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鞭子下去,这人顿时打的皮开肉绽,拼命挣扎。
足足三十鞭,一鞭不少。
沈腾自有哪里受过这般的罪,整个人疼得昏了过去,接着又活活疼醒。
抬下去上药的时候,整个人已是奄奄一息,连呼救哀嚎的声音也弱的微不可听。
这一顿鞭子,未尝不是杀鸡儆猴。
鸡是沈腾,至于猴,就是校场上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的勋贵子弟,哦,不,现在该叫学员了。
我的老天,真打啊,下手可真的很啊。
打完之后的井源面不改色,似乎是一点都不计较后果。
这个样子,更让这些人心里慌的一比。
李勇牙关颤的厉害,甚至于后背都被冒出的冷汗浸湿了。
“寅时三刻已到,早操。”
井源波澜不惊的发号施令。
所谓的早操,就是绕着校场跑圈。
绕着校场三圈,五里。
三圈之后,队伍拉的老长,几乎十全十的人跑完之后,如同死狗一般喘着粗气,感觉肺都要炸了一般,腹中如火一般在烧。
早饭的时候,面对蒸饼,咸菜,鸡子,白粥,没人在像昨日那般的挑挑拣拣,也不觉得胃里翻滚了,每个人嘴里都是诞水,都是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蒸饼,咸菜直直塞进嘴里,顾不上品味,只顾得上大嚼起来,然后顺着白粥咽下,吃的那就一个酣畅淋漓。
还别说,这大白粥还真不比自家往日吃的干贝鲍鱼粥什么的差了多少滋味。
吃罢了早饭,上午学业,四书五经,兵法什么都要学,下午操课,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刀枪棍棒也要练。
可怜的沈腾上完了药之后,就被直直丢到了一个小黑屋了关起了禁闭。
小黑屋屋子只有五六个平方大小,连床都没有,只有角落里铺着一堆稻杆和一个尿壶。
整个屋内只有上方有一个小小四方的窗口,四周静谧无声。
即便是上完了药,沈腾这浑身上下依旧火辣辣的疼。
很快,他就发现了更加可怕的东西。
除了每日扔进半壶水,一个馒头之后,整个房内,安静的简直能把人逼疯。
打完沈腾之后,井源去了五军都督府当值,抽空的时候,井源专门去见了修武伯沈荣,告知了他儿子的事情。
沈荣听罢以后,牙齿上下敲着,无名的怒火席卷全身。
自己的儿子,居然被人抽了三十鞭子。
他娘的,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己,能是别人打的的?
三十鞭子,老子就算打他,也没这般下过死手啊,至多就是几个大耳巴子。
永宁侯陈瀛的一声轻咳,将暴走边缘的沈荣给拉了回来。
沈荣如梦初醒。
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己能打,还有皇帝老子也是能打的。
井源做的,就是替皇帝老子打的。
自己要是朝他发难,让他难堪,不就是跳出来和皇帝打对台了不是。
哪个脑子有泡的烧包敢做这种事情,作死不成。
井源姿态放低,继续说到:“沈腾已经上过药了,都是些皮外伤,几日就能养好。
沈老哥若还是担心,可奏请陛下,将沈腾接回府中修养。
沈老哥心中若是怪我下手太重,过些日子,吾当亲自登门致歉。”
接回去?
不成,不成,这接回去修武伯府不就全完了。
“哈哈哈哈哈”,沈荣脸上的怒意已然全部退去,一阵爽朗大笑。
“老井这是说些什么,咱们勋贵都是一家,都是哥们弟兄,我的儿子也是老井的侄儿嘛。
我那不成器的狗崽子,在家都是他娘把他宠坏了,半点规矩都没有。
老井你打得好,不就是三十鞭子,正好给他立立规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无法无天。
跑?反了他了,他要是敢跑回来,两条腿给他打断。
再说这点小伤算个屁,咱们这帮爷们,哪个没挂过伤,挨过军规,怎么就他那狗崽子金贵啊。
这狗崽子皮实,你还别不信,今个你别看哼哼唧唧,赶明又是上蹿下跳的样子。
老井啊,你听兄弟的,这狗崽子要是在惹事,你放开了打,就和打自家娃一样,他在讲武堂,全靠你这叔父好好教他了。”
这话一出,其余崽子在讲武堂的勋贵们也都纷纷表态,巨鹿侯你就放开了教养他们,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我们一点话都没有。
文华殿。
与平常一般,朱祁镇召集了几位尚书大臣,开始了过年以后的第一次小会了。
会上,朱祁镇提出了会议主旨:“诸位臣工,郕王以到弱冠之年,按照规矩,也该就藩了。
今日召见诸位卿家,就是议一议郕王就藩一事。”
就藩?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议题,众人先是有些觉得猝不及防,可很快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郕王年岁到了,已是成年亲王,是时候该就藩了。
再说郕王就藩之后,对陛下,对京师,都有好处。
只有王佐有些肉疼。
就藩啊,这不就又要花不少银子了。
亲王就藩,得盖王府,赐王田,金银,盐引,宝钞,还有各色的东西,总之是要给人家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光是想想,王佐就觉得要命。
“陛下”,金濂开口询问:“不知陛下意欲郕王就藩何地,何时就藩,礼部也好早做准备。”
“何地?”
朱祁镇想了想,“朕过年的时候与郕王商议一下,决定让郕王就藩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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