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极。”
一掌盖下,云气凝形,五指如撑天之柱,似要缩拿星河,镇压日月,使得天地为之一滞。
佛狱的王者,不屈的魔神,即便被压制,被重创,他依旧在战斗,欲以一己之力,抗天!
“焚世邪焰!”
到了这一刻,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被蔺重阳影响的心神,也逐渐恢复,但好像又没有恢复。
因为,他赢不了,因为,火宅佛狱几近覆灭。
所谓王图霸业,皆是梦幻泡影,他还有逃走的手段,但是他不想走了。
与其做那丧家之犬,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上一场。
轰――!
随着邪天御武功体运转,火宅佛狱的地热之能被尽数抽出,无尽的污秽脏浊之气亦被一并聚拢。
两股力量极端抗衡,竟使天上地下,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正邪再交锋,引得乾坤倒悬,苍穹俱震,余劲席卷扩散,使佛狱大地再受摧折。
邪天御武难承雄力,身形顿被从天上击落,在地上犁出数十里长的痕迹,方才止住退势。
不待他继续提元,天令亦是自天而降,向他刺来,锋锐上那一抹血色极其慑人,似要将他钉死在这里。
邪天御武双手一合,欲将向他眉心刺来的天令钳制,锋刃之上的气芒迸射,险些刺入额骨,进而刺透他的头颅。
周身邪焰升腾,他在全力与之对抗,就算是蔺重阳也需要承认,邪天御武确实相当的强悍。
但这不代表他会留手,因为他此来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杀人。
“春秋圣卷明乘道聿尽太虚!”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天长地久有时尽,吾道无悔,亦无回。
身形瞬动,一击赞功,蔺重阳再次握上了天令的枪杆,向前一递。
噗嗤――
天令的锋刃自眉心刺入,将邪天御武的头颅刺穿,毁灭的力量,将他的元神一同湮灭。
火宅佛狱的王者,被钉死在火宅佛狱的大地。
“咳咳咳~”
蔺重阳将天令拔出,拄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咳嗽,赤金色的鲜血顺着指间滴落,在半空中自燃,消失无踪。
不止如此,他的皮肤上裂痕密布,如同精美的瓷器被撞碎后重新拼接,鲜血渗出,将衣衫打湿。
身体亦是一阵踉跄,若非有天令借力,他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不愧是天界第一武神,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伤势尽数恢复,却不料还有后患。”
这伤势并非是邪天御武带来的,而是昔日道境那一战的遗留,弃天帝太过强大,k那至极至强的神能,终究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那毁灭的力量,他本以为已将其尽数化去,却不料尚有遗留,不仅对他造成了影响,更是险些将他之心神侵蚀。
若非他发现的早,并通过交锋将那些力量一并剔出,尽数倾泻在火宅佛狱与邪天御武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做的代价,便是他现在的情况,不过没有了那些毁灭意志的影响,他的思路重新清晰起来。
随着蔺重阳状态的恢复,他的伤势也在迅速恢复,在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恢复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这些年下来,先战魔佛波旬,再对弃天帝,然后诛杀邪天御武,他还没在消耗战上劣势过。
在将伤势尽数恢复后,蔺重阳整理好衣着,将目光重新投向邪天御武。
在那至极的毁灭之下,邪天御武已然死到不能再死,元神与意识被一并湮灭。
留下的这具躯体,也该如当年的血鲲m那般,被物尽其用。
不过,既然都对邪天御武动手了,那他与火宅佛狱之间的关系,便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来都来了,那便顺手斩草除根吧。”
将邪天御武的尸身封存好并收起后,蔺重阳把目光,投向了在这场灾变之中,火宅佛狱唯一完好的所在,句芒红城。
只见他将天令自地上拔起,向句芒红城掷去,而后一步迈出,身形消失不见。
今日若是不将火宅佛狱的其余人一并除掉,谁知道他们将来还会不会把目光投向苦境,反正梁子都结下了,斩草除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还有老生常谈的那句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若是因为一时心软,使得他日出现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导致苦境内有人因此陨落,可就亏大了。
…………
极端过后,火宅佛狱恢复了平静,也恢复了死寂,除了句芒红城之外,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其他的生灵了。
句芒红城之外的佛狱子民,尽数死在了这场灾变之中,无一例外。
所以就算战争结束,也没有敢从城里出来查看情况,uu看书他们甚至无法确定,他们的王是输了还是赢了,所以他们只能继续等待。
而他们等来的,是一杆长枪,玄紫色的枪体之上,暗金色的纹路好似活过来一般,挟恢宏磅礴的威能,跨越空间之限,凿穿了句芒红城的防护。
轰――!
只闻轰然一爆,整座城池被夷为平地,大量的佛狱骨干直接被这股力量碾碎,化作一团血雾。
“有人想逃吗?”
话语落,蔺重阳身形紧追天令而至,步履不紧不慢,再次将长枪自地上拔起。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但落在众人耳中,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的王战败了,看这个情况,估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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