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焱!”眼看着司机拉开了车门他正准备上车,她赶紧喊了一嗓子。
景焱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皱起了浓眉。
“景焱……”沈若初踩着2寸的高跟皮靴飞一样奔下台阶跑到他近前,抬眼往他的额头上扫去。
景焱脸上的血迹已经擦掉,伤口还没处理已经结痂,看上去有些狰狞。沈若初心头又痛又酸,刚止住的眼泪又滚了出来,“景焱,你还疼吗?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还是没说话,静静地看了她两秒后,弯下腰准备上车。
“景焱!”沈若初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和我去医院好不好?不然我……”
“放手!”冷冰冰地两个字,将她后面的话悉数打断。
“景焱……”她期期艾艾地叫了他一声,满眼的凄惶和无助。
“我叫你放手。”低沉冰冷的声音里已经明显地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她咬了咬唇,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他便再不废话,直接将她的手从胳膊上拂开。然后弯腰钻进车里,“碰——”地一声在她面前将车门关了个严实。
黑色的轿车在面前启动时差点刮到她,沈若初往后壁退一步,随后扒开腿狂奔追去。车速加快,眨眼间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她脚下的鞋跟一歪,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渐渐从视线里消失的汽车尾灯,嚎得昏天黑地。直到谭家辉匆匆赶来将她认领回去。
…………
谭家辉说的没错,景焱的额头的确只是皮外伤。他连医院都没去,直接回家自己弄了点儿碘酒消消毒,纱布再一盖,算是完活儿。
相比较起来,沈若初的情况似乎要更糟糕一些。她追车扭到了脚,左脚踝肿的挺老高不能走路。身体的疼痛还不算什么,心里上的煎熬才最折磨人。
打从那天回家,她就一直在后悔和惦记中度过。
沈若初想给景焱挂个电话问问他伤的怎么样,可回忆起那天他拂开自己时冰冷的表情,便有些难过。她估摸自己就算打过去,他也不会接的。于是拨了别墅的座机号码,就算景焱不在家,至少孙姐应该知道情况。谁知道她打了两次,一次刚说了个“喂”字便被挂断。另一次连声儿都没吭呢,听筒里就变成了“滴滴”地短音。
纠结了两天之后,她厚着脸皮给张跃打了个电话。结果张跃攒了两年的年假趁着新年一起休,陪着女朋友去了米国。根本没上班儿。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老板已经离婚的事儿,接到沈若初电话时还挺惊讶的,问她“是不是景先生有什么急事吩咐”。
这种情况下不好再问什么,沈若初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是自己无意中拨错了手机号,随即匆忙地挂了电话。然后边吃零食边看着自己受伤的脚忍不住唉声叹气。
最好的办法是去他公司门口守着偷偷看一眼,偏偏又脚扭伤了不能动弹,心塞。
其实沈若初就是能动弹也没用。
因为景焱自从受伤之后就没去公司,或者更标准的说,是始终宅在家里没出门。反正不管是公事应酬,还是私人消遣,一律全推。
每天看看书遛遛狗。晚上临睡前喝着红酒追两集热播剧,一边看,一边幼稚地挑剔着剧情里的各种逻辑错误,在心里加以贬低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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