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但是……”连吉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我心里有点发慌,看了一眼病房门的窗口,再看一眼连吉,轻轻的抓住他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醒了吗?你能不能不要吓我,你知道我跟陆辰生是什么关系的啊!”
“手……”他轻轻的抬起自己的左,眼中含泪的说:“老大……辰生哥的手没了……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他醒来之后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他,他中了三枪,其中一枪打在他的手腕上,直接就给……对不起,对不起老大,都怪我们……”
“人呢?人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脱离了……前天就脱离了,就是,就是辰生哥的状态不是很好。”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自己去看看!”我说这直接大踏步的去了病房。
手断了而已,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吱……”的一声,我推开了病房门,陆辰生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病服半躺在床上,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在他的左臂处;他见我进来之后,左手往后微微的收了收,“你,来了……”
“醒多久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我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往里走,脸上是“生气”的表情。
他见我如此,稍微有些紧张的尴尬笑了笑:“我没什么事的,这不是活过来了嘛!”
“我问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加大了语气的问。
“……”他的脸有些不自然了,轻轻的抬了抬左手,可是刚抬起一点点还没有露出绷带的,就又放回去的挡了起来;再然后索性直接转过头去说:“我,我真的尽力了,但是……但是我还是没有救出魏顾海,所以没敢给你打电话。对不起……”
“你个傻瓜……”我听到他那自责的时候,整个心就跟瞬间掏空了似的。自己受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挂念着魏顾海的事情。
直接将包放到一边之后,快步跑到他的另一侧,看着那空荡荡的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
想碰,不能碰;想抱,也不能抱;就那么突兀的看着整个手都没了,心肝疼的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呐……”他说着抬起了手,用那包扎的像个圆柱体似的胳膊冲着我道:“呐……我真是尽力了,我没有把魏顾海当情敌,只要你说救,我就去救,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如果你现在让我消失,我也会很高兴的,毕竟我现在……”
他是笑着说的,可是他长长的睫毛下分明有泪光在闪烁。
“惹的我哭你就高兴了!?”我哭的都看不清他的脸了。
“我在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少流泪。因子,我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了,我担心自己不能好好照顾你了。所以,我在说真的,我们——”
“——我们结婚。”我擦掉眼泪,直接抽过旁边的板凳做到他跟前,贴近了他的说:“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你不是说要娶我吗?”
“我左脚残废,现在左手也残废了,我自己照顾自己都麻烦,怎么照顾你。你不用可怜我……”
“我是可怜我自己。”我走到一旁端过脸盆,放上热水之后,弄了快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灰,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说:“你觉得我不可怜吗?”
“你残疾了?”他微微有点不爽了。
看着他那空了的手和被子下面空了的脚,心里又是一真疼,“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残疾了。只要你在,我就不残疾。”我打心眼里说。
他微微的一笑说:“你这丫头还挺会哄人。”
“还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
病房里不一会就传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连吉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俩,挠着头的跟看俩神经病似的。还一度以为我们两个伤心过度。
可是,爱情就是这样的。而且,我们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情感都已经超过到了爱情的犯愁,我们已经是彼此之间的手臂和腿脚。
我回来了,他的手就回来了;只要我在,他就是不是残疾。
只要陆辰生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我,只要他能跟我说着话,他的内心就会欢快的跟个小麻雀儿似的,蹦跶起来的时候,连我的心都跟着一块的跳,然后两个人就会,动不动的咧嘴傻笑。
他当真是,满脑子的我,也是满脑子的我的事。自己的伤还没好的,就开始跟我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
当天晚上黑猛带着六鬼他们回来之后,也带来了最新的情报——神秘人跟德康家族闹掰了。
我问黑猛是怎么知道的,黑猛说:“那天小鬼不是听到了德康老大跟神秘人的电话了嘛,所以小鬼呢就又留了个心眼,他爬到窗台上仔细的看清了那个翻译的样子!”
“然后呢,抓住他了?”连吉问。
“哪儿能抓啊?我自掏腰包!两百万!老大,这个钱,哈哈……”黑猛这人熟了之后也会开玩笑,不过那张脸实在是凶猛的厉害,开起玩笑来都跟真事儿似的。
“这钱到时候我给你!快说,别急着因子。”陆辰生在边上笑着说。
于是黑猛就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前几天,黑猛带着人二十四小时的围着德康家族转,但是德康家族的院子太大了,里面吃喝不愁的,进进出出的都是些不认识的小兵小将,大的厉害角色都在里面没出来过。
不过,他们断定那个翻译一定会出来的,因为他们在门外的一辆车上发现了那个翻译的标记。
他们观察到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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