党的天大良机。从牧场的秘道离开。
李良和不愿意先走的纪嫣然,去接应琴清。
嬴政忌的是李良。所以只要一天他仍在这里,其他人离开他都不会干涉。
这边加上荆俊新来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阵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过要护送妇孺到塞外去,足够了。
这次李良回来,特意带的是护卫军,亲卫已经大多数“战死沙场”,只剩下三百多人的亲卫现在驻扎在城外牧场。
乌应元、荆俊离开后,纪嫣然依旧担忧道:“但夫君大人有否想过,剿叛党时,储君定会调动大军,将雍都和咸-阳重重包围,那时我们人力单薄,有起意外变故来,如何逃走呢?”
李良淡淡道:“储君若要杀我,绝不会借他人之手,难道他可命王翦、昌平君、桓奇等来对付我吗?试问他有什么借口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责任归于吕、缪两党身上,例如通过像茅焦那种缪党内鬼,布下陷阱让我自己踩进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亲自领兵来对付我,事后再砌词掩饰。”
滕翼道:“李大哥这番话极有见地,但假若储君全心对付我们,而我们中又有内奸,确是令人非常头痛的事。”
李良忽地岔开话题道:“你们全部撤到牧场去,从地道离开时留下那三百人为我背负三万只箭矢,一人一把良弓、一百只箭,嬴政绝对不会忘记我为他上的最后一堂课的。”
当天下午,在乌应元主持下,乌家暗中行动,顺利撤出牧场,以商业活动作为幌子,在腾翼荆俊的护送下,奔赴塞外。
留下了嬴政的暗桩乌应恩在牧场主持事务。
他是乌应元的亲兄弟,一直负责的就是维系牧场精兵的粮草事务。
而且李良的三百亲卫还在,在牧场驻扎的嬴政的五万私军没有任何怀疑而追赶的举动,他们反而在王翦的带领下,陆续分批前往大秦的各个郡县,去清除和控制吕不韦郡县的暗桩势力。
当晚,李良带着三百人回到国师宫时,琴清也回来了。
李良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以慰相思之苦。
琴清脸嫩,纪嫣然识趣离开内厅,好让两人有单独相谈的机会。
李良放开这千娇百媚的美女,拉她到一角坐下,爱怜地道:“清儿消瘦了!”
琴清却说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嬴政使人在歌姬中挑了个人,又命专人训练她宫廷的礼仪,这歌姬无论外貌体型,均有七、八分酷象太后朱姬。
李良张臂抱着扑入怀里的琴清,只觉整条中枢神经都凉沁沁了。
他立时醒悟过来,把握到琴清所猜想到的是什么。
看来嬴政决定了要杀朱姬,但朱姬终是他名义上的亲母。杀她乃不孝和不义的事,故以此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之法,禁之于宫苑之内。确能轻易瞒过秦国的臣民。
琴清之所以害怕,因她并不知道朱姬实非嬴政的生母。
嬴政再非昔日的嬴政了,他已变得狠辣无情的赢政,举凡挡在他前路的障碍,他都要一手去掉。
当年他曾答应放过朱姬,现在他显然并不想守诺。
琴清幽幽道:“储君变了很多。”
李良沉声道:“他对你怎样?”
琴清道:“他对我仍是很好,常找人家谈东谈西。不过我却感到他对你不同了。从前他最爱谈你的事,但自你从塞外回来后,从没在我面前说你的事。唉!他不说话时。我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良再一阵心寒,问道:“他知道你回来找我吗?”
琴清道:“这种事怎能瞒他,他还嘱我带了一批糕点来给你们。”
李良苦笑道:“杀了我都不敢吃他送来的东西。”
琴清猛地坐直娇躯,色变道:“他敢害你吗?”
李良抓着她香肩柔声道:“不要紧张。这些糕点该没有问题。告诉我,若我到塞外去,你随我去吗?”
这涉及到琴家,最重要的是这时去接儿子琴渊已经来不及了,巴蜀应该早在嬴政的控制中了。
琴清有些伤心,伏入他怀里、抱看他的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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