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我觉得我最后的稻草也断了。
那刻,感觉天旋地转般,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洞之中。
如果说曾经王总在我身上玩的是一种信任;那么此刻他对我玩的,就是一种胁迫!
正手、反手间的变换,他玩的真叫一个没心没肺……
“叮!”的一声,短信来了。
打开信息,是王儒林的——“顺我昌、逆者亡,好好跟着我干吧!你想要的,我全都会给你。我给你报了个学车的培训班,学个车吧!到时候送你辆车开着也方便做事。”
关上手机,心更塞了。真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
从医院回到出租屋。
躺在这么间在帝都还算是说得过去的老屋子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着自己一路从一个流浪女走到现在,竟走出了这么多花哨的事情。
感叹造物弄人的时候,也感叹世事无常。
那时候,就想,假如我安安稳稳的,假如我像同学们那样不去关心大人们的事情。我或许不会走到现在这样吧?可是,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也在想,如果我父亲没有生病,我不会去为了挣医药费而踏进泥潭;如果我不踏进泥潭我或许不会遇见魏顾海和陆辰生。
但是,后来的后来,我没有再想那些如果。
因为众多的巧合与离奇之间,我细细思索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巧合或命运的捉弄。而是“顶端”的人太少。
诚然,这个世界很大,但是,那是金字塔最下方的世界。
当你一步步的经过坎坷,经过磨难的走到金字塔上端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竟是那么那么的小……
但是,我现在只有一种感觉——我不是自己走上顶端的,而是被王儒林用“绳子”捆住后,拖上来的!
在出租屋躺到六点多,一点都没睡着,看看表后便准备去盛世人间。
去之前给李兰香打了电话。
李兰香问有没有找到那个给她打钱的人,我推脱说正在找,找到了了就回她话。
又报了“平安”之后,李兰香却说:“你等等,你父亲跟你有话说。”
“喂,因子啊。”
“爸,怎么了?最近身子还好吗?”我问。
“嗯,还好。今天老家那边那个给咱送废品的老徐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有人打听你的事儿。你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脑子一想,除了陆辰生,没有人会跑那么个县城去打听我。
“是不是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年轻人?”
“对对对,听老徐说是。”
“没事。”
“他是谁啊?”
“爸,等我过年回家的时候给你说。您就放宽心吧!没事的。”
“你这孩子,咋跟爸还遮遮掩掩的?”
“真没事,好了爸,我去忙了。”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
收起电话,走出出租屋。
看着天色昏暗的都市,想到的却是在老家土地上那个瘸腿行走的陆辰生的身影。
当他知道我没有欺骗他的时候,当他知道我就是一个收废品家的孩子后,他会对向我道歉吗……
或者,他会打听到更多的事情,夜宴?邱总?
会不会觉得我天生就是个贱种的命?
然后,他会跟我一样的怀疑吧?怀疑他父亲为什么会说出他配不上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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