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吃了晚饭之后,秦洛才洗了澡就已经累得睡着了,秦沫细心地替他盖好被子,猛地站了起来,觉得人有些晕眩,关上房门后,背轻轻地抵在门上,人有些无力。
回到房里,秦沫有些疲惫地躺下,今日才是她回到现代的第一天,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要如何是好?
怎么办?
忽然,她很想见见那个男子,哪怕是梦中也好。
犹豫,再犹豫,想了再想。秦沫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楚沐寒,哪怕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也想见他。
起码她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最起码的,不爱了,也希望他幸福。
嗯,是这样的。秦沫心里默念。
带着这样的念头入梦,秦沫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白茫茫之中,像是雪景,没有出路,忽然,前方传来几声男声,秦沫顺着声音寻去。
楚沐寒一个人坐在高台之上,身边没有柔太后,没有叶离,没有她。
百官还是坐在宴席之间,秦沫忍不住皱眉,似乎这样的宴席,在大楚王朝很是常见,只是,这一次,为的是什么呢?
她仿佛一缕幽魂,穿梭在各个人之间,别人看不到她,一如,他看不到她。
秦沫心疼地看着楚沐寒,舞台中央还是有舞者在献舞,那姿态,勾人心魂,可楚沐寒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左翔静坐在楚沐希的身边,温顺地替楚沐希布菜,楚沐希似乎也长大了不少,眉宇间愈加地温润,如玉的脸庞好看得紧。
左翔静看着台上散尽的舞女,娇笑着站了起来,尽量加大音量地说,“今日是皇上的寿辰,翔静自知皇上什么都不缺,免得献礼显丑。近日来翔静跟娄彩国的商家学了些小玩意,希望表演给皇上看,博皇上一笑,为左相府和西王府添点面子。”
这话说得大方,先说了前面的话为铺垫,说明,她只是想博皇上一笑,众人都知道,自从秦妃娘娘跟国师离去周游列国,皇上便未展现过真心的笑颜。
后面的,说是为了左相府和希王府,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证明了未来的希王妃不是因为想入驻后宫争宠。
楚沐寒并未表示什么,只是安静地品酒,双眼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变化。
左翔静大大方方地走上高台,莲步生花,姿态从容优雅,秦沫急急忙忙跟上,想要看看左翔静在搞什么花样,看见脚边的石子,下意识一闪,然后一个踉跄,跌落在地。
可是此刻的她,穿透了石子,没有任何痛感。
禁不住苦笑,如今的她,是一缕幽魂吗?还是梦?
是梦吧,又到了他的生辰了呢!
高台之上,左翔静手里拿着一条丝帕,小心地折叠好,柔声说,“皇上请看。”折叠好的丝帕,再一次展开,抖落数朵梅花,带着淡淡清香,传到秦沫的鼻尖。
梅花,冬梅,是楚沐寒经常摘的花,以前插在她发髻上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梅花。
思及此,心中未免一痛,秦沫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住下落的梅花,或许他们之间的爱情并不美丽。
甚至带着平静和欺骗,却让她如此难以忘记。
回忆、一点一滴,渗进她的心头。
楚沐寒忽然看向左翔静,那处传来的气息很是熟悉,左翔静身上的香气,更让他迷惑,一声低喃,“秦沫。”
秦沫内心一喜,喜他还是记得她。可她的喜悦还在脸上,便看见一只温热的掌从她的手中穿过,拉过左翔静,而左翔静,再一次穿过了她的手,跌入了他的怀中。
那个,曾经,她拥抱过的怀抱。
左翔静脸上尴尬,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喜欢的一直是楚沐寒,只是他内心装满了其他的人,她走不进去。
外面都说,秦妃是随国师一起周游列国,可是宫里的人都在传,秦妃是消失在代园的,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本以为她有机会接近他了,奈何他就是不接近任何女子。
她已经下定决心做希王妃了,而此刻,他竟然当着百官的面,当着她未婚夫的面,将她拥入怀。
显然,她是忽略了楚沐寒的那一声低喃。
楚沐寒闻着淡淡的梅花香,秦沫的气息明明就在附近,而他拉到的,却不是她。
怀中的女子,面容如此陌生,可他此刻却不敢放手,就当她是她好了,就一刻,一刻就好。
秦沫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眼角的泪滑下。
她多想告诉他,那不是她,不是秦沫。
她想用力把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她不要他拥着别人了!
她想大叫,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助。
“不要,不要!”秦沫蓦地大喊出来,“她不是我,不是秦沫!”
“姐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秦洛使劲摇着秦沫的身体,已经是早已经来了很久了,怎么姐姐还是这般模样?
“发烧了。”秦洛回头,愣愣地对上站在房门的莫言。
莫言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进来,秦洛乖乖让开,男子便直接坐在了床边,大手摸上秦沫的额间,确实很烫,还有一身的虚汗。
“小沫,醒醒,洗个澡我们去医院了。”莫言平静地说,声音有几分清冷,星目染上一丝担忧,还是打电话叫李医生来吧,看她沉睡的模样,不会是高烧不醒吧?
莫言转身看着身后的小鬼,“你们昨天去了哪里?”记得秦沫跟他说,要请假几日的时候,他便开始惊讶了,为此,“黑刹”还赔了一笔数目颇大的毁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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