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调回视线,默默地看向今早他师弟下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馒头,入神地看了很久。
红衣少年完全没理解他在说什么,等了半天都没见下文,不由焦急地问,“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
白衣男没回答,他看那个馒头好像已经看入迷了……
众人都纠结地替他回答,“别问了,他想吃肉。”
红衣少年:“……”
他还是没明白,他一个无意的举动,就造成了白衣男当不成有肉馅包子的悲剧后果……
其他人也同样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当然,除了某妖孽。
以赫连夜的聪明和腹黑程度,早就把地牢中和王府里的小细节都串到了一起,推断出大部分真_相。
某个妖孽身上,是没有“乐于助人”这种好品质的。
可是为了那几只可能会很好吃的鸡……赫连夜倒是很愿意帮助他一下。
他也不兜圈子,直接问红衣少年,“你以为只有包包和容馍馍这样一身仙气性子淡漠的人,才能看到那块绢布,也不受任何影响?”
再说,这父女俩,只是看着性子淡漠,其实……一个爱吃肉,一个……更爱吃肉。
赫连夜的观察和推理能力,是强大得不能用常理判断的。
不等红衣少年回答,他就接着说,“这绢布藏在你们门派大厅的机关里,说明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这是你们门派的武功心法那类的东西。”
普通门派,不管它是武林正派还是魔教,都绝对不会用这么不正经的东西当心法,而且……
“你刚才急着站到容馍馍身前,不小心动用了轻功,而且不是你出场时用的飘来飘去的那个,那分明是魔教的身法,还有,你所有的笑弧度都完全一样,像是刻意练过,但是笑得只有妖孽的架子,没有妖孽的神采。”
所以……
赫连夜开始说结论了,“你们门派练的是媚功,你虽然长得漂亮,却练不出来,所以偷学了魔教的武功,用武力把所有比你媚功厉害的都镇压了,当上了门派之主。可是当年你练媚功的时候练偏了,你现在自己纠正不过来,就想找到一个看那份心法也不会觉得热血沸腾受影响的人,帮你查出是哪里出了差错。”
“……”红衣少年看妖怪似的看着赫连夜,嘴巴毫无形象地张得老大。
他、他是什么人?
不不不,他真的是人吗?!
怎么可能有人完全靠猜的,就猜出这么多?!
红衣少年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了,某个妖孽唇角一勾,牵过身边人的手,“娘子,我厉害吗?”
“厉害!”渔渔一脸敬佩地看着他,“王爷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都没动了胎气!”
赫连夜轻笑地俯低头,凑过一张迷人的妖孽面容,低柔轻缓的声音,在渔渔耳畔喃喃低语,“本王在娘子面前,动的一直都是心。”
渔渔惊喜地看着他,“王爷,你的节操回家了吗?你都知道表白要私底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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