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舞面色瞬间惨白,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如何听不出萧昊天话里面的意思,他是怕自己这样跟萧熠飞纠缠不清,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辱沒了他皇家的尊严和高高在上的门楣,
这样的近乎人身攻击的一句话,将凌东舞性格里面的崛起彻底的激发出來,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心里滋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和愤怒,她冷笑一声:“皇上,你放心,你把孩子抱走吧,从今以后,他就当沒有我这个母亲,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我不会回去给你们丢人的,”
萧昊天被凌东舞气得浑身颤抖,他知道凌东舞任性,会无理取闹,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來,他本來气得有些发抖,忽然安静了下來,
凌东舞仿佛看到了战场上作战杀敌的萧昊天,冷静,深沉,睿智,要洞察敌人一切最柔弱的地方加以痛击,
然后他就对凌东舞笑了,那种熟悉的笃定的笑容,声音很低沉清冷,仿佛一把很钝的冰刀:“凌丫头,这次你必须跟我回去,我的孩子,不能沒有母亲,你也不用用你的生命威胁我,你若有事情,我马上杀了萧熠飞全家,另外,你也不用妄想着再回到你的世界了,我已经问过大理寺的高人了,你在这里生了孩子,永远都回不了你的时代了,”
凌东舞见到这样无赖一般的萧昊天,突然愤怒起來,但又对他沒有什么办法,只有大喊着明志,“我不回去,我偏我不回去,”
要知道,培养一段感情,也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要破坏一段感情,则往往只需要一个误会,一次争吵,感情,永远比物质更加脆弱,
可是萧昊天此时完全顾不得这些,即使他再聪明,再能干,毕竟只是个男人,只是个想以最快的速度,让老婆孩子回到自己身边的急切男子,虽然办法极端一点,无疑是最有效的,
女人的小心思他又怎么会懂,
萧昊天伸手就把凌东舞强行的抱在怀里,压制着她的胳膊和腿,用棉被将她严严实实的包好,又在她头上戴上帽子,想想不放心,怕她受了风,又扯过一条薄被盖在她的头上,将她整个人捂得风雨不透,
可怜凌东舞如何的挣扎,如何的扭打,都是无济于事的,在他怀里,被禁锢着,无法呼吸,思维彻底混乱,后來,便连挣扎的力气都沒有了,这就是女人的弱点,永远不是力量的对手,
“凌东舞,沒用的,你一定要跟我回宫,”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凌东舞的身体腾空被萧昊天抱起來,他抱着着往外里面走,步履坚定,之中沒有向任何人再看一眼,好像他心里眼中只有她怀里的那个女人,
屋门口早有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在这里,车身上是大红和明黄的两种漆,上面描绘着各种各样的翔云,马车棚是描金的黄色,做工精致,异常漂亮,
进到马车里面,萧昊天怕把凌东舞闷晕过去,急忙将她头上的薄被取下,帽子摘下,此时是九月初,天气还稍有些热,经过这番忙乎,凌东舞立刻出了一身的汗,
萧昊天见凌东舞已经被自己强行掠上车,心里刚刚的郁闷仿佛也少了些,见她白皙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是汗,连忙取來柔软干净的帕子,细心的给她擦着,
凌东舞心中更加气恼,冷着脸把头转到一边,看着马车里头顶是明黄的锦缎罩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上门是大朵大朵金灿灿的富贵牡丹,一顶镂金的九龙熏炉放在中央,里面烧着炭火,将马车里烤的热烘烘的,所有的一切都安逸熟识,跟那个记忆中的皇宫无比接近,
她只是无奈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也忙得一头汗的萧昊天,
萧昊天见凌东舞不理睬他,索性将凌东舞整个人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
凌东舞怒视着他,“萧昊天,你别得意,即使你强迫我回宫,一切也是枉然,”
“别胡说,”萧昊天语气温和,如同哄着小孩子,“我知道让你受了委屈,但是我会补偿你的,用我这一生补偿你,
凌东舞再次坐在凤仪宫的大床上,恍若隔世,隔了这么久,她生命的轨迹又转回了这里,可还有离开的一天,
凤仪宫前莺飞燕舞,百花齐放,故人依旧,
宫里的东西都沒有变,金碧辉煌的宫殿,以琉璃为瓦,以珠烙为帘子,只有新粉刷的墙壁散发出椒香的芬芳,添加了一些花草,装饰的灯笼之类以表示喜庆,
凌东舞打量着深深的宫殿,心里掠过一丝惶恐,
芳景云景和慧娘等人神色激动的跪在地上,“参见娘娘,参见娘娘……”
“快起來,大家免礼,”凌东舞虽然跟萧昊天生气,但是跟这些下人沒关系,她和颜悦色的接受着她们含着眼泪的亲近问候和对小皇子真心的夸奖,
午膳端上來,都是凌东舞喜欢吃的饭菜,久违的好滋味让她突然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许多过往仿佛一场大梦,
萧昊天坐在凌东舞身边,不住的往她的碗里添菜,
凌东舞倏地惊醒过來,沉着脸将碗拿走,
身边的宫女太监到底不是瞎子聋子,有些眼生的,是通过别人听说过皇上对这位凌皇后很是爱护体贴,但这会见这位皇后居然拂逆皇上,还敢将碗拿开,给皇上脸色看,除了常海全几个老人,其余的个个战战兢兢,小腿发抖,只等着他们性情阴狠的皇上翻脸发怒,
谁知皇帝笑了两声,不愠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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